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绍岩试着悄悄地往她边上靠近,春兰这丫头似乎发现他的‘诡计’,愤怒地朝他吐了口口水。
日,臭三八,你当你是喷泉呢,神经病。绍岩抹着脸上的口水,气得满脸青筋,刘萌等人又是一阵嘲笑。
笑不死你们,尽情的笑吧,老子才懒得跟你们一般见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绍岩发现刘萌笑起来真的很美,尤其是那两个深深的小酒窝,看着心情格外舒畅。
“敢问姑娘为何笑得如此灿烂?有什么不妥吗?”
刘萌止住笑容,说道:“本小姐笑你无知!”
“此话怎讲?”
“在随城只有我们家老爷才敢称先生,他在这一带德高望重,更受皇上器重,先不说别的,皇宫内喝的茶都是由府上一手供应,而你……”
春兰目不转睛地盯着绍岩,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他的发式有些古怪。
绍岩一阵好笑,这丫头瞄得挺细,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哎,这人长得太帅就是耀眼,就我这身板不管到了哪里,随便这么一站,那就是一个标准的帅哥,不过最令他好奇的是便是‘先生’二字,为什么只有德高望重的人才可以叫‘先生’?这与现代显然大相径庭。
“小姐,此人身上穿得好像是老爷的衣服。”一名胖胖的女工眼神特别好使,一眼就认出了绍岩身上的衣服,她的惊呼声立即引起众人的高度注意,刘萌走上前一看,甚是惊讶,指着绍岩身上的衣服,训斥道:“你这贼人胆子不小,竟敢跑到刘府偷衣裳。”
绍岩想哭又想笑,这是一个多么令人烦感的字眼,想不到居然会从一个美人的嘴里冒出来,有人曾经说过,美女大都都是没什么脑子的,照这么看,先辈的话还是有科学依据的。
“小姐,您真的误会在下了,您看在下这样子像小偷吗?”绍岩从身后拿出一把折扇,‘啪’的一声很萧洒的打开,样子有点像初入仕途的才子。
刘萌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有点道理,自己无凭无据,怎可胡乱猜测,便道:“那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这的确是个严肃的问题,折腾了半天,闹也闹够了,绍岩琢磨着是时候自报家门了,于是就将与刘富举相识的过程,从头到尾,一字不差地向她道来。
刘萌似信非信地点点头,春兰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小姐,千万别相信他,此人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好人。”
绍岩的耳朵是何等的灵敏,气吁吁地收起折扇,暗骂道,你个不知所谓的长舌妇,还没轮到你说话,你插什么嘴呀!
绍岩心里觉着非常委屈,虽然自己有时候是无耻了些,但也不至于那么一文不值,他恨得直痒痒,恨不得冲过撕烂那些长舌妇的衣服,再来个五花大绑拉到大街上游行,念在自己初临刘府,万事要以和为贵,再不然,就当是给刘富举一个面子,继而诚恳地作揖道:“在下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春兰姐姐,姐姐为何这般抨击在下?”
春兰哼了一声,嚣张地把头扭到一边,刘萌的情绪比之前缓和了许多,接着道:“你说你自己是我爹的义弟,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绍岩傻眼了,这年头,义结金兰讲究的是志同道合,通常只有双方知道,哪会留下什么证据?
刘萌见他犹豫不决,淡淡道:“既然你拿不出证据,本姑娘就有理由相信你是冒充的,姐妹们,把他给我抓起来。”
“等等。”绍岩哭笑不得,哭丧着脸道:“我都说了一百零八遍了,我再重申一遍,我叫绍岩,要是你们还不相信,我这里有身份证。”说完便将身份证递给刘萌。
“绍岩……,”刘萌仔细看着身份证的正反面,不解道:“咦,为何上面的字写得如此古怪?‘中华人民共和国’,这是什么地方?为何还有如此古怪的地名?”
女工们摇摇头,都表示没有听过。
绍岩差点没笑出声来。
“怎么样,现在总该相信我了吧?我的大小姐,以后不要一天到晚淫贼淫贼的喊,我好歹也是你二叔,更何况刚刚还抱过你呢。”
“呸。”刘萌俏脸微红,然后将身份证递给身边的春兰, “速将此物交给老爷,此人言行古怪,身份异常,说不定是他国派来的奸细。”
“oh! my god!”绍岩几乎要晕倒,这年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奸细,记得上次在皇宫里,司马俊那厮也是这么说。
“你说什么?”刘萌倍感诧异。
绍岩轻摇着扇子,漫不经心道:“这些你不用知道,就算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不是说我是奸细吗?那么一切就等你爹过来再说吧,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教你尊重长辈的?”
