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风落言的默然,他径直走向后方,她的决定自己再没法干涉,“你的娘亲给你留了件东西。”
闻言,风落言目光微沉,略些不解。
却听他接着说道:“在信中,她说若是你能甘愿普通一生那便最好,但若你想成为强者便让我将这个交于你。”说完,他从书柜中拿出了一个木匣。
那木匣看起来很是古朴神秘,看不清纹路的花纹像无数条错综复杂的路痕找不到起始点。
带着心头的疑惑慢慢接过那木匣,接过木匣后却是令她暗吃一惊,她手里端着的木匣竟轻如鸿毛般毫无重量,这一点让她甚为诧异,究竟是什么的东西能轻如羽毛般?
见那低头沉思的风落言,他欣慰的笑了一笑,解答道:“这匣中所装的便是你娘亲生前所用的兵刃,绫龙天舞。”
说话间,当年那一袭白衣惊天下的凤幽榕恍惚中又重现在了风穹苍的眼前,想起她,就连自己这样的男子都禁不住赞叹,风华绝代也不过如此吧!
他的话让低头疑惑的风落言眼前一亮,绫龙天舞,好霸气的名字!没想到她那尚未蒙面的娘亲竟给她留了如此好东西。
正在她满怀欣喜的时候,苍老的声音再一次充满着担忧的传来,“想要去往那片大陆,唯一的办法就是变强!”
“放心吧,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我是不会逞强干那些没意义的事情。”
风穹苍所担忧的她岂会不知,这个世界弱内强食,弱者只会被埋没在无尽的尘土中,变强才是唯一的硬道理,但是她也不会去盲目的行动,变强之路需要的是循循渐进。
对于风落言的明悟,他很是欣慰,“今后若有任何需要,你都可以来找爷爷。”既然一切都已经说开了,那他也不必再扮冷漠了。
“好,那如今我便要请您答应我一件。”风落言目光坚定的说道。
风穹苍暗忖这机灵的小丫头,“何事,你说出来便是。”自从第一次见到这丫头,他就开始渐渐的捉摸不透她了,她的镇定,她的头脑,她的口才,无一不令他这个爷爷叹为观止,也正是因为她的步步改变,所以才让自己注意到了她,并决定让他去完成自己多年的夙愿。
面纱下的朱唇微微一动,缓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离开风府。”
她所提的要求既在风穹苍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惊讶于她这么早就提了出来,平静于了解她的大志。抚着白胡的手指缓缓的收到了腹间,沉声道:“我应了你便是。”
语毕,他话音一转,“但要等到家族会武圆满结束之后。”他有预感,此次家族会武不会像往年一般顺利。
既然都应允了自己,那离开风家也不急于一时,“好,会武之后我再行离开。”
离开了家主院,风落言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院子里的星阑放下了手里的花洒,迎了上来,问着:“小姐,家主可有为难于你?”一听风落言被家主请去,她心里可是七上八下的,生怕那冷漠无情的家主故意刁难于她家小姐。
星阑的担心自然是多虑,她淡淡笑出声,打趣道:“从你跟在我身边起,可曾见我受过半点委屈?”
她点了点小丫头的鼻子,接着道:“小姐我,可不是那些普通的豺狼虎豹可以应付的。”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虽说小姐并未亲自出手,可那些前来生事的人却无一能有好结果。小姐精明的头脑,凌厉的手段都让她深深的佩服着。
“小姐,您最厉害了,星阑要一直待在您的身边服侍您!”说出这话的时候,星阑眉间的骄傲与忠诚释放的一丝不剩。
暗暗忖了句傻丫头,带着她进了房中。
将手中的木匣放在了桌子上,她强拉着身边的星阑坐下,半开玩笑道:“你这小丫头今日可算有了眼福,便给你瞧瞧这件厉害的兵刃。”
风落言手里的木匣早就引起了星阑的注目,只是介于,怕是小姐什么重要的东西才没有出声问到。
这下小姐都亲自提起了,那她也不再压制自己内心的好奇心,咬着指头眼冒亮光的问出声:“小姐,是什么样的兵刃啊?”普通的兵刃无非就是刀枪剑戟,可如此狭小的盒子能装下的,似乎并无其中任何一样。
星阑猴急的模样让风落言淡然一笑,缓缓的揭开了匣面,下一秒,只见一阵若隐若现的白光忽然射出。
她轻轻的拿开了遮目的手掌,这才仔细打量起盒中的物品。
落进眸中的是一条叠在一起的白绫,由于是装在盒子里所以看不清下面的样子,纤细的五指顺着白绫的一头猛然拉起,刹那间白光一闪,缠在手间的白绫恍如丝线般轻的吓人,表面白如浓雪,挥发出阵阵圣洁之气。
风落言目测约有五丈之长,白绫的起点与终点各自缠着一颗中等大小的玉色圆珠。
修长白皙的五指恍如正面对着世间最宝贵的东西,轻轻滑过,那柔顺的触感简直令风落言爱不释手。
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正在她低眉欣赏的时候,一声无名的空灵话语突然传入了她的脑海。
滴血认主,四个字清晰的回荡在她的脑海中,虽然不确定这话中的深意,但从字面来理解她也是能够懂的。
思绪间,她不置可否,迅速咬破了中指一滴鲜血顺着指间落在了白绫表面,奇怪的是,那红色的血液却只是短暂的停留了几秒,随后消逝在白绫深处。
五尺之长的白绫依旧是洁白无瑕,犹如刚拿出来一般。
见到这神奇的一幕,风落言微微的挑了挑眉,但一旁的星阑可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刚才还为风落言自残的举动感到心痛,这下就被如此神奇的一幕给惊呆了。
“小姐,这条白绫好生神奇啊!”
轻轻的摸着白绫的表面,她在心底暗自言语,绫龙天舞,希望今后你能与我并肩作战。
似是有心灵感应般,她手间的白绫微不可查的颤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