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意听到声音忍不住闭眼,完蛋了。
女人匆匆下楼,遇意紧随其后。
一楼,入眼的是一个身高才到陈北川腰部的小孩,紧紧抱着陈北川的大腿不放。
陈北川手里拿着那双白色的帆布鞋,狠狠地瞪他,“都说了让你老实点!不乖的孩子没糖吃,放开我。”
女人几步跑过去,一把抢过了那双鞋,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谴责。
“小偷!趁我不在就偷我鞋,走,我要带你去警局。”
说着女人把鞋放到了柜台,抓着陈北川的衣领就往外走。
陈北川几次想挣脱都没成功。
“是我出的主意。”遇意跑过去拉住了女人,盯上她的眼睛,“你把他放了,我和你走。”
“神经病吧你。”陈北川冷下了脸,甩开遇意的手,“我们认识吗?你少在这装好人。”
有一瞬间,遇意恍惚了一下。
女人看了看两人,仔细瞧着,然后点了点头,脸都白了。
“好啊,合伙偷东西是吧。还骗我去二楼,一伙的!”
女人气得手抖,“你们不是团结吗,走啊,去警察局团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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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局出来后,遇意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叹了口气。
“白来了一趟。”
陈北川笑嘻嘻的看她,“哪能白来啊,我们这不是进了警局吗,里面还有水喝,待遇还挺好的。”
遇意看他真的是一点不知道紧张,白了他一眼,“行了,你还是想想回去怎么解释吧,陈叔肯定揍你。”
他耸耸肩,“揍就揍呗,也打不死。”
遇意闭了闭眼,不想再和他进行这个话题,干脆坐在了台阶上。
陈北川知道她心情不好,蹲到她身边,拿出了兜里的优惠券,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准备买摩托车了。”
“哦。”遇意瞧了一眼,又低下头去,“恭喜。”
陈北川撇撇嘴,“你不是真心的。”
遇意懒得理他,不说话。
陈北川另一个兜里揣着钱,一直没有拿出来,他把优惠券拿到自己跟前,对着天空看。
开始了漫长的沉默。
没多长时间,从西边来了一男一女,男的嘴里还骂着,“小兔崽子,真是太惯着他了,学会偷东西了。”
遇意知道,陈北川的爸爸来了。
遇意起身,想去拦着陈叔不让他太激动,刚回头想叮嘱陈北川态度好点,可那么一转头,人消失了。
隐巷。
陈家大院里传来男人的谩骂声,仔细的听还有些其他的声音。
陈叔手里拿着木棍,一手扯着陈北川的手,用力一下打到他手心上。
陈北川咬牙,眼睛瞪得通红,一个字也不说,吭也不吭一声。
“我让你不学好!我让你偷东西!”
陈叔每说一句话都会打上一板子,重重的落到了陈北川的手上。
旁边的张琳真的是看不下去了,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把陈叔推的踉跄了几步。
“行了!没完没了了。”张琳抹了把眼泪,小心的拉过陈北川的手,仔细的看着,“哎呦看你爸打的,疼不疼啊。”
陈北川抽回了手,还是什么也不说,又一溜烟的跑出了家门。
“哭!你就知道哭!”陈叔摔了木棍,脸色通红,指着他的背影回头瞪她,“都是你惯的,他要是不学好,迟早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