清风缓缓地吹来,如情人的抚摸,枯叶却懒得都动一下。
现在是秋天,乌龟开始增加食量,为冬天来做准备。
而陈天行呢!现在就像只秋天吃得太胖的乌龟。
——把头彻底缩伐进去了
“行哥,我和小贪吃羊把师父留下的书看好了,一起玩吧!”
“等等。”
“大乌龟?”葵昭看着陈天行,笑着抱住他的背。
陈天行趴在地上,头没有伸出来,也没有应话,样子就像被砍头了一样,吓得葵昭快哭出来了。
陈天行突然把头弹出来哇的一声叫了起来,还冲着她做了鬼脸。
……
葵昭嘟着嘴不理他,他坐在笑着说:“好了,丫头别生气了,我教你这门好玩的功夫好不好?”
这是他自己从《真一秘要》中悟出来的功夫,他可不想应揭语所言身首异处。
“不要。”
“好丫头,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以后不准这样吓我,还要你以后永远陪着我。”
他本应该笑的,然后轻轻的推一下小丫头的头,说一句:“好,好,小鬼丫头。”
可是他没有,他转过头悄悄用袖子擦掉眼泪。
上次哭的时候,好像已经是半年前。
他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小丫头的话也是不能太当真,可他偏偏压制不住自己想哭的欲望。
是因为没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还是因为小丫头的话像一把钥匙快把他锁在晦暗角落的秘密打开?
他做事总是喜欢带上面具,有各式各样的,但无一例外都很好看,就像他现在笑得好很好看。
佛祖保佑,他总算擦完眼泪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葵昭,用《真一秘要》打我一下试试看。”陈天羽突然说。
“为什么?好像会很痛。”葵昭好奇的问。
“看看这几天,你悟出多少?”
葵昭抬起粉拳敲在了陈天羽的肚子上,陈天行马上把头缩进肚子里像王八滚西瓜一样滚到了树上。
“行哥别玩快下了。”葵昭在树上看着在树上的肉球。
“我头卡住了,快来救我。”
陈天行揉着自己的脖子心中暗想:“没想到葵昭还是个奇才啊!”道:“小丫头,你练的很快,要加紧练习,说不定只要一两年,你就能超过那个我和你那个便宜师父了。”
葵昭可爱的摇了摇头,道:“可我不知道怎么练啊!”
陈天行道:“怎么会呢?”
葵昭“嘿嘿”笑了起来,道:“你跟我解释的东西,我一点都听不懂。它们自己跑到我的脑子里了。”
陈天行心中一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道法自然?还好我没有误导她。”摸了摸她的头,道:“好丫头,我跟你说,你可不能把你师父还有《真一秘要》的事情告诉别人。”
葵昭道:“为什么?师父是坏人吗?如果是他是坏人为什么我们还要住在他留下的宅子里?”
陈天行当然不会说:“匹夫无罪,怀璧自罪。”,他很说:“丫头,我们认识多久了?”
葵昭道:“两个月。”
陈天羽道:“正确来讲是两个月零七天。”
葵昭道:“你记得真清楚。”
陈天羽道:“我们应该有点秘密,你说是不是?”
葵昭想了一会儿,道:“好像是,我跟我娘也有秘密,就是……”
陈天羽举起自己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道:“嘘!秘密不能说。”
葵昭点了点头,也举起自己的手指放在自己嘴唇,道:“秘密不能说,但……要是不小兴说了呢?”
陈天羽点了点头,“嗯!”了几声,道:“如果是坏人你就把这东西给他,如果他想见我,就带他来见我。”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红色蝴蝶玉坠。
葵昭高兴的接过,道:“这是什么?”
陈天行道:“这是我……嗯!给我的护身符。”
葵昭道:“那要是好人呢!”
陈天行道:你就说个谜语:兔子的尾巴为什么是红色的。然后就立刻跑,不管是什么方法?只要不被抓到就行,等他抓到你的时候,就说你要见的人在等你,然后带他来找我。拉钩哦!”
