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的对手是陆羽,自然剩下的两个人也就成为了各自的对手。
玉玄门外,擂鼓动天,今日的阳光格外的耀眼,玉玄门上的玉石再一次闪耀光彩。
擂台之下,年轻小伙呐喊助威,支持着自己认为会胜利的一方,而小姑娘们有的含羞带臊,红着脸看着台上自己爱慕已久的坚实背影。
擂台之上,两位少年立身而对,十四岁的陆羽身材壮硕,身高近六尺,常年苦修的他身材已经接近了成年人的水平,相比之下,一身黑色劲装的陆凡就显得瘦小许多。
当然,没有人会根据一个人的块头来评判他的实力,至少陆凡的实力大家都见识过了,无话可说。
据说陆羽天生神力,前面几乎所有跟他对阵过的人都感受过他惊人的力气,甚至有的还没能让他没有动用灵根的力量,仅仅是用蛮力,就取得了胜利。即使是陆胤对上了他也会感到极为头疼,这么一个皮糙肉厚的耐打的主,又加上土属性灵根的加成,根本难以撼动!
陆羽是一个没落小侯的后代,说是没落,那真是没落了,父亲早逝,只有他和娘亲二人相依为命,他倒也孝顺,打小就吃苦耐劳,勤劳肯干,帮娘亲分担了许多脏活累活,生怕她累着,看到有人欺负自己的娘亲,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在陆羽的脑中一直这么认为,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不能保护自己在乎的女人,那算什么男人!
虽然台上的陆羽衣衫简陋,甚至还有补丁,但他依旧挺直了脊梁,不卑不亢,眼神犀利,看向对面的陆凡。台下没有一个人敢轻视台上的陆羽,这样的生活条件之下,还能站上四强的擂台,试问谁人能做到?
这个陆羽,是块好料!
龙椅上的皇帝满眼精光,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嘉许和赞赏。
“比赛开始!”
嘶哑男声打断贵宾席的若有所思,将擂台旁的欢呼掀向一个新的高潮。
擂台之上,两人谁都没有先出手。
“我陆羽从来没有佩服过谁,”陆羽满眼赞许,看向陆凡,“我听过你的事情,隐忍这么多年,你,值得我陆羽佩服。”
黑袍少年眼神深邃,双手背后,开口:“你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
没有多说什么,陆凡只是向其投去嘉许的眼神。
“擂台之下,我们是友非敌。”陆羽激动开口。
“嗯,是友非敌。”陆凡点头,抬起右臂,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陆羽见状也摆好架势,双拳紧握,斜身而立,严声道:“我会全力以赴的。”
语毕瞬间,土黄色光芒便自其身上缭绕而起,缠绕着全身的褴褛衣衫,此子居然一上来就释放刚刚到达的灵根境修为,深沉土色显得格外低调,却散发着异样恐怖的气息!
陆凡见此,便也是毫不犹豫地操控五行火属性灵根飞身而去,眨眼间,只见到一抹红芒化成细线朝着陆羽暴掠而去。
“土盾!”
陆羽并不会什么秘法,只是用着最低级的灵力化形,陆凡嘴角轻扬,土属性灵根本就不占巧,更何况这种程度的防御是无法……
什么?眼前的一幕让陆凡不禁瞠目结舌。
陆凡的火球竟然打到土盾之上竟是瞬间湮灭!
陆凡还在震惊之中,陆羽的双拳就已经到了,别看陆羽块头巨大,但是速度可是相当不慢,当然这等速度还不能和具备风属性灵根的陆凡媲美,青光一闪,陆凡就躲开了陆羽的攻击。
“这是!双属性同时控制!”
虎袍男子满眼惊讶,合不拢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个陆凡,究竟还要给自己多少惊喜?尚未到达灵根境,却能够同时操控两种灵根吗?要知道,九皇子陆泫是达到了灵根中期,加以秘法相助才能够同时操控两种元素的。
一旁的叶灵闻言,也是温柔一笑,对于什么灵根、修为,她一无所知,只是知道,自己的凡儿很争气,那便足够了。
高台上的诸位也是发现了这一点,纷纷惊叹。
“光是躲避可是无法取胜!”
擂台上的陆羽抬头看向空中的黑影,粗眉扬起,扬言挑衅道。
陆凡面色凝重,挥袖之间,一个又一个火球朝泛着土色的少年身边飞去,却总被那看似脆弱的土盾适时挡住。
陆凡不禁暗忖,这陆羽的土元素显然与寻常的土元素不一样,似乎要更加的……坚硬。
“这是?异变的土属性灵根!”苍济的声音透露着不可置信。
“异变的?”
陆凡是第一次听说异变的灵根这回事。
“也罢,异变的灵根一般都是朝坏的方向变,常常会导致人经脉闭塞,不适修炼,所以大多数人对此都不是很了解。”苍济语气中透着一股寒气,旋即话锋一转,“但是,有那么一些人,就是会得到命运的垂青,灵根变异后不仅修炼速度大增,而且灵根会得到一些有利的属性!”
比如那人。苍济的思绪又回到了苍茫的远古。
虽然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但此时的陆凡更加犯难了,这该怎么打?本来他的防御就强,现在又附加了坚硬属性,根本没有突破口。
只有一个方法了,陆凡双目轻闭,接着又是猛然睁开,一道金光自眼前闪过,开天目一重的灵识,开了。
陆羽见此,浑身不由一抖,眼前的黑衣少年,似乎有了什么不同。
青光暴射,陆凡再次动了,只有近身对陆羽使出火灵拳的内劲才有可能取胜,我就不相信,这个大块头的皮,能比妖狼王还厚!
黑衣少年速度惊人,来回在陆羽周身转动,寻找机会进攻,但是他每次出拳仍是能被陆羽适时防住。
他的防御真的是做到了滴水不漏,陆凡心里不禁称赞的同时内心无比焦急。
他难道也开了天目,为什么我预测了他的行动却还是无法近身攻击?
陆凡急了,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对手。
几滴汗珠自陆凡额角留下,欲速则不达的道理陆凡比谁都要了解,这么多年的隐忍,他还不会在乎这一时半刻。
仅是片刻,陆凡的目光便沉了下来,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满脸兴奋,沉声笑道:“这样,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