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说他有办法,然后就看见大牛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备用的塑料袋,向宫殿里走去。此时雨虽然停了,但是偌大的宫殿顶上的存水仍不住的往殿内流。看大牛这小子的举动,就能猜到了。他肯定是想接雨水来冲刷这里的细沙。
果然,大牛提着满满一袋的雨水,嬉皮笑脸的看着我们。我催促他别墨迹,大牛这才把那一袋雨水猛地倒在了那些纹路上。经过雨水的冲刷,纹路里的细沙所剩无几,一幅清晰的刻图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不过看了半晌,我们还是百思不得其解。那些错乱的条纹有点像先天八卦的排列,但是却又不完全一样,似乎做了某些改动。这时云伯的意念之火已经暗淡了下来,我们不敢拖延,默默记下了这个天书般的图案,退了出来。
走出暗道的云伯脸色苍白,虚弱了很多。云伯说是意念之火消耗了过多体力的缘故,休息一下就好了。众人没再多虑。
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个问题,既然刚才的‘密室’曾经仅仅是一个储水的水窖,那为什么还要用怨念浊气来保护呢?
沈麟跟我说:“可能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当年这个水窖是专供王公贵族使用的,保护必须要周到,用怨念封住水窖,也许就可以防止不干净的东西侵入水中。二是用怨念浊气就是以防外人进入水窖里面而窥探到刻画,以刻画中隐藏的秘密。”
也许只能这样解释了。那副错综复杂的刻画里可能真的隐藏着什么秘密,不过就是不知道那幅刻画跟我们这次厉王墓的寻找有没有关系。
待云伯恢复了体力之后,外面的天已经大亮,巴图几个还没醒过来。照地图上所说,我们出了宫殿,沿正北方向再走上一天的路程就进入西王母统治的乌元古国了。我们拿出指南针,确定好方向后,我们继续踏上茫茫的沙海开始赶路。这次我无暇再欣赏沿途的风景,脑袋里反复萦绕着那幅条纹错乱的刻画。
赶了大半天的路,众人都累得够呛,尤其是大牛,满头的虚汗。之前跟那些马贼一起走的时候由于人数众多,我们经常走走停停,沿途歇息。可如今沈麟就像玩命似的赶路,一路上一次都没休息过。他体能变态能支持得住,可我跟大牛怎么顶得住。
没等我喊停,大牛就抢在我前面跟沈麟说:“我说麟哥,咱们都赶了大半天的路了,我们年轻人体力旺盛,能支撑下来,可云伯这么大年纪了,万一累出个后遗症,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说完,一脸殷勤的看着云伯。
我看了大牛一眼,故作清高的说:“自己累就说嘛,投机取巧,小人。”
谁料沈麟还没答话,云伯就微笑着跟大牛说:“不用在意我,这点路刚刚热身,呵呵。”
我一听这哪行啊,在继续疲劳作战的话,我肯定是吃不消了。我也赶紧殷勤的跟云伯说:“云伯,您说热身肯定是您的错觉,走了这么长的路,哪能不累啊,身体为重,还是休息下。”
大牛拍了拍我的肩膀,“同道中人嘛,彼此彼此。嘿嘿”一副邪恶的表情。
我:….
终于在我俩的无耻配合下,得到了原地休息的机会。我帮生叔安顿好骆驼之后,原地察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势。
经过千百年的风雨冲刷堆积,这里的地势早就变了无数次,如果说再用寻龙点穴来寻找陵墓的话,纯属扯淡。至于用什么方法来寻找真正厉王墓的地点,老实说我心里也没谱。不能用地面上的山脉地势来寻找墓址的话,只能靠天文星象了。不过我从祖父那学得的星象知识仅限于皮毛,如果拿来实用,我也没多大把握能成功。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大牛这丫说是休息,但他还是站不住脚,没坐一会就跑到附近的沙丘之上眺望远处的风景。他折回来走到一处地势较洼的地方时跟我们说:“哎我说怎么这地方这么软呢?就跟踩在沼泽上一样,还挺舒服的。”
沼泽?沙子再软也不能跟沼泽似的啊,难道是沙窟?
我立即抬头向大牛看去,只见他的双脚至脚踝处都已经被黄沙覆盖了。这时又大牛换成了一种焦急的口气大喊:“救命啊,我脚上不来了,要陷...陷下去了。”
我赶紧向大牛喊:“你丫别乱动,我们去拉你上来。”大牛果然是踩到沙窟上了。这沙窟就是沙漠下面早期形成的空洞,而空洞的顶上只是一层薄弱的沙壳,如果踩上去就被困住,而且越是挣扎沙子流动越快,陷得也就越深。其性质有点像湿地上的沼泽。
我们不敢拖延,急忙向大牛跑去。可大牛那丫早就乱了阵脚,一看自己被困住,动的比谁都快。还没等我们跑到跟前,沙子已经陷到他的腰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