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转瞬间,风家会武也拉开了帷幕。
此时的风府张灯结彩,人声鼎沸,位于后院的比武场中此时此刻充满了令人激动的气氛。
偌大的练武场一个斗兽之地,它的四周围绕着几尊石像。
据听说是风家老祖的遗像,场内的摆设极为简易普通,最前方放着一张红檀木桌,和几个沉香木椅,虽看起来并无任何奇特实际上却都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
整个武场呈圆形状,而应约而来的风落言此刻就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她暗暗将这里环顾了遍,心忖这家族会武也不怎么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入比武场的人也越来越多,上次在家族大会所见过的公子小姐大部分都来了,她这边正观着,只见几个人向她这里指指点点,小声嘀咕道:“就是她!上次在大会上对莫长老恶语相向。”
另一人一听,顿时便恼了,“敢对莫长老不敬,我看她是不想活了!”
“可不是,如此狂妄的废物,我倒是第一次见。”
嘀咕声说到最后竟开始慢慢的大了起来,那其中的蔑视和厌恶她看的一清二楚。
面纱之上的凤目带着不易察觉的寒光向那几人看去,那几人只感觉一阵寒气从脊背上传出,对上那双骇人的眸子,立马悻悻的闭上了嘴。
这一点小插曲并没有对会武产生丝毫影响,风家的子弟如今几乎全员到齐,随后只见三名精神抖擞的老者伴着家主风穹苍走了进来。
几人入座后,便听风穹苍嘹亮苍老的声音散发而出,“下面恭迎三位家族的代表与其家主!”
他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便转向了武场的入口,此刻的入口处正缓步走来一名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而在他的身后尾随着位长相英俊的年轻公子,只见他手里执着把折扇,偶而突然打开薄唇一勾那模样简直和风流公子的样子一般无二,他的出现顿时引得风府无数的少女倾心,和男子们的不屑。
“墨家家主墨师钧携小儿墨瑜见过风家主!”浑厚有力的声音听得让人心底一震,这无形之中蹦发出的势气不由令在场众人纷纷咋舌。
风穹苍见此,爽朗一笑,道:“墨家主多礼了,来人,赐座。”
接下来的,又是位中年男子,这男子与刚才的墨家主不同,他整个人的周围都呈现出一股温和之气,而跟于其后的则是名身材颇好,面容美艳的红衣女子。
女子的腰间悬挂着一条带刺的长鞭,朱红色的樱唇从始至终都有意无意的上挑着,媚眼如丝,一笑勾魂。
红衣女子的出现霎时让一干男子蹬直了眼睛,那上下滚动的喉结似乎想要将面前的女子吞入腹中。
那样勾人的模样,风落言都不禁自愧不如,这红衣女子的美是一种妖娆的美,令人欲罢不能的美。
只观,她莲步轻移走到了中年的前方,抢先开口道:“小女子是玉家琉璃,而在我后面的是我爹也便是玉家主,玉成轩。”又脆又细的声线宛如黄鹂鸣叫,撩动人心。
玉成轩望着跑在自己前方的女儿,宠溺的笑道:“让风家主见笑了,小女从小便是这般脾性,风家主勿怪。”
风穹苍自然不可能去追究什么,摆了摆手示意下人赐座,才回以一笑,朗声道:“哎,无碍,琉璃姑娘这性子甚是讨人喜欢,我又怎会怪罪呢。”
下面便仅剩最后一个龙家了,龙家的家主同样是岁至中年,不同于前两位家主的淡色穿着,他穿着一套黑色长袍,普通的脸上只有一种冰冷的表情,在他身后的也是一名散发着冷气的男子,男子一袭白衣如踏冰而来,那俊美的面容,精巧的五官无一不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警告气息。
位于角落处的风落言却在这男子出现的第一时间就认了出来,上次灯会中的那位可不就是他吗?记得那晚他悄然离开,只留下龙邪之名便离开了,本以为他会是皇宫的哪位将军竟不想居然是龙家的少主。
一如他们的外表,龙家主走上前去中规中矩的报了声,“龙家家主,龙阳。”
跟在其后的白衣男子,也只是恭敬的做了一礼,报出了名,“龙家少主龙邪。”
这冷硬的回答竟是让之前拜倒在墨瑜扇下的女子全全红起了眼,尽管他冷如寒冰但那俊美的相貌和霸然的气势,如何不让人动心?
应是知晓这龙家人的习性,风穹苍见此也并未收敛笑容,依旧是按照之前那样寒暄了两句然后赐座。
三大家族全部就位,风穹苍向身旁的管家交代了些什么。
不一会儿,四名家丁抬着一架擂鼓缓缓上台,随后,便见风穹苍红光满面,看了看在场的诸位,宣声说道:“今日,是我风家难得一次的家族会武,承蒙各位家主的驾临。”说着,他双手抱拳向几位家主的位置鞠了一躬。
“那现在我宣布,风府会武,正式开始!”
他的话音才落,便见那擂鼓被敲得咚咚作响,那鼓声恍如是一种战前的激励般振奋人心,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神情澎湃。
身旁的管家上前一步,手里拿着卷名单,只听他道:“第一场,风子竹对阵风临坤。”
伴随着管家的退去,原处观战的风落言也不禁收了收神,这会武比斗虽不是什么征战沙场的大场面,但也是不可多得的精彩比试,熟悉了别人的作战策略和手段对她今后的闯荡可谓是益处多多。
反观另外的三大家族,三名家主皆目光如炬,面色浓浓的观看着,而身为少主的墨瑜却仍是那副万事都不放在心里的轻挑模样。
身为玉家晚辈的代表人物,玉琉璃有着傲人的实力和资本,她表面上浮现出漠不关心的样子,但其眸子深处却隐含着不为人知的重视。
白衣冷冷的龙邪则是面无表情,那一双看不出任何神色的冷眸只是直直的望着前方,没有人知晓他的内心想法,也更无人知详他的态度是漠然的不关心,还是虑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