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啥也没有呀,石门开了倒是真的,就在我以为虚惊一场的档口,黑爹操起地上的一把撬,急速扔进石门缝出。
同时石门之内伸出来毛乎乎的玩意仿佛一个弹簧,骤然出来,扑了个空又急速缩回去,撬在这期间顺利的卡住了石门,但是石门好像冥冥之中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撬都眼瞅着被卡弯了,“愣子别愣着呀,赶紧搭把手”黑爹催促。
愣子看见那毛乎乎的手那会就两腿瘫软,哪里听的见黑爹说的啥,尿都吓出来了。
搭把手?这撬都顶不住,手还不是鸡蛋砸石头呀,情急之下,我踩着还没起身的二哥后臀,勾下一面土坯上的古铜镜就顶上去,还是这玩意厉害,石门终于被卡住了。
我的鼻息间伴着石门敞开的缝隙,也清晰的吸进了一口腥臭发霉的恶气。
“妈呀,那么多白花花的尸骨呢!”大楞蹲在地上失声的喊着。
这一喊不要紧,我也顾不得什么恶臭扑鼻,赶紧往石门里面看,只见地上几层后的尸骨。
还没来得及细看,二哥就眼泪淌下来,痛哭一声“爹,----------”冲进石门。
我知道二哥叫了两年的黑爹,其实心里知道那不是自己的爹,而自己的爹黑子就这样惨死在这里,跟着眼前这些皑皑白骨一样堆积一起,一个做儿子的怎么能忍受的了这种情感的触痛。
黑爹顾不得许多也跟了进去,我只知道黑爹的脸是二哥的爹,黑爹的身体是我的爹,我不知道黑爹的心究竟是谁的心,此刻他这么冲进去,我纠结不清,那一刻我的心头涌现出来一个念头,要是换做是我冲进去,黑爹也会这么不假思索的跟进去吗?
这个念头只那么一闪,我就抽了自己一个巴掌,也跟着进去,大楞许是看见一个八岁的孩子都这么有勇气,也爬起来随后。
这会空气也换的差不多了,没有了第一口的冲劲,我们四个人进了石门之内,这里应该是一个整圆的空间,除了空气恶心,地下尸骨惊悚,单看这里的布置应该华丽。
上面是半弧形的顶盖,因为有湿气显得雾卓蒙蒙,只隐约看见顶盖上雕刻着花纹,确看不清具体的纹路,二哥只顾得在白骨中找寻,我心想这么多白骨,你爹耳朵后面有痦子,总不会你爹骨头上也有吧,你这么找不是白搭吗,但是我也没拦着,很小的我就懂得那是一种情感的发泄而已,二哥明知道找不出来也分辨不出来,但是这种无用的寻找过程只是一种情感的寄托跟安慰的出口罢了。
我继续打量这里的东西,来之前的路上有一波害怕的,还有一波激动的仿佛要探宝的,路上我一个孩子倒是耳朵里面钻进去不少说这里宝藏如山的碎语,我是入了心的,先前的恐惧也没了,这会脑子里全是能淘到啥宝贝,给我娘买衣裳料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