他很讨厌兔子,但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兔子谜语。
但他很放心,毕竟抓得到小丫头的好人并不多。
他觉得自己很聪明,但其实没有。如果他不故弄玄虚,说不定葵昭就会自己把他们约定的事情忘了。
小丫头的问题变得比以前加起来还要多,但没问出来的时候,陈天羽就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好了,自己去找小贪吃羊玩吧!”说完,就又把头彻底缩伐进去了
他要练到什么时候?不过应该不会太久。
因为不惹事生非的人或者是没有预感要惹事生非的人,又怎么怕自己会身首异处?
中午,阳光很明媚,葵昭和鹦鹉和小贪吃羊玩累了,都躺在草地上睡着了,最后还得陈天行把他们抱到床上。
葵昭睡得很沉,小孩子的游戏很累人,也很让人尽兴。
“娘。”葵昭在床上翻来覆去,陈天行轻轻的搂着她,叹了口气:“唉!她还只是个孩子,我没娘,不能让她也没娘。”
但这无疑是个难题。
赌徒会卖娘,但卖出去的是娘,买回来的只是个老妈子,还是哭哭啼啼但还是希望能被卖一次还债的老妈子。
是娘,不是老妈子。
女人呢?满大街都是女人,有好看的,不好看的。
娘总是女人吧!在女人堆里总会找到的。
陈天行没有去女人堆,他不了解女人,也不怎么想去了解,他觉得自己应该孤单一生。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按自己娘找个娘总行了吧!
“她是怎么样的?”陈天羽问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点陌生。
……
据说这世上最痛女儿的是而不是丈夫,当然这是据说,真的假的陈天行不知道。
他想了很多,但还是解决不了,这无疑是个难题。
还好有洗尘子留下来的相书,依样画葫芦很容易,依图找个有旺女相的娘应该也不会太难。当然声音不要太尖锐的,也不要喜欢大吵大闹。
夜晚,陈天行摸着自己的刀,呆呆的看着月光。过了一会,他才戴上戏脸面具,使出五行九遁化为长虹遁到有生气的地方,今夜看来有得忙了。
一个不知名的树林里,弥漫的杀气把麻雀都吓飞起去。
“娇竟夕,你已经中杀神剑刺伤,此处又无水,还不快快束手就寝。”只见林中传来一声怒吼,如雷疾泻传出数里之外,似乎有慑人心魄的力量。
一个青面獠牙的大汉提着一把鬼头刀,瞪着血红的大眼睛劈头盖面的砍向一个身穿素衣的女子,背后还站着两人,一道人提着钢鞭,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一瘦子右手举着长剑左手紧紧的握着飞刀,手心都出汗了。
那女子举枪便轻易把大汉给逼退,随后又捂紧腰上的伤口。那女子脸色已经变得苍白,眼睛依然深深的闪着黑光,没有一丝屈服的看着他们。
三人见她败势渐渐露,但一时半会还赢不了,便三人夹击她一人。那女子身上点点鲜血不住溅将出来,但枪法仍然没有一丝破绽,攻如蛟龙闹海,守就像燕子归巢,看得躲在旁边
本来打算出手杀她的陈天行险些开口喝彩,那句揭语:“皎皎明月,鲛人流珠。玉蝶失魂,身首异处。”早就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三人身上已经被扎出几个小眼,若不是她有伤在身,三人早已毙命。那三人大怒,加紧进招。大汉大吼一声,举刀刺向娇水月腰间伤处。娇望月侧身避开,用枪杆向大汉头上扫去,那瘦子趁机射出飞刀,娇水月举枪挡住,又踢腿踢向那瘦子小腹,不料瘦子吐出一口黑气,那提着钢鞭的道人趁机将她的长枪打的脱了手,大汉一拳打在她胸口打得她口中狂喷鲜血,瘫倒在地。
