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林将三匹马留下,其余的十八匹马双双赠与外村村长,笼络其人心,为以后的乡长竞选做准备。
他将山匪头子的人头带到乡府,整的乡长赵康又喜忧参半。喜的是凭借山匪头子的脑袋,足以让他升官发财,忧的是乡长的位子无论如何是保不住了。
步林从乡府拿到了五千两赏金,高兴的离开了。
赵康等他走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往镇府邀功行赏。
步林拿着银票,很想在富山湖见过的任静,她的美貌她的善良都让步林念念不忘,尤其她给的衣服里面既有火柴又有银票,让他在寒冷的夜晚度过一个美好的时光,这份心细更让迷恋。
他本想去找孙婷婷问个明白,可是想她嘴巴很严,只能那天把她灌醉了再说。
现在,他要早点回家,听父母说舅舅表妹要来家里做客。
步林去悦来茶楼喝茶,顺便给父亲买些西湖龙井回去。
“欢迎光临!”
一只红头牡丹鹦鹉极其热情的喊道。
若非步林抬头看它,真当店伙计说话了。
步林冲颜色极好的鹦鹉吹声呼哨,鹦鹉立刻通其灵性道:“欢迎灵人光临,灵人可有什么吩咐?”
步林坐在距离鹦鹉最近的桌子跟前喝武夷岩茶,且高兴的对鹦鹉说:“给我唱首歌,唱好了有赏。”
鹦鹉便唱出了他最拿手的《鹦鹉情歌》,这歌声在旁人听来是没有味道的,不懂得,但是步林解其意。
这鹦鹉给步林诉苦,主人将它腿绑住,不让它这只痴情的鹦鹉到处乱飞,到现在,它还是单身。
步林看它蛮漂亮的,决定买回家,说不定妹妹也喜欢。
“我带你走如何?”
“可有鹦鹉美眉?”
“全世界的任你挑。”
“那现在就走!”
“等我把这碗香茶喝完,好歹也是花了钱的。”
步林说着正要回头,忽然被走过桌旁的一个黑衣女子撞了一下。
这女子急忙点头道歉,说话轻声细语,谦卑无比。
步林一怔,这女子竟然蒙着黑纱,根本看不清长啥模样。
“没事,没事!”
步林也不好意思的说。
想看清那神秘女子,已经留下背影。
步林有些纳闷,寻思着端起茶来喝,眼神不由得朝二楼窗户外看去。
“别喝!有药!”
步林歪头刚将茶水递到嘴边,就听红头牡丹鹦鹉喊道。
“你说什么?”
步林忙问鹦鹉。
“刚才那个人碰你的时候,给你茶杯里放了药,被我看见了。”
鹦鹉认真的说道。
步林大惊,忙看茶水,却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可是,鹦鹉的话不能不听,尤其看见那黑衣女子在窗户外朝他看了一眼,更觉得蹊跷,丢下茶水便冲出去追逐。
“喂,你还没带我走呢!”
鹦鹉急切的喊道。
“改天!”
步林撂话道。
蒙面女子见步林追她而来,知道下毒失算,便是步子时快时慢,由着步林跟来。
步林大着胆子追她,越追路越偏僻狭窄,二三里过后,将繁华乡里抛在脑后,进入山林之间。
“站住,你是谁,为何害我?”
步林和她绕过一棵大树,眼见她又要翻山,喊道。
蒙面女子忽然停下来,从黑衣内抽出一把剑来,扭头就飞奔过来刺杀步林。
步林大惊,忙吹呼哨,道:“近灵护体!”
刚躲过一剑,蒙面女子又来刺第二剑,眼见就要刺中步林咽喉,忽然一只松鼠闪电般从大树上跃到女子胳膊腕子,还没有咬她抓她,已经吓得抖手掉剑。
小松鼠从她胳膊上跑到肩膀上,又跑到身后,吓得蒙面女子抓狂尖叫,赶不走小动物,更别说捡剑了。
步林趁机捡起她的剑,看见上面还吊着象牙玉坠。
“等我把剑架在她脖子上,你就离开。”
步林冲顽皮小松鼠打手势说,免得口语误伤增大。
步林瞄准时机,剑架在她肩膀,小松鼠就跃上大树而去。
“别动,伤到你别怪我。”
蒙面女子看到用剑又失算了,娇嗔的哼唧一声,呆住。
“说,为什么要杀我?”
步林厉声问道。
“你杀了我父亲,我就要杀了你。”
蒙面女子快言快语道。
步林听了,想到山匪头子说他有个女儿,便知道了来历。
“你父亲作恶多端,罪该万死。他的脑袋是被我村村民杀死的,你父亲糟蹋了人家老婆,跳河死了,只这一件,就该割去脑袋。他是自作孽不可活,难道你也要走他的老路吗?”
说话间,步林从她的腰间摸出一瓶鹤顶红来,顿时知道红头牡丹鹦鹉说的是真的。
蒙面女子懊恼极了,想不到自己又栽在他手里。无奈道:“要杀要刮,随你便,费什么话!”
她既然不刎颈,足见有求生的本能。
方才摸她腰部,很纤细,宛如杨柳,长的应该不错。
“如果是恐龙妹,我一定听你的话,不过,先让我验证一下。”
步林笑道。
绕到她身前,便闻到一股薰衣草的芳香,满心期待的摘下蒙面黑纱,乖乖,花容月貌杨柳姿,天生丽质难下手。
“哇!你真好看!”