刘萌杏目圆瞪,考虑到事情在没弄清楚之前,没必要大动干戈,于是强压胸中的怒火,笑道:“好,本小姐不跟你一般见识!春兰,立刻去请刘先生。”
“是,小姐。”春兰正欲转身,只听不远处传来朗朗笑声,“不用请了。”
大伙举目望去,只见刘富举满脸笑意地走了过来,女工们纷纷屈膝行礼,刘萌跑到刘富举面前,笑盈盈地说:“孩儿见过爹爹。”
刘富举微笑地摸摸她的额头,慈祥的父爱让人看了好生羡慕,绍岩见救星已到,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嘻皮笑脸地招招手,“大哥,小弟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绍老弟,这一大清早的,你可是让为兄好找啊!”原来,刘富举一早让下人准备好了早饭,然而却迟迟不见绍岩的影子,心中未免有些担心,急忙出来寻找。
刘萌听父亲这么一说,这才证实了绍岩没有说谎,俏丽的脸上顿时泛起一层红晕,那些女工们不禁目瞪口呆,春兰赶忙跪在地上向绍岩赔礼道歉。
“萌萌,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
“不用了。”刘萌咬咬嘴唇,轻蔑地看了绍岩一眼,淡淡道:“他叫绍岩,是您刚认的弟弟。”
刘富举眉开眼笑地捋捋胡子,“既然你都知道了,为父就不作介绍了,总之以后这位绍老弟就是你二叔。”
刘萌从小脾气比较倔强,哪会这么轻易服输?便接过刘富举的话,说道:“爹,女儿真不明白,您一生阅人无数,又怎会看上这种无耻小人?”
我日,敢说我‘无耻’?当着刘富举的面,绍岩不屑与一个小丫头争吵,要不然立马将她按在地上,毫不犹豫地替她宽衣解带,妈的,老子让你看看什么叫无耻。
“萌萌,不许胡说。”刘富举皱着眉头,刘萌嘟噜着嘴巴,内心很不理解父亲的训斥,明明就是一无赖,父亲为什么这么向着他?
“绍老弟,这位是小女刘萌。”刘富举不禁叹道:“都怪她娘死得早,所以从小就被我给宠坏了,若有失礼之处还请绍老弟见谅!”
“大哥您太言重了,兄弟我在萌萌姑娘面前好歹也是个长辈,长辈若是跟小辈斤斤计较,岂不是让世人所耻笑?”
刘富举笑着点点头,刘萌却有些不乐意,嚼着舌头暗自嘀咕道:“无赖一个,还敢称长辈,真是厚颜无耻!”
“萌萌……”刘富举脸色立即黯淡下来,绍岩微微一笑:“大哥,算了,萌萌姑娘既然对我有误会,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来日方长嘛,这时间一久,萌萌姑娘就会知道她二叔的为人了。”
绍岩说得有板有眼,可谓是出口成章,在他看来,泡妞是一项长期而又艰巨的劳动,它需要的是足够的胆识,加上出色的口才,以及比刀板还要厚的脸皮,拥有这三项,保证马到成功,只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打算在古代泡妞,眼前这丫头虽然长相不赖,可是这脾气实在是差了些,相比之下,他倒是觉得郑月桂挺合自己味口,又温柔又善良,但不管怎么说,眼下尽快找到无海才是硬道理,时间拖得越久,他真怕到那时候,自己会因贪恋美色忍不住留在这该死的地方。
这时,风荷闲居跑来一名瘦瘦的女工,紧张兮兮地说:“回禀老爷、小姐,不好了,茶叶全糊了。”
“什么?”刘萌大惊失色,便带着身边的三个婢女往屋内跑去。
刘富举二话没说,当场解雇了那名前来报信的女工,绍岩倍感纳闷,茶叶糊了,可以重新炒过,可是为了这么点小事,就随便开除工人,这与现代企业的那些奸商有什么区别?
刘富举告诉他,所谓煎茶,顾名思义,就是用手在锅里面不停地搅拌,待茶叶处于半干状态,再将茶叶放到手心,用温火慢烘,直到完全变色,这种方法能使茶叶较之炒出来的更香,让人喝下去感到很温馨,不过有两个前提条件,一是火候,即温火,慢火,中火;二,操作者必须是十八至二十岁的女子,而且必须是处子之身,否则煎出来的茶叶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关于这个方法,他也是刚从乡下的一个老朋友那里偷学来的,于是亲自挑选了一批丫环,由刘萌统一指挥,很显然,那名报信的女工已经不是处女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