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麟不仅身手好,在水里的本事也不小。由沈麟在前面带路,我们顺次在后面跟着。
幸好生叔买的神火是硬货,有防水的功效,否则在这漆黑的湖底,我们游散了都还不知道。即使有神火照着,湖里的能见度也不足三米。
湖底果然有一条半径两米有余的圆形通道,证明了我预料的没错。
顺着通道往前游了大约三四米远,忽然我赶紧脚踝处奇痒,难道是脚上毒水的毒性发作了?这也太快了吧。
我拿着电筒往脚上一照,吓得我大腿一抖,神火差点从手里掉出去。
我的脚踝处竟悄无声息的盘着一条体型稍细的蓝斑蛟鳝!由于我处在队伍的最后面,没人发现我的异常。由于装备都绑在背上,身边没有能用得上武器,只能不停的晃动双腿。那蓝斑蛟鳝似乎受到惊吓,慢慢离开我的脚踝,往后游去。
我长须了一口气,准备追上前面的队伍时,发现身后以及身子两侧都游满了大小不一的蓝斑蛟鳝。它们都冲着我长大细长的尖嘴,似乎有围攻我的意思。
我脑中浮现出刚才地下河里那些蓝斑蛟鳝群食尸体的血腥画面,心里不寒而栗。可现在沈麟他们偏偏在前面看不到我,我心里涌出一种无助感。看来生死由命了。
我一边往前游一边向四周的蓝斑蛟鳝挥舞着神火,起初开能震慑住它们,可是没过几秒钟,它们就采取主动进攻的方式了。
先是几条粗大的蓝斑蛟鳝盘住我的双脚,而另外几条则来撕咬我的身体。没想到这些畜生在水底的力气这么大,困得我双腿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撕咬自己。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涌上心头。
忽然,我的上衣口袋被撕破,里面装着的玉蚕带了出来。
那些蓝斑蛟鳝似乎很怕这个玉蚕,纷纷后退,鳝群包围圈逐渐扩大。我趁着这个空当迅速捡起落在水底的玉蚕死命的向前游去。
幸亏我穿的防水服强度跟质量超好,仅撕破了外衣的口袋,里面的空气没有露出来。
生叔他们也发现我掉队了,都折回来找我,正好跟我跟我碰我正着。
我没时间解释,况且手势也解释不清,赶紧拉着大牛他们向前游去。幸好那些蓝斑蛟鳝没有跟上来。
玉蚕是我潜水前放进口袋里的。起初祖父送我时我就感觉到它不寻常,没想到是它救了我一命。回到家一定得问问祖父这玉蚕的来历。
众人见脱离了危险,也没再追我原因,因为在水底用手势交流起来很费劲。
我们看了一下上衣里的气体,已经用了快一半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们真就凶多吉少。
这时前面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沈麟指了指头上的石壁。
我拿神火照去,发现头顶上的石壁上正不断流出水来,在头顶上的水中激起不规则的水纹。
这里就该是预料中的薄弱处,看来这里的水就是通过石缝里不断从毒河里流下来的。并且这里的石壁也不会太厚,因为这里的石质特殊,不会裂开十几米的长度。如果用炸药的话,应该能把头上这层石壁炸开。
这次倒斗沈二爷是下了血本,连带的炸药都是防水型的高爆炸药,完全可以水下作业。看到生叔拿出的这个炸弹,我们反倒不担心炸不开顶上的石壁了,我们担心的是炸弹威力太大,如果把整个通道炸瘫了的话,我们可就被活埋了。
除了用炸药别无他法,生叔小心的把炸弹固定在石壁上,然后了启动炸弹。
我们五人迅速向远处游去,三十秒后,水波剧烈一震,头顶上及四周的石壁被炸的碎成石块,纷纷落了下来。
我们还没来得及看清通道是否堵死,一股强大的水流猛的向我们冲来,激的我们几欲往后倒去。脚底不时流过被激流冲过来的碎石块。
我们对望了一眼,知道是头顶上薄弱石壁被炸出缺口,毒河里的水正在不断往下注入。
众人知道时机已到,不顾湍急的水流,艰难地往头顶上石壁的缺口处游去。
被炸开的缺口宽度足够我们爬出去了。在沈麟跟生叔的的帮助下,我最后一个从缺口处爬了上来。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我上衣里的氧气已经被耗尽了,只剩下呼出来的浓重的二氧化碳。
我还不知道这里距毒河的水面有多高,心里有点慌。
借着“气囊”里充满的气体,我们上升的速度极快,可是我仍觉得时间很漫长,胸闷的厉害。
就在我们憋得面红耳赤的时候,脑袋终于浮出水面。我迫不及待的摘掉防毒面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发现我们正处于毒河靠近岸边处,还得游十几米的距离。我们几个把头抬得高高的,以防毒水溅到脸上。
抬头间我忽然看见载我们过河的那个老大爷正在不远处打渔。那老大爷也看到了我们,正满脸慌张的向我们划过来。
他娘的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老大爷还没过来,我们就看见河中心处泛起一个巨大的波纹,一个巨大的黑影慢慢浮出水面。原来之前我们在这里看到的不是什么河龙王,而是一条暗黑色的巨型的水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