步林惊呆了,整个人变成了花痴,感觉手里的剑好像棉花糖一般开始融化了。
女子被说得好不娇羞,脸儿发烫,竟不知是生气还是对他有感觉。
她看见步林相貌英俊,一代天骄,真恨他杀了父亲,若不是这样,便可痴情于他。
如今又栽在他手里,被他俘虏了,还不知道会怎样。
“你杀吧,我死在你手里,我……栽!”
她心儿跟着感觉走,闭上眼睛,等待他出手。
“真美!”
步林看她闭眼的神态,犹如醉美人,更想亲吻她。
她没有父亲的霸道蛮横,如果不是她亲口说,很难和山匪头子划等号。她这么美,想必她的母亲也是绝代佳人,估计也是被她父亲抢去的,才生下这个与父亲相反的娇容来。
在她心里,应该反对父亲的暴行,如果是这样,那么她的善良还是能保住的。
她被他说的有些迷乱,不知道是睁开眼好,还是闭着眼好,眼睫毛一直扑簌簌的。粉红的薄嘴唇也抿个不停,好像害怕步林亲她,又好像渴望似的。滑嫩的嘴唇在光线的照耀下,闪闪发亮,纯净无比,诱人极了。
“好啊!在这儿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正当步林要吻她的时候,忽然山后面翻过来俩个人,冲他们怪笑道。
女子听到声音,噔然挣开大明眸,回身不由得一怔,看见俩个满脸横肉的小眯眼,吓得直哆嗦。
步林回头一看,他们穿着虎皮衣服,与山匪头子的打扮不相上下,估计是残余吧。
“你们是什么人?”
步林厉声说道。话里犹如风吹一般,夹杂呼哨声。
听见这微小的声音,小松鼠花喜鹊都过来凑热闹。
草丛中,还有一条七米长的莽山烙铁头在睡大觉。
“小仔,我认识你,你杀了我们大当家的,如今我们群龙无首,四分五裂,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让你做山大王,我网络起来人可不是吹里,一天给你找五百人,凭你的本事,可以统领群山会的。”
群山会是占山为王最大的会所,不过组织不好,人员零散,所以成不了气候,但是人数仅次于丐帮。
“我劝你们还是改邪归正,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步林厉声说道。
“既然不同路,我们也不必争执,大当家如今死了,这女儿就是我们的义女,且请我们带回去吧。”
左边提刀的莽汉如此说。
“呸!什么义女,你们一群畜生,趁我爹死了,欺负我,我死也不回。”
女子愤怒的说。
“既是这样,那你们带回去吧。”
步林让开道。
“哈哈,还是步村长识大体,我等以后一定与你和睦相处,不敢再犯,义女,走吧,我带你回去。”
左边的莽汉喊道。
女子听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边愤怒的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她们要害我,你也害我。你什么意思,不救我。”一边往步林身后躲。
步林冷冷的说:“你爹抢人家老婆,你不但不责怪他,反而杀我,我差点死在你手里,我为何要救你?你也去体会被人抢的滋味吧,兴许感悟我还是个好人。”
女子见他们俩个越来越逼近,急切道:“谁说那不是好人了?你快救我,让我死在你手里也比死在他们手里好。”
步林笑道:“我杀了你父亲,对你下不去手,你还是让他们接你回去吧。”
女子没辙了,急切道:“我喜欢你!”
步林一边斜眼看他们的动向,一边追问:“真的假的,该不会遇到危险才这么说吧?”
女子见他无动于衷,俩个莽汉近在咫尺,抓回去,自己就暗无天日了,立刻冲上去,吻他表决心。
“去死吧!”
俩个莽汉逼近了步林,忽然下手要除之而后快。
两把大刀举起来,砍向步林。
女子眼睛瞪圆了,仿佛濒临死亡。
步林见刀砍过来,丢剑搂住黑衣女子扭身扑倒。嘴里喊道:“快杀!”
顷刻间,十来只松鼠闪电般跃身狂乱咬他们的胳膊、鼻子、眼睛……在他们身上乱抓乱挖,花喜鹊过来啄脑袋瓜子,莽汉连疼带惊,乱砍不住,丢掉大刀,乱舞狂跳,惨叫惊天动地。
很快,莽山烙铁头就不耐烦这种争吵声了,连环跃起,尾巴卷住刀柄,刷刷两下,刺中他们心脏,倒地而亡。
黑衣女子歪头看见一切,惊呆了,听见步林在笑,转头回去,发现他正沉甸甸压在自己身上,盯着自己如痴如醉的欣赏,不觉脸面绯红,一直燃到玉脖子下面的领口里。
俩个人的气息犹如一股股热浪相互间在花容俊貌间水乳交融。
女子象征性的微微抬下头,又娇嗔的把头垂下,柔柔的说:“放我起来。”
步林依依不舍问她:“你真要起来?”
女子想了想,说:“我喜欢你不假,可这是小路,万一被人发现就不好了,你带我回家去吧——都依你。”
“这好办!”步林说罢,一扭身,抱紧她翻滚进绿油油的草丛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