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都烘托到这份上。
被撩急眼的江予瓷毫无章法的亲吻着男人的嘴角,觉得此刻即便是被贺尧发现了冲进了抓现行,也没什么所谓。
可在贺尧的心中,却莫名笃定的认为,江予瓷是不管再冷淡,也会为他保持身心纯洁的人。
“江予瓷,你该不会在里面自嗨吧?”
拐了大弯的一句话,差点没让浴室内的贺凛安笑出声。
江予瓷脸色发沉,想也没想就吼了出去。
“我嗨你大爷,你怎么不说我在浴室里藏了男人?”
“你要找早就找了!”
贺尧发出自信的冷哼。
然而此时,只要他推开浴室的门看清里面的盛景。
他一直尊敬的病秧子小叔,正将他的未婚妻抵在门上肆意亲吻。
“好了,阿瓷,别闹了,其实我跟白蔷没什么的,我也没睡过她。”
贺尧的语气软了下来,大概是被自己的话感动到了。
“咱们一起长大,你那么爱我,就该相信我迟早会回到你身边的,再给我一些时间好不好?”
“贺尧,你快滚吧,你在我这里说这些恶心话,谁信呢?你自己吗?”
江予瓷顿时拔高声音,要不是她真藏了个人,她都想出去打人了。
感知到她明显的情绪波动,贺凛安造次的手停住,不断摸着她的后脑勺安抚。
“我......”
门外的贺尧脸色青白交加,他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接完电话后,他留下一句改天再算便火急火燎的走了。
房门再度被关上,周遭变回安静。
浴室里,江予瓷伏在贺凛安怀中微微颤抖。
“他撒谎!”
江予瓷扯着贺凛安的衣领凶巴巴的控诉。
“嗯?”
即便箭在弦上,贺凛安也并没有即刻急躁办事。
“昨天我......我收到了他和白蔷的床照。”
“所以才喝醉跟我?”
贺凛安轻抬下巴,黯沉的双眼闪过了然。
“嗯。”
“那你呢?为什么装病秧子?”
“因为喜欢看戏。”贺凛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江予瓷点点头,咬着唇欲言又止。
“小叔.......那你.......”
贺凛安等她开口,以为她应该是要自己帮她出气。
“还做吗?”
轻飘飘的三个字,轻易勾起男人方才按下的念头。
左一句小叔,右一句小叔。
明明没有任何血缘亲属关系,背德脱缰的禁忌感让接下来的事情变得格外刺激。
“今晚别求饶!”
贺凛安勾起嘴角,将江予瓷一把抱起,大步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大床柔软舒适,一躺上去仿佛置身云端。
贺尧对床上用品很是挑剔,这些东西都是江予瓷一边幻想着和他的未来一边精心挑选的。
现在,在这张床上,她和别的男人交换呼吸与体温。
背德的刺激放大了感官,贺凛安细细密密的亲吻像是在她身上燎着火一样,脊背仿佛有电流窜击而过。
于是,纤细白皙的小腿下意识轻蹭着男人精瘦的腰身,好像在勾诱他。
她抿了抿红唇,凑去咬了口贺凛安的喉结,低低地哼着说了一句什么。
小猫一样的哼吟让贺凛安心头发痒,贺凛安眸底倏然一暗。
一夜缠绵过去,满室都是旖旎后的暧昧气息。
江予瓷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才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揉着眼睛起来了。
凌乱的大床上换了几次床单,而她的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外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江予瓷披上衣服,踩着绒拖寻找声音的来源,最后,脚步停在了厨房门口。
贺凛安已经穿戴整齐,衬衫平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还系了一条围裙。
如果不是他脖颈间的红痕,根本看不出是昨夜疯狂的男人。
此刻,他正拿着锅铲,动作娴熟地做早餐。
即使隔着一点距离,江予瓷也闻到了煎蛋焦香的味道。她挑起秀眉,有些惊讶道:“你还会做早餐?”
贺凛安风轻云淡道:“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几分钟后,热气腾腾的早餐便被端上了桌,看着色香味俱全。
江予瓷食指大动:“这么巧,全是我爱吃的。”
贺凛安笑得神秘莫测:“猜的,你信吗?”
江予瓷低头仔细品尝。
做早餐的确不是什么非常困难的事,但贺尧可是一顿也没为她做过。
从前,都是她照顾贺尧更多。那时候她并不计较这些,只希望贺尧吃得开心。后来她才知道,埃米莉肠胃不好,贺尧一个从来不下厨的大少爷,为她学习了许多养胃的菜式,每一道都无比尽心。
现在她彻底醒悟了。
婚约是迫不得已,贺尧不值得她如此全心全意地付出。
整晚的激情令烦闷的心绪一扫而空,又有美食相伴,江予瓷的眼底都不自觉带了点笑意。
贺凛安看着她的笑容,嘴角也不自觉跟着翘起一点。
“怎么样,合胃口吗?”
江予瓷点点头:“很好吃。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门手艺。”
她还以为贺凛安一家都金尊玉贵,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贺凛安还想再说点什么,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打断了他。
不过,不是他的电话,是江予瓷的。
看见来电显示,江予瓷下意识皱了皱眉,还是接通了。
“喂?你有什么事。”
江紫惜一阵抢白:“快看看我发给你的消息吧,今天的头版头条全是贺尧。”
江予瓷点开消息框,上面赫然是一组贺尧搂着凯特耳鬓厮磨的照片,看起来像是被人偷拍了。
这个八卦被各大媒体疯传,很快,江予瓷和贺尧的婚约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我说妹妹,你和贺尧在一起这么久,怎么还是拢不住他的心呢?这下好了,我们整个家族都要跟着蒙羞。”
江紫惜还记着昨天被讽刺的仇,说话阴阳怪气的,“快想办法跟他说说吧,否则,你马上就要成为大家的笑柄了!”
“未婚夫不忠,正常人都会谴责男人和小三,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倒是你,从五年前妈妈就在操心你的婚事,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富家子弟看得上你。究竟是谁让家里蒙羞,你心里清楚!”
江紫惜见她居然不为所动,还反唇相讥,一时气得不行。
“你!江予瓷,你就嘴硬吧,就是因为你这么刻薄,贺尧不要你的!”
江予瓷冷笑一声:“你的身边连一个愿意凑上来的男人都没有,当然不用操心他们会不会离开了。这倒是你唯一的好处。”
说完,她不再听江紫惜叫唤,利落地挂了电话。
贺凛安看着她用语言捍卫自己,那姿态就像一只挥舞爪子的小野猫,可爱极了。
“贺尧一直就是这性子,小孩子一样。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说半点不心痛是假的,只是刚刚在和江紫惜针锋相对,江予瓷必须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半点不能显露出来。
放在以前,她还会给贺尧找台阶下。
如今她是真的无法再劝服自己了。大庭广众之下和白蔷卿卿我我,俨然将两人的婚约当成了废纸。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再忍耐了。
“我会和他解除婚约。”江予瓷攥紧了手机。
话音刚落,消息提示音再一次响起,这次是妈妈的短信,叫她赶紧回家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