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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守国门?崇祯摆烂的还不彻底 正文 第6章 京城血夜,朕的钱庄开业了!

子时。

杀戮,准时开始。

整个京城,被无数凄厉的惨嚎和惊恐的哭喊撕成了碎片。

东厂的番役与锦衣卫的缇骑,化作了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他们手持绣春刀,腰牌在月光下闪着森然的冷光,如同一群沉默而高效的屠夫。

“东厂办案,闲人回避!”

“奉旨拿人,反抗者,格杀勿论!”

一扇扇朱漆大门被轰然踹开。

往日里高高在上、口含天宪的清流言官,此刻却衣衫不整,如同待宰的猪羊。

“我乃都察院左都御史!你们……啊!”

李邦华的话还未说完,一柄钢刀便干净利落地抹过了他的脖颈。

鲜血,喷溅在墙壁上那幅“激浊扬清”的字画上,显得格外讽刺。

他的头颅滚落在地,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老爷!!”

“爹!!”

家眷的哭喊,只换来了更加冰冷的刀锋。

“陛下有旨,凡谋逆者,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魏忠贤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尖利而亢奋,带着一种病态的快感。

这一夜,名单上的六十三名官员,无一幸免。

从二品大员到七品给事中,尽数被从暖和的被窝里拖出。

顺从的,锁上枷锁,押入诏狱。

反抗的,当场斩杀,人头被高高挂起。

一时间,血腥味混杂着绝望的气息,笼罩了半个京城。

……

翌日,卯时。

天,亮了。

幸存的百官们,颤抖着走出家门,准备上朝。

当他们路过东安门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骇得肝胆俱裂!

城门之上,一排排血淋淋的人头,被当作风干的腊肉,悬挂得整整齐齐。

李邦华、杨涟、左光斗……

这些昨天还在一起慷慨陈词,密谋要“清君侧”的朝堂栋梁,此刻,都成了这位新君王座下,最血腥的装饰品。

寒风吹过,那些人头微微晃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的恐怖。

有胆小的官员,当场两腿一软,瘫倒在地,裤裆里传来一阵恶臭。

疯了!

这个小皇帝,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不是在警告。

他是在用最残忍、最直接的方式,告诉所有人--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皇极殿。

死寂。

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朱由检依旧是那副没睡醒的模样,歪在龙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哈欠,仿佛昨夜的血腥与他毫无关系。

“诸位爱卿,昨晚睡得可好?”

他软糯的声音,此刻听在百官耳中,却比九幽恶鬼的嘶嚎还要恐怖。

无人敢应。

殿下黑压压跪倒一片,所有人把头埋得低低的,生怕与龙椅上那个恶魔的视线对上。

“怎么不说话?”

朱由检似乎有些不悦,他坐直了身子,目光扫过下方。

“哦,朕想起来了,昨晚京城动静大了些,想必是扰了诸位爱卿的清梦。”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不过没关系,以后就清净了。毕竟,有些喜欢在夜里说梦话的家伙,以后都说不了话了。”

“嘶--”

殿中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诛心!

这不止是杀人,这更是诛心啊!

“好了好了,说正事。”

朱由检摆了摆手,像是赶走一只苍蝇,又恢复了那副“摆烂”的姿态。

“还是上次那个事儿,给先帝修陵寝,还差二百万两银子。”

“这事儿,总得解决吧?”

此言一出,百官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还提这事儿?

谁还敢反对?

谁还敢说一个“不”字?

东安门上的人头,就是前车之鉴!

“怎么又不说话了?”

朱由检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

“昨天你们不是还挺能说的吗?什么祖制不可违,什么社稷之安危,说得朕都快信了。”

“今天怎么都哑巴了?”

他看向礼部尚书来宗道。

“来爱卿,你上次不是说,这事关朝廷颜面吗?你最有办法了,你说说,这钱,从哪儿来啊?”

来宗道“噗通”一声,一个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臣……臣愚钝!请陛下恕罪!”

他现在哪还敢提什么颜面?

他只想保住自己脖子上这颗脑袋!

“废物!”

朱由检轻飘飘地骂了一句,目光转向户部尚书郭允厚。

“郭爱卿,你呢?户部不是管钱的吗?”

