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婚还出来玩?”
激情初歇,男人意犹未尽的撤出,钳住纤腰的大手松开,印出嫣红的指印。
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香水味,令人意乱情迷。
“老公满足不了你?”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戏谑,热气喷洒在江予瓷的耳边。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戴着订婚钻戒的手指,像是在撩拨她的神经。
切割精细的钻戒很大,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冰冷的光芒,衬得皙白肌肤上密布的深刻吻痕更加清晰。
江予瓷喘息着想要抽回手却被男人反身扣住,交叠的温度透过皮肤,激起层层战栗。
荒唐纠缠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微微抬头,黑白分明的杏眼飘过一缕讽刺。
“怎么,睡都睡了,现在开始查户口?”
“不,只是好奇,人妻偷吃是为了报复?”
报复?
怎么不算呢。
江予瓷闭上眼,脑子适时闪过贺尧跟其他女人在床上激烈纠缠的画面。
直冲冲的恶心劲儿像是生吞了一斤苍蝇。
到现在都还没缓冲过来。
从小到大,她和贺尧形影不离。
青梅竹马的感情让她深信,贺尧就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她全心全意地爱着贺尧,无比自信地认为,两人的感情会坚不可摧。
然而,当她为了他们的未来埋头苦读时,贺尧却移情别恋,喜欢上了温柔体贴的秦欢。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江予瓷的世界仿佛轰然崩塌,所有的自信和骄傲被碾压成粉末。
无法忍受背叛的她毅然分手独自出国,可是,心生后悔贺尧的又追来了。
面对贺尧的苦苦哀求,她一直保持冷漠,告诫自己好马不吃回头草。
直到那次。
她因意外受伤失明后被人绑架。
绝望无助时,是贺尧不顾危险将她找到救出,陪着她直到恢复光明。
她终于被感动再一次接受了他。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开玩笑。
订婚当天,秦欢留下遗书自杀,将她指控为是罪魁祸首。
尽管最后警察还了她清白,但她和贺尧之间,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订婚三年,她眼睁睁地看着贺尧变得越来越陌生,冷漠自私。
甚至开始在其他女人身上寻找秦欢的影子。
然后,她在这段荒诞又千疮百孔的关系中终于明白了很多道理。
不是所有追妻火葬场都是完美结局。
狗改不了吃屎。
“管那么多做什么?女人偶尔吃点好的,合情合理。”
江予瓷笑,眼角眉梢带着慵懒魅惑。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划过男人线条分明的下颌,指尖感受着他皮肤的温度。
借着灯光析出,她再一次仔细打量。
昨晚喝醉时只觉得他高大帅气,如今细看,男人五官深邃,眉眼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薄唇微微勾起,仿佛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嗯,不亏!
“及时行乐不好吗?”
江予瓷迎着他的目光主动靠近,将红唇印上,带着几分急切,几分挑逗。
男人闷哼一声,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房间里的温度逐渐升高,灼热的气息再度弥漫,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酒醒后的江予瓷头痛欲裂,她看着镜子中自己脸上的倦容,毫不犹豫的选择所有的旖旎抛之脑后,悄无声息的离开酒店.......
下午在檀宫有一场久违的珠宝拍卖会。
作为珠宝设计师的江予瓷回家换上一袭天蓝色礼服,用精致的妆容遮盖了脸上的疲惫,整个人立即优雅而又高贵。
她到的时候,大厅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刚被工作人员迎接进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喧闹声。
循声望去,只见一群衣着光鲜的男女正将一个身穿粉色高定的女人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心。
“白小姐,听说贺尧今天会来参加拍卖会,是真的吗?”
“是啊,白小姐,我们是不是就快喝到你跟小贺总的喜酒了啊?”
“哎,你们别问了,没看到白小姐害羞了吗?”
江予瓷停下脚步,眉头微蹙。
这个女人她认识的。
白蔷,贺尧的新欢,时下热度正高的女明星。
也是昨天床照的女主角。
不过,细看白蔷的脸长得有点人山人海的。
清澈明亮的眸眼,像秦欢,但举手投足间的神韵又似乎有几分自己的影子。
“哎呀,你们别乱传了,我跟小贺总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他今天有更重人要的事所以来不了。”
白蔷故作优雅的说着,语气中却难掩得意之色。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有人失望地说道。
“是啊,我还想亲眼目睹什么叫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着周围人的吹捧,白蔷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没办法,他要接待一位重要的客人。”
“重要的客人?难道是他那个订婚三年的未婚妻?”
“嘁,怎么可能!”
“谁不知道贺尧的未婚妻骄纵恶毒,贺尧厌恶她到三年都没同过框,她还不要脸的霸着不放。”
不止是谁嗤笑出声。
白蔷往江予瓷这边略带深意的撇了一眼:“不是啦!是阿尧的小叔,贺凛安。“
“什么?贺凛安!!就是那位传说中,年纪轻轻就掌管着贺氏集团,杀伐果决,身价千亿,却身患重病体弱不堪的大佬贺凛安?”
“也是.....只有他能让贺尧推掉所有事情作陪了! ”
“可传闻贺凛安常年重病估计时日无多,贺氏那么大个集团,以后迟早是贺尧的。”
......
贺凛安?听到这个名字,冷脸提步走向会场的江予瓷表情出现一丝波澜,脑海中闪过一张英俊少年老成的脸。
记忆中男孩的五官英俊锐利、性格沉稳内敛,却不知为何,在她失明的同一年性情大变,变得阴鹫深沉。
不过,该说不说,昨晚那男人跟贺家小叔好像有几分相似。
但很快,江予瓷立马打消了自己离谱的联想。
贺凛安在三年前强势夺下贺家的继承权后便因身患重病避不见人。
一个传闻一年要进四五次重症icu的病秧子。
怎么可能是昨晚那个体力爆表,翻来覆去跟她搞了三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