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月被高泽安强行带回高家,并要求她安心打理生意,孟怀月也是这么想的,毕竟钱对她来说,可是个人见人爱的好东西。
午夜,糕点店。
赵氏和孟文月点着一只蜡烛,偷偷摸摸进了糕点店的厨房。
“文月,这药够劲吧!我怕那药铺老板的药不够分量啊!”
赵氏从怀里拿出一个方方的小纸包,凑到鼻子前嗅了嗅。
孟文月坏坏的笑了笑:“姑母,你就放心吧,我给你药铺的大夫说都好几天没出恭了,之前也是费力得紧,这药好着呢!”
安慰了赵氏,孟文月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厨房里的大水缸和旁边木盆里新发酵的面团子。
“姑母,你把药放进水缸里,我再拿点放在面团里,不信她不中招!这个孟怀月,真是坏透了,也该到她倒霉了!”
赵氏听了她的吩咐,借着微弱的烛光,一脸阴测测的笑,手脚麻利的将药粉倒进水缸里。
孟怀月啊!孟怀月!看你这回还不栽在我手里!
两人弄完这些,又将东西原封不动的放回原地,小心将门关上,轻手轻脚的逃走了。
第二天天不亮,伙计便按照往常的习惯将面团子做成糕饼,等铺子一开张,糕饼也成了。
糕点铺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很快,那些下了泻药的糕饼,不一会就售卖干净了。
但没过两个时辰,早上买了糕饼的客官都纷纷找上门来了。
“你们这卖的什么糕饼,一点也不干净,我娘子吃了你们这糕饼,没一会就上茅房,这才一会功夫,人都拉了快晕过去了!”
说这话的人正扶着一个娇弱的女子,女子一脸菜色,手捂肚子,痛苦不堪,就连梳好的发髻都凌乱了。
“让你们掌柜的出来,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我儿子吃了你这的糕饼,都拉得下不来床了,赔钱!”
“是啊!是啊!赔钱!糕饼不干净还拿出来卖什么卖!这不是害人么…”
店里的伙计安抚着门口闹事的客官,其中一个眼尖的伙计急得汗淌,忙不跌跑进后院将这事告诉孟怀月。
“掌柜的,门口来了很多人说我们的糕饼不干净,大伙吃了都拉窜稀啊!”
“不干净!怎么可能不干净?是不是你们没注意卫生!”
“哎哟,掌柜的,您可别说这种话,大伙可都是严格按您说的做的,该洗手洗手,您瞧我这手都快脱皮了。”
伙计伸出手去给孟怀月看,上面干燥起皮,的确是经常洗过的手。
孟怀月有些意外,既然都是按流程做的,那怎么还会拉肚子?
转念一想,孟怀月冲到厨房,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又看了看那下去大半的水缸,顿时明白了。
这是有人做手脚啊!
想明白后,孟文月走到铺子那面,安抚大家,声称会找出凶手,给大家一个交代,并让伙计把受害者的名单都统计出来,等找出真凶,再一一通知大家来领赔偿款。
有了这么公允的处理,闹事的人也渐渐的散了。
等人都散了,孟怀月把铺子关了,又让伙计四处去召集人。
约摸召集了二三十个人,站在院子里黑压压一大群。
“掌柜的,您召我们来啥事啊?我们一定竭尽所能!”
一个外向的散工朝孟怀月大喊道。
“我孟怀月先感谢大家了,今天有人在我的糕点铺里动了手脚,让客官都吃了窜稀,想坏了我的名声!我召集大家来,每人一天给五十个铜板,不会让大家白干!”
大家一听给这么多的钱,比去街上当散工还要赚得多,心里自然高兴,一个个干劲十足。
方才那散工又大喊道:“东家,那您这是要我们干啥啊?”
孟怀月见大家兴致如此之高,当下便安排起来:“那我就麻烦大家了,还请大家到镇上的各大药铺问问,看看他们的购药记录,看是谁买了泻药!”
大家听见这样的吩咐,纷纷抓耳挠腮,不明所以。
“东家,那要是人不给看记录可如何是好?”
“就是啊,这也许是人药铺的机密,哪会给咱们这平头老百姓看?”
这样的疑惑,孟怀月先前不是没有,但想好了对策。
“这个大家放心,只要大家说,有人往我的糕点铺里投毒放泻药,现在要追查,要是人不给看,就让他承担连带责任,赔钱给窜稀的客官就是,谅他也不会不给的!”
大伙一听,顿时炸开了锅,这招好!想他那些药铺的掌柜也不愿意平白担了责任。
领了任务,大伙就散开忙活去了这人多就是力量大,天近黄昏,就有伙计查出是赵氏和孟文月买了大量泻药。
刚听见这名字时,孟怀月还有些不敢相信,当看见药铺记录时,孟怀月不得不信了。
想他都是本家人,没想到竟然会害到自己头上,真是人不可貌相!
待给工人结了钱,孟怀月直接拿着药铺记录和药铺给的泄药杀到孟文月家。
孟文月和赵氏见了人,还装做一副不知情的样子,跟孟怀月套近乎。
“怀月,你这怎么突然来我家了,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赵氏强打着笑,不敢把她的到来联系到泻药上去。
孟怀月还真是戏精,当下就拿出街边买的鸡汤,往桌上一扔。
“这不是来看看你们娘两嘛,也没啥还带着,给你们买了点鸡汤,趁热喝吧!”
赵氏得知她竟然带了几鸡汤来,还挺意外,忙去厨房拿了碗,给自己倒了一碗。
就在她要喝时,孟怀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在里面放了些东西,也没啥大不了的东西,就你们之前买的那些泻药,铺子掌柜的送的。”
她说这话时,还有意没意的将药铺的记录给拿出来扇着风。
赵氏顿时惊了,正要发作,孟怀月上前一步,一把按住她,捏起下巴就往她嘴里灌下鸡汤。
“我也让你尝尝吃了泻药的滋味。”她挑衅的看了看孟文月。
孟文月坐在一旁瑟瑟发抖,一言不发。
“看在你怀孕的份上,先放过你!别太嘚瑟了!”
说罢,潇洒的扔下碗走了。
“姑母,您没事吧?”
孟文月关切的问道,赵氏哪里还有功夫跟她闲话,当下就往茅房跑去,一趟又一趟,足足跑了一天,彻底摊在床上没法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