“娇竟夕你身为楼主,在掌门闭关想趁机下毒手。哼!你可知道背叛杀神的下场如何?”那道人说完叹了口气,好像连他也觉得自己残忍。
“腰……斩”
“既然知道就不要怪我等无情。”带头大汉举刀就想砍向他的腰。
忽然,众人只见黑影一闪,一个带戏脸面具的怪物抱着娇水月退倒了三丈之外,三人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上整齐的切口。
“腰斩的滋味很不错吗?你们可别怪我无情啊!记得下辈子可要好好做人。”陈天羽用很古怪的语气开口。
“你……”三人充满怨毒的眼睛瞪着他,好一会才断气,现出原型。原来带头是一只狮子精,另外两只是豺狼精。
“你的身手很不错嘛!你可知道你惹上大麻烦了。”在他怀里的娇水月虚弱的开口。
陈天行没答话,放在树下让她靠着,看着她的伤口:‘这一剑真不错,肯定是被正面出手刺伤,唉!若是我也一样躲不过。”
“现在知道还不完,快走吧!晚了他们就追来了。”
陈天行取下腰间的金葫芦,喝了一口药水,喷向娇水月的伤口。一阵惨叫在天地间紧接着,紧接着就是“啪”的一声巨响。
“下流。”
“还那么有力,看样子是死不了,多喝点有好处的。”陈天羽把金葫芦放在她身边,退到一边摸着自己的脸,眼似乎快渗出眼泪。
果然过了一会,娇望月就感觉伤口就不痛,血也止住了。
“下次你应该给我提个醒。”
“我怎么知道你那么娇弱?”
“你在干什么?你难道还是绿林好汉不成?”娇望月坚持站起来。
陈天行拿着一块玉戒:“就只有一块啊!唉!这几人都不是纯阳的,血对我没用。”
他从野猪精衣服中摸出一响箭,向天空发出。
“你疯了不成?如果把人都引来……”娇望月握紧手中的银枪
“那最好不过。”
“难道你当着不怕死?“
陈天行脱下自己的长袍,露出身上的眼睛,身上散发出浓浓的尸气:“你看我现在是活的样子吗?”
这是他的心里话,他不敢对别人说。但敢对她讲,因为她受伤了,而且很快被乱刀分尸。
娇望月打量着眼前这个人,心中暗想:“这人为何要救我?”她忍不住想,也不住问:“你我非亲非故,刚才为何救我?”
陈天行也问自己现在想害死她,刚才为什么要救她?也许是她在月下舞枪的时候真的很好看。
陈天行说:“也许我生性善良吧!”他说这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脸红。
过了半盏茶功夫,还是没有任何人来,陈天羽把刀插在地上不怎么高兴的说道:“看来他们他们还没找到我们,我先打个招呼,最近我新学了五行九遁,你看仔细,这可是绝学。”
“五行九遁?你当真舍得,那可是洗尘子看家本领。你就不怕我学了之后用它来杀你。”
她头脑开始不清醒了,变成一只用嘴扎人的蝎子。
“我杀人杀妖无数,如果看不出你好坏,岂不笑话?这套绝学虽然厉害,在我手上早晚是要失传的,唉!这样怪可惜的,你是水族,我就先用水遁好了。”
陈天行掐动掌决,天不一会下起了暴雨。娇望月身上现出了鳞片,伤口慢慢的愈合,娇水月是蛟龙,在只有遇水才能显出真本事。
娇望月心中暗喜:“只要学会此法,屠了血衣十二楼也定不是难事。”
陈天行突然怪声怪气的说道“你可千万要小心,九遁中你功力尚浅,平时只能最多不能用过三遁,不然容易遭天谴,只有过天劫时,才能用。不过其实也没什么,最多就是被引发天雷地火而已,我试过每次只要一过功力都会有所长进。”听完之后,娇望月听完之后冷汗直冒。
陈天行把五行九遁从头到尾演示了一遍,天地异变一般,看得娇望月不断喝彩。四周也因此聚集不少人马。
娇望月提起银枪,大喝一声:“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