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你个王八蛋……”
李渔气血方刚,作势就要去捶杨晨,被李富贵给及时拦住了。
杨晨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李渔哥,你吃错药了,干嘛要骂我,我好心好意将捕鱼秘法卖给你们,你就是这样对我的,真是太寒心了。”
太不要脸了。
这杨晨哪里是来这里晒太阳,明显就是等他们父子过来,然后羞辱一番的,杀人诛心!
“阿晨,你这事做的就不地道了吧,你将捕鱼秘法卖给我们,但是又将秘法告诉别人,这是看我李富贵好欺负吗?”
李富贵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富贵叔,这话从何说起,我也没强迫你们啊,是你们自愿买的,再说了,你也没说我将捕鱼秘法卖给你,而不能告诉别人吧?”
杨晨一脸无辜说道。
李富贵连憋的通红,也没办法反驳杨晨,毕竟当时确实没有约定秘法不能告诉别人。
“如果富贵叔觉得我这样做过分,那我立刻去村里跟大家伙说一声,就说富贵叔说了,我杨晨已经将捕鱼秘法独家卖给你了,大家伙不准用秘法捕鱼,否则就去告官,让大家吃官司,怎么样?”
“好啊,你立刻去……”
李渔一听,立刻就要让杨晨去说。
结果话没说话,脑袋就被李富贵给扇了一巴掌。
“闭嘴,还不嫌不够丢人?”
李渔一脸郁闷,揉了揉疼痛的头:“爹,你为什么打我,明明是杨晨那个混蛋耍了我们……”
李渔傻,没有听出来话中的玄机,但是李富贵不傻。
杨晨这么说,分明是要将李家放在火上烤,杀人诛心。
要是李富贵真敢这么做,别说村民们会不会听他的,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是肯定的,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他们李家别想在村子里待下去了。
“呵呵,算了,其实你不说,我也会将捕鱼秘法告诉大家的,毕竟咱们村穷,能让乡亲们多一条谋生手段,这也是大功德。”
李富贵说道。
“富贵叔不怪我?”杨晨故作惊讶道。
“为什么要怪你,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李富贵故意将“感谢”二字咬的很重。
“富贵叔,真是深明大义,慈悲心肠。”
“不过啊,你将捕鱼秘法告诉了大家,从此以后,你也没办法从捕鱼中获利,等于自断了财路,我很好奇,以后你打算拿什么谋生?”
李富贵问道。
“呵呵,这就不劳富贵叔操心了……”
李富贵叹了口气,满是心痛,可是事情已经板上钉钉,白纸黑字,就算打官司他也赢不了,灰溜溜的走了。
看着李富贵和李渔,明知我坑了你,但你还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杨晨的心里特别舒畅。
第二天。
一大早,杨晨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起床了。
何婉君奔波于厨房做饭,也是累的时不时双手扶腰,看到杨晨起来,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
也不知道夫君到底有多少精力,说是再来一次,结果又来了三次,折腾到大半夜才睡着。
“夫君,你再等会,饭马上就好。”
真是个贤惠的妻子,杨晨看着忙前忙后的何婉君,心里美滋滋的。
趁着这个功夫,他上了个趟茅房,然后去村里转悠了一下。
今天的村子颇为冷清,到处充斥着鱼腥味,杨晨知道,经过昨晚一晚的捕鱼,想必村民们都收获不小,应该是都去集市上买鱼去了。
整个昌宁乡,住着一万多的百姓。
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买得起鱼吃。
一天之内,突然涌入了上千条的鱼,肯定会对市场形成挤兑,鱼价会大幅下降。
对于昌宁乡来说,集市上到处充斥着鱼腥味,无数的卖鱼人将鱼价从十五到二十文的价格,压到三五文钱都无人问津。
老百姓们更是疑惑,这一夜之间,怎么突然蹦出来这么多鱼贩子?
就连身为昌宁乡一乡之长,乡正大人沈东阳都被惊动了,立刻派人去打探情况。
“大人,打探清楚了,这些卖鱼的村民,都来自于上原村。”很快沈东阳派出去的人回来了,给他汇报了情况,“据村民们说,他们村一个名叫杨晨的青年,发明了一种新的捕鱼秘法,不用渔网费力八劲的去捞,鱼儿会自动蹦出水面,用手就可以抓住。”
“如此神奇?”
沈东阳皱了皱眉头,对这捕鱼秘法倒是颇为好奇,同时也心中记住了杨晨这个名字。
杨晨并不知道,他的捕鱼秘法,已经惊动了官府。
不过,此时的他已经带着何婉君去了山里。
“夫君,你让我采摘是这种草吗?”
何婉君手里捧着一种宽扁,带有锯齿状的绿色叶子,上面还带着几朵黄色的小花。
“没错,娘子真聪明。”
杨晨看了一眼何婉君手里的草,说道。
“夫君,我们挖这种草干什么,又不能吃,满山遍野都是,如果真有什么价值,恐怕早被别人挖光了,哪里轮得到我们呀?”
何婉君不解的说道。
“傻瓜,这种草当然不能吃了,我要用这种草染布。”杨晨没有隐瞒何婉君,说道。
杨晨让何婉君挖的草,名叫路边青,这个年代还没有发现这种草能够染布。
何婉君吃惊不已。
“这种草能染布?怎么可能,奴家娘家就有染布坊,从来没见坊里用这种草去染布,而且,也从来没听说过别家用这种草染布的。”
杨晨当然知道何家的主要收入就是来源于染布坊。
他之所以要将赚钱的思路放在染布上,一来,这确实是门大生意,二来,就是要和何家打擂台,他们不是高高在上吗,杨晨就是要将何家的生意击垮,替何婉君报仇。
而且,何家的染布所用的主要植物是菘蓝,也就是板蓝根的叶子。
几乎整个下原村的村民都种植菘蓝,为的是给何家提供染布用的原料。
将何家的生意击垮,也等于渐渐的报复了下原村的村民。
一石二鸟。
何婉君虽然不知道杨晨怎么利用这种草染布,但还是听话的采摘了满满的一竹篓。
一天跑了好几趟,两个人总弄采摘了上百斤的路边青草。
对于染布这件事,何婉君也是颇有兴趣,也懂其中的流程,这倒是省了杨晨不少的事,以后自己开了染布坊,也可以交给何婉君去搭理。
这个朝代的染布技术很差,用料也是最原始的方法,根本不知道染布的时候,在其中加入一些媒染剂,可以染出更加亮丽,还不会褪色的布匹。
杨晨自信,用他那个时空几千年的染布技术,足以吊打这个时代任何一家染布坊。
安排让何婉君去煮出路边青草的汁液。
杨晨抽空去了一趟昌宁乡,先是去了一趟药草铺子,买了一些明矾,然后又去了一趟布衣铺子,准备买一批白色棉布。
“下贱的东西,谁让你进来的,滚滚……赶紧滚出去。”
就在杨晨刚走进这家名叫万花坊的布衣铺子的时候,一道嫌弃的咒骂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