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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病娇暴君在我怀里哭唧唧 第八章 李玉莲

倚进软榻的慕紫苏感慨道:“这么大院子,却连使唤婢女也不见一个。”

“看来这位眼皮子浅的孙姨娘,摆明了要用这种低俗的方式将我踩入泥潭啊”

在屋内寻视几圈的翠花落在慕紫苏面前。

“紫紫,你既已决定与慕家之人划清界限,为何要给老夫人服用延寿丹?”

慕紫苏道:“延寿丹只能维持她十天寿命,是否与所有姓慕的人划清界限,我还要再观察一阵。”

“字里行间不难听出,祖母与孙静婉关系不睦。”

“假如祖母就这么死了,最快意之人非孙静婉莫属。”

慕紫苏自得一笑,“孙姨娘快活,我就不快活。”

“为了让我自己快活,自然得想办法让孙姨娘不快活。”

翠花道:“说不定老夫人的病,就是那孙贱人一手搞出来的。”

听到孙贱人三个字,慕紫苏撑不住笑出了声。

慕紫苏与翠花说笑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是三小姐回来了吗?”

一个中年嬷嬷跌跌撞撞闯进屋来,扑跪在慕紫苏面前,“三小姐,您回来了。”

慕紫苏眉头微蹙,“你哪位?”

那嬷嬷哭着说:“奴婢是李玉莲啊。”

不给慕紫苏发问的机会,李玉莲连哭带嚎地将这些年的遭遇讲述出来。

她是虞泽兰的陪嫁婢女。

虞泽兰在世时,与李玉莲之间也算得上是主仆情深。

彼时慕紫苏因年纪太小,智力不足,对李玉莲印象不深。

虞泽兰当年不幸病逝,引得慕老夫人大发雷霆。

一怒之下,以护主不当为由,将虞泽兰院子里的嬷嬷婢女全部打杀。

李玉莲向慕紫苏面前膝行几步,“奴婢当时受了家法,养了许久才得以下床。”

“待奴婢想去伺候三小姐时,您已经被老爷送去了凤凰山。”

“听府中的下人说,三小姐已经回来了,您不知道,奴婢的心情有多激动。”

“还求三小姐收留奴婢,让奴婢补偿这些年对您的疏乎和照顾。”

慕紫苏并没有因为李玉莲的眼泪而对她放下警惕。

她挑眉问道:“你在慕家担任什么职务?”

李玉莲回道:“奴婢略懂些刺绣针法,目前在刺绣阁当职。”

慕紫苏又问:“你是上任主母身边的婢女,现任主母容得下你?”

李玉莲一脸愤愤,“自然是容不下的。”

“好在老夫人余威犹在,当年在馨雨园伺候的下人才保住饭碗。”

“那孙静婉就是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当年若非她从中破坏,小姐也不会在悲痛之下香消玉殒。”

当着慕紫苏的面,李玉莲毫无保留的将孙静婉臭骂一顿。

慕紫苏如看戏一般听李玉莲发泄心中的不满,心里也在暗自琢磨。

此人迫不及待的在她面前表衷心,是发自肺腑,还是另有目的?

发泄完心中的不满,李玉莲哭着求道:“三小姐已经回了侍郎府,今后,奴婢就做您的左膀右臂,不留余力的陪您一起对付那个孙狐狸精。”

慕紫苏没答应也没拒绝。

“初来乍到,我对慕家情况尚不了解。”

“明日我去见过祖母,自会与她老人家提及此事。”

李玉莲恭恭敬敬给慕紫苏磕了一个头。

“待日后奴婢来馨雨园伺候,定会对三小姐忠心不二。”

待李玉莲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去,慕紫苏冲翠花使了个眼色。

翠花心领神会,李玉莲前脚刚走,它便悄无声息地跟了出去。

一炷香的工夫过后,翠花顺原路返回。

进门便道:“紫紫,果然被你猜对了。”

“那李玉莲前脚离开馨雨园,便进了孙贱人的院子。”

“我躲在房顶偷听一耳朵,李玉莲亲口对孙贱人承诺,事情已经办成了一半。”

这个答案在慕紫苏的预料之内,只是没想到孙静婉竟急成这样。

翠花问道:“紫紫,你是怎么发现这个女人有问题的?”

慕紫苏哼笑一声:“孙静婉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她会让曾伺候过我娘的婢女在她眼皮子底下苟且偷生?”

“你看到了,李玉莲身宽体胖、面色红润,哪有遭遇打压的迹象。”

“我才进府,她便迫不及待的过来表衷心,其动机很难不让人怀疑。”

慕紫苏可以预判,李玉莲只是孙静婉安插在馨雨园的第一枚棋子。

待到日后,馨雨园必会被安插更多的眼线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慕紫苏当然不会给孙静婉这个可乘之机。

翌日一早,便再次以男装示人,独自一人从侍郎府的后门溜了出去。

翠花嚷嚷也要跟着,被慕紫苏留在慕家替她留意府中动向。

这次回盛都,除了被师父赐予的一两银子,还给了她一块木制令牌。

令牌周围雕刻着一圈花纹,正中刻着一个“九”字。

师父说,进了盛都,可以借此令牌去珍宝阁找到朱大海。

无论提出要求,对方定会无条件满足她。

慕紫苏天生警惕,不想过早曝露自己的目标。

侍郎府危机重重,一旦院中的婢女由孙静婉亲自送来,届时会防不胜防。

不得已的情况下,慕紫苏只能拿着师父的令牌来到珍宝阁。

进门后问向伙计,“朱老板在么?”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向慕紫苏,眼中尽是审视与打量。

“不知公子要买什么?”

慕紫苏故意晃晃手中的令牌,“不买东西,难道就不能找你们的朱老板?”

男人看清令牌上的“九”字,虎躯一震,目光变得炙热起来。

“公子,可不可以将你手中的物件儿给我看一眼?”

慕紫苏道:“看物件儿可以,先报个名。”

男人忙不迭回道:“我姓朱,朱大海。”

慕紫苏挑眉,“是肥猪的猪么?”

如此无礼的话,若旁人听了,定会被气得七窍生烟。

可朱大海在听到这句反问时,非但没动怒,还激动得两眼直冒光。

他强忍着心中的情绪起伏,忙不迭回道:“是朱门酒肉臭的朱。”

慕紫苏笑了笑,随手将令牌丢了过去。

方才那番话,是师父嘱咐给她的暗号。

暗号无误,才可放下心中警惕。

朱大海看清木牌上的字迹,忙不迭冲她使了个眼色,将慕紫苏带到了一个无人的房间。

小心翼翼将房门掩好,扑通一声给慕紫苏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慕紫苏惊得向后退了几步,“朱老板,你这是?”

朱大海颤声问道:“敢问公子与我家主子是什么关系?”

主子?

慕紫苏对师父的身份并不了解。

不是她不想了解,而是师父从来不说。

在她的记忆里,容貌清俊、脾气怪异的师父拥有一身通天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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