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爷说的我恍然大悟,周厉王在位整整37年,而且在位其间垄断社会财富、搜刮民脂,如此的财力跟时间完全够他修建一个豪华奢侈的地下陵墓。不过我转念一想,这老匹夫不会是让我跟大牛去盗墓吧?这可是犯法的事,况且听祖父说过,这墓里可不比一般地方,其凶险诡异令人毛骨悚然,望而却步,闹不好是会出人命的事。
我赶紧跟沈二爷说:“二爷果然多识,后生佩服了。可是听您这意思,您是不是要我跟我兄弟去盗这厉王墓呢?这可是犯法的事,万一出了篓子,这下半辈子就蹲局子里了。我们可不敢冒这险。”
大牛也反应过来了,连忙摇着头说:“钱财乃身外之物,命可就这一条,丢了就没地儿再捡一条回来了。”
这时沈二爷从上衣兜里掏出两张支票分别放到我跟大牛的手里,说:“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重谢。况且我寻找像你这样精通风水的人也已经快一年了,今天能遇见你们真是缘分,就当是可怜老夫的爱子之心,我是真的不想眼睁睁的看着麟儿一天天离我而去,你们就帮帮我如何?”沈二爷几乎以祈求的口气说出这些话。
“爷爷,您这是何必呢,生死由命,我从没惧怕。再说我自己去取回地灵珠也未必不行。”这是我第一次听见沈麟说话,言语里充满着倔强与不屈。
“麟儿,爷爷知道你的本事,可是这厉王墓非比他墓,其凶险到让倒斗前辈都不敢踏足半步,你只身一人前去,万一出了意外,爷爷就更对不起你了。如今有这两个才识过人的小兄弟陪你去,一路上有个照应,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你就听爷爷这一次。”
沈麟没有在说话。
我和大牛同时看着手里支票眼睛都直了,一百万!因为父母早逝,我跟祖父一直过着清贫的生活,我之所以这么努力上学找过工作都是为了让祖父过得好一点,即使找到了工作,这一百万也够我挣20年的!支票上那六个圈圈让我脑袋顿时热了,什么困难凶险,什么触犯法律,都抛到了圈圈后面。
于是我大义凛然的说:“沈二爷既然您如此之爱子心切,我也不做贪生怕死之徒,这个忙我帮了。”
其实大牛的家境跟我差不多,他从小没了父亲,跟着母亲一路艰辛的走了下来,这也是我们亲如手足的另一个原因了,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我估计大牛此时比我更乱了心智,见我已经答应下来,便顺水推舟的说道:
“沈二爷,既然庆子都这么大义凛然,我也义不容辞。命有价,但是您爱孙之情是无价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说完,眼睛又被那张诱人的支票勾了过去。
“我草,丫真无耻,说的比我还虚还煽情。”我心里暗自骂道。
于是,盗墓这么大的一件事,我跟大牛就这么擅自做主,应了下来。
沈二爷跟我们说此事事关重大,不宜拖沓,要我们明天动身。这老匹夫果然狡猾,我看他是怕时间长了我们反悔。接着跟我们说了厉王墓的大致范围,应该在如今的山西霍县境内,因为厉王当年仓皇出逃的目的地就是彘,也就是现在的霍县,那里应该有他在地下的‘家’。
这也确实符合一个人的本性,落魄的时候会想到归宿。
计划大致定了下来,沈二爷对我俩说:“倒斗的工具器械以及生活用品,我会派人带齐,这点你们不用操心了。你们只需回去好好歇息,明天一早启程。对了,老夫家里祖传下来的一本古书《天渊录》对厉王墓有所描述,不过老夫才疏学浅,至今未能参透。原文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