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邪看见大家都没有言语,而且一个个表情凝重,他知道大家在心里盘算着什么,虽然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童,但是,身处相氏,使得他无法向其他的童龄孩童那样的天真稚嫩,他的思维谨密丝毫不逊色这些个武林驰诧一时的英雄人物。“师父们,不管是什么原因,我想还是救治白狐要紧”,大家随着相邪的声音纷纷移过头来,虽然,相邪尊称这里的各位一声师父,但每一位都清楚,他们实则是主仆,相邪现在是他们的徒弟,可以后一旦相邪登上将军之位,除非他们远走江湖,否则就仅是相邪麾下的一位侠士谋将,所以,他们对相邪的话向来也奉为主令,竹林君子看了看相邪后,转身对将狞说,“将兄,我想要你医治这白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将狞爽朗的笑道,“哈哈哈,医治这白狐的确没有问题,我将狞的医术再不济也微有小名气,只是,这白狐要吃些苦头了”,将狞收起笑脸,怜惜的看向白狐,只见白狐卷卧在桌子上,双耳怂达着,很是可怜。
“邪儿,你去将我药房里的‘九转回旋丹’取出来,这白狐的五脏都已经破裂了,我先给它服下‘九转回旋丹’保住它的命再说”,相邪闻言立马转身去了医药房,取来了‘九转回旋丹’,白狐服下丹药,气息相对平稳了一些。将狞对竹林君子白启说道,“白兄,要想医治这白狐,还需要你的帮忙呀”,白启含笑道,“白狐也是生灵,医治生灵,拯救生命,白某当仁不让”,“气华佗”说,“白兄,需要你用无色神功将你的真气注入到白狐的身体里,以帮助它恢复内脏,哎,这真不知是谁,造孽呀,一尾狐狸要这么残忍吗?经脉尽断,五脏具碎”,闻言,在此的诸位都不禁动容。竹林君子白启不加推辞,“如果能救得白狐,只要我能做到,我决不推辞”,随后,他面对大家说,“虽然,现在我也和诸位仁兄一样,不清楚这尾白狐是怎么回事,但我想,我们大家提高警惕总是不会错的,时辰也不早了,诸位兄台也都去晨洗吧”,大家一听竹林君子这么一说,才恍然想起,现在已经是清晨了,也就都随声附和着走出了“气华佗”将狞的房间回到了各自的地盘。
现在房间里就剩下了将狞,竹林君子和相邪三个人,将狞轻轻的将白狐移到了床铺上,示意竹林君子给白狐注入真气。竹林君子和“气华佗”在白狐的周遭忙碌着,相邪在房间的角落里远远的看着,他看见了白狐幽怨的眼,这眼神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内心,虽然,伤到白狐不是他意料到的,可是看见这尾小小的白狐现在这么痛苦,他的心真的没来由的很难受。相邪因为拥有特殊的身份,所以,从他懂事起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一个冷静的人,情感是这种人生存的最大牵制,所以除了父亲和母亲以外他很少对外流露出感情,也因为这个原因他喜欢自然的一切生物,因为,自然的一切对他而言是不会形成任何牵绊的。很自然的,他对白狐产生了一丝丝怜惜之情。在相邪胡思乱想,甚是自责的时候,竹林君子和“气华佗”已经开始了对这尾白狐的身躯注入真气,为其疗伤。(编者语:两位武林侠士为一尾狐狸疗伤,哎,叹一声,还真是这尾白狐的造化,当然,重要的是,这尾白狐是他们的主子相邪想要医治的,哈哈,哈哈!)
在相邪胡思乱想,甚是自责的时候,竹林君子和“气华佗”已经开始了对这尾白狐的身躯注入真气,为其疗伤。“气华佗”在白狐的各大要穴都插下了银针,竹林君子白启在插有银针的穴位里注入真气,以求达到接络白狐经脉的目的。不消多少时辰,竹林君子的额头就沁出了汗水,在他和白狐的上空形成了一片雾气腾腾的浓团,将他和白狐包围在里面,阻隔住了相邪的视线。大约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大大的雾团缓缓散开,竹林君子也收起了无色神功,相邪急忙走上前搀扶住他,将他搀至到椅子上坐下,“气华佗”走到床榻前将小白狐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白狐的周身满是大汗淋漓,“气华佗”摇摇头说,“邪儿,你要亲自照料这白狐吗?”相邪非常认真的点点头,“气华佗”又嘱咐到,“邪儿,这小狐狸一时半会不能自己行动,饮食起居都要人照料的,要不,把它交给婢女照顾吧”,相邪心疼的看了看小白狐一眼,“不,将师父,我要自己照顾它,是我把它带回来的,就让我自己来照顾它吧”,“气华佗”看相邪执意如此也就不再说什么而是叮咛到,“邪儿,要记得每隔一个时辰喂它一颗‘九转回旋丹’,不能过度的移动它,还有就是要记得给它保暖,它现在经络不通,血液行走的也不是很顺畅,所以,周身寒冷,没有很好的保暖,就会加速它自身伤势的恶化,到时不要说我小小的将狞,就是大罗神仙只怕是也爱莫能助了”,“气华佗”一一嘱咐着,相邪样样都紧记于心,“将师父,如果没事了,我就将它抱回到我的房间了”,“可以,但要轻些,别弄伤它,它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明天的这个时辰还要像今天一样给它疗伤”“气华佗”目送相邪抱着小白狐离开房间。
将狞等到相邪离开,回头坐在竹林君子的身侧,表情很是深沉,竹林君子这时也已经恢复了体力,看了看他慢慢的说道,“将兄,有什么事就说吧,这里就你和我两个人,我知道有些事是瞒不了你的”,“这么说你也已经知道了”“气华佗”转过头看向竹林君子,竹林君子心平气和的对上了他的眼,“不是知道了,而是和你一样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