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江予瓷刚顺着导航来到附近,就看见了等在福利院门口的贺凛安。
“来了。”贺凛安自然的抓住她的手。
“咱们去哪?”江予瓷有些不确定的看向福利院。
贺凛安微微一笑:“走吧。”
两人一出现,几乎所有小孩都围了上去,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天真又烂漫。
“贺叔叔来啦!”
“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呀?”
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将贺凛安围住,他却丝毫没有不耐烦,耐心的照顾着每一个孩子。
江予瓷还是第一次看到贺凛安另外的一面,没有了平日的冷漠孤傲,在这个没有城市喧嚣的地方,他倒显得阳光不少。
江予瓷能肯定的是她们和贺凛安很熟。
贺凛安的助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
看着助理给他们分发从市里带来的物资,江予瓷终于知道他是来干嘛的了。
趁着贺凛安在忙,她拿着一个洋娃娃做到了一个榕树旁,榕树下正有一个失明的小女孩躺在那晒太阳。
她不像其他小孩那样活泼,但脸上却洋溢着灿烂的笑,脸颊两边的酒窝轻轻凹陷,十分可爱。
江予瓷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将洋娃娃递给了她。
“你们很喜欢贺叔叔吗?”
小女孩知道她说的是谁,突然的陌生人也没有让她感觉到害怕。
和叔叔一起过来的人总归不是什么坏人。
小女孩点了点头,“每过一个月,叔叔都会来,一来就给我们带很多好次的好玩的。”
“我们这里都是一些被父母丢弃不要的孩子,如果没有叔叔的话,我们恐怕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她很感激,用手轻轻的在洋娃娃身上摸索。
她看不见光明,也没有办法像其他孩子那样围上去。
“姐姐,叔叔一定长得很帅气吧。”
江予瓷犹豫了片刻,将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头上,给她整理着头上的落叶。
“嗯,很帅。”
小女孩又笑了,“如果能看见就好了。”
听到这句话,江予瓷的脑中嗡了一声,手在此刻也顿住了。
她压了压眉眼,她曾经也有过一段失明的时光,看不见的无助感,几乎让她接近崩溃。
但她遇到了一个人,几乎对他无微不至,从早餐到晚餐,从洗澡到换衣服,几乎都是他在照顾。
失明期间的焦虑被他全部化解,与现在的贺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造化弄人,眼睛重回光明后,贺尧却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对她的好,像是一瞬之间全部收回。
她甚至都怀疑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可当时除了其他人,再也没有别人了。
贺尧也信誓旦旦地承认就是自己。
可之后接二连三的出轨背叛,他的风流成性遮盖了他对自己的所有好,再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江予瓷放弃了。
强行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终究不会有结果。
也许是察觉到了江予瓷情绪的异样,他递来一瓶矿泉水,“怎么了?兴致不高。”
江予瓷沉默,并没有将自己的心事全盘托出,她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眼底闪过一抹痛色,“没有,就是有些想念从前的贺尧。”
因为失明她原谅了贺尧,也觉得两个人会这般长久的过下去,她们青梅竹马的感情能够得到圆满。
事与愿违。
是她太天真,怎么会相信浪子会回头?
贺凛安轻松地神色渐渐收敛,眸光中闪过一抹晦暗不明。
“回去吧。”
他起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江予瓷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能感觉出他情绪的波动。
生气了?
怎么对她的态度一下就变了?
两人在福利院待了几个小时就回去了。
车上谁都没说话,氛围也冷到了极致,开车的司机被压的都快喘不上气。
车水马龙,从宁静的郊区到了闹市,从客厅到了房中。
贺凛安虽然跟着她回来了,却一句话也没说。
等她洗净了全身的疲惫,这男人居然还不搭理她!
那就没办法了,她也选择无视。
喝完一杯牛奶后,转头就准备回自己房间。
门正要被关上的瞬间,男人再也忍不住,一把按住了房门。
他压抑着怒火,抬眸的一瞬间,将她整个人拉入了怀中,困在他的领域。
江予瓷轻笑,“一路上不是不理我吗,原来小叔是在玩欲擒故纵。”
“只不过演技不是很好。”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搭在了贺凛安的肩上,狐狸眼勾人的很。
“他技术好还是我技术好。”
江予瓷愣了愣,不用想都知道他指的是谁。
原来是因为那句话让他心里不爽了。
可名不正言不顺,她和贺凛安不是随便玩玩吗?
堂堂贺家的太子爷会这么轻而易举对一个女人上了头。
江予瓷不相信,只当是两个人之间的情趣,该哄还是哄。
“如果他技术好的话,我又怎么会跑到小叔的床上。”
况且她跟贺尧,从头到尾也没发生过什么。
“还是说小叔对这方面不够自信?”
她嗓音里带着勾人的妩媚,话音刚落,整个人就被贺凛安抱起,他扯松了自己的领带,两个人又再次陷入缠绵。
可渐渐的两个小时过去,她受不住了。
贺凛安像是惩罚她一样,力道重,又怎么都不满足,她手脚发软,就连喊的力气都没了。
“小叔……不、不要了。”
贺凛安勾唇一笑,手轻轻地抚在她最柔软的地方,“求我。”
他动作愈发的狠,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吃干抹净。
“贺凛安!”
就在此刻,门铃响了……
江予瓷瞬间从意乱情迷中回过神来,为了避免上次的情况,她直接将门锁换成了密码锁,贺尧再也进不来。
“贺凛安,有人来了。”
他却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低声在她耳边轻笑,“那开门让他旁观?”
江予瓷无言以对,门外的贺尧眼见江予瓷将门锁换了,气的红了眼!
他疯狂的给江予瓷发消息轰炸,句句都是责怪她无理取闹欲情故纵的戏码太过于幼稚!
让她适可而止。
可谁能想到此时此刻的江予瓷早已经颠鸾倒凤,没了半点力气。
几个电话下来,江予瓷直接将他拉黑了。
随着窗户外面生起点点亮光,贺凛安这才放了她。
她安然睡去,第二天上班差一点就迟到,急急忙忙洗漱,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脖子上的绯红吻痕。
昨晚贺凛安在她身上留下的不止一个,不过大部分都在一夜间消去了。
只剩这一个,偏偏还没眼尖的同事看见了。
“予瓷姐,你的脖子怎么了?”有个同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