郭允厚浑身一激灵,连滚带爬地出列,声音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回……回陛下,户部……户部太仓……确实……确实空虚啊!”

他不敢再像昨天那样哭穷,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成了“空虚”的那个。

“哦,空虚啊。”

朱由检点了点头,似乎表示理解。

他叹了口气,一副“朕好难啊”的表情。

“国库没钱,朕也知道。朕这个皇帝,当得真是可怜。”

“可是先帝爷总得入土为安吧?这可是孝道啊!”

他环视着下方一群鹌鹑似的官员,话锋陡然一转,声音变得冰冷刺骨。

“国库是没钱,但朕看……你们一个个,都挺有钱的嘛!”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百官的脑海中炸响!

来了!

他终于露出了獠牙!

“魏忠贤。”

朱由检懒洋洋地唤了一声。

“老奴在!”

魏忠贤立刻心领神会,从阴影中走出,脸上带着谄媚而残忍的笑。

“陛下,老奴昨夜辗转反侧,一想到先帝爷的陵寝尚未完工,便心如刀绞。老奴不才,这些年承蒙皇恩,攒了些许家当。愿为先帝爷尽孝,捐出白银……二十万两!”

他故意把上次的十万两,翻了一倍!

这是在表忠心,也是在给百官们,定一个“标杆”!

“嘶!”

群臣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二十万两!

这个死太监,真敢开口啊!

朱由检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魏忠贤的眼神,充满了“赞许”。

“魏千岁,有心了。”

“为陛下分忧,是老奴的本分!”魏忠贤叩首道。

朱由检的目光,随即慢悠悠地,从一张张煞白的老脸上扫过。

他笑嘻嘻地开口,声音却如同魔鬼的低语。

“魏千岁一个阉人,都知道为先帝尽孝。”

“诸位饱读圣贤书的国之栋梁,朝廷的脸面……”

“……总不能,连个阉人都比不上吧?”

羞辱!

赤裸裸的羞辱!

他把所有人的脸,都按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

但是,没人敢反驳。

因为东安门上的那些脑袋,正在看着他们!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朱由检也不急,他伸出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

“咚。”

“咚。”

“咚。”

每一下,都像是催命的鼓点,敲在所有人的心上。

终于,有人顶不住这恐怖的压力了。

吏部尚书房壮履,那个昨天被拖下去的倒霉蛋,此刻被放了回来,早已没了半点傲骨。

他哆哆嗦嗦地出列,声音嘶哑。

“臣……臣愿捐银……五万两,为先帝营造陵寝。”

“很好。”

朱由检笑了。

“房爱卿,果然是百官楷模。”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臣……工部尚书薛凤翔,愿捐银……六万两!”

“臣……兵部侍郎陈新甲,愿捐银……三万两!”

“臣……”

一时间,皇极殿变成了大型“慈善”拍卖会。

不,是大型抢劫现场!

这些平日里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此刻为了保命,不得不忍痛割肉。

他们心里在滴血,脸上却还要挤出“为君分忧”的悲痛表情。

朱由检就那么笑眯眯地看着,看着国库的亏空,被这群“忠臣”用他们贪墨的民脂民膏,一点点填满。

杀人,还要诛心!

朕不仅要你们的命,还要你们的钱!

当最后一个官员报完数目,魏忠贤身旁的小太监飞快地算了一下,尖着嗓子禀报:

“启禀陛下!百官捐献,共计……白银三百七十二万两!”

满朝哗然!

谁都没想到,这群哭穷的家伙,居然能榨出这么多油水!

“很好,很好啊!”

朱由检抚掌大笑,从龙椅上站起,龙袍一甩,意气风发!

他看着下方那群如丧考妣的臣子,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既然修陵寝的钱,已经绰绰有余了。”

他顿了顿,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魂飞魄散的话。

“那这陵寝……就先不修了。”

什么?!

百官猛地抬头,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不……不修了?

那你刚才那番敲诈勒索,是为了什么?!

朱由检看着他们呆若木鸡的表情,嘴角的弧度,愈发冰冷而疯狂。

“朕改主意了。”

“朕要用这笔钱,建一支新军!”

“一支不用兵部调拨,不归五军都督府管辖,只听朕一个人号令的……”

他一字一顿,声音响彻整个皇极殿,如同神魔的宣告。

“……天子亲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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