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回答的斩钉截铁,且理直气壮。
陈安禾愣住。
顾小小勾唇一笑,伸手,紧紧抱住陆清沼。
“何止出.轨呀陈小姐,他跟你确定关系还没一周就跟我在一起了喔。”
陆清沼长叹一口气,反手牵住了顾小小的手。
“既然你看出来了,那我也没有必要继续瞒着你了。”
“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你说的,但一直都不忍心,安禾,我们分手吧。”
他是真的喜欢陈安禾,但爱情与事业比起来根本就屁也不是,顾小小家里有钱,小半个凉州都是顾家的天下,如今他已经拿捏住了顾小小,跟顾小小结婚是板上钉钉的事,得到了质量更好的人,首先第一步自然是踹了陈安禾,奈何他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
对于陈安禾,陆清沼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睡了对方。
至于原因……顾小小玩的太花,每次跟她见完面都会被她榨干,导致他见到陈安禾时根本没精力去干那档子事儿。
“你,刚刚说什么。”陈安禾死死的盯着陆清沼,浑身都在颤抖。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清沼劈了腿,还当着小三的面甩她?
堂堂陈家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操!”
“操!”
“陆清沼,我.操.你.妈!”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说甩老子你就甩老子?”
“我呸!”
陈安禾暴怒,张口就吐了狗男女一脸口水,完了她捏着拳头就扑了上去。
周时予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再度看向狗男女时,眼中已经满是同情。
陈安禾抬脚就是招一字马,陆清沼人直接被踹飞。
“轰——”
他人狠狠撞在墙上,而后又重重摔在地上,满口鲜血,门牙乱飞。
“你,你干什么!”
他一脸惊恐,更是不可置信。
这这这……这,这还是那个连瓶盖都拧不动的陈安禾吗?
他全然没想到平时柔柔弱弱小鸟依人温柔可人的陈安禾竟如此暴力,三观瞬间被震碎。
顾小小见状,也是被吓住了,但她还是第一时间扑上去扶陆清沼,而后把人护在身后。
“陈安禾你竟敢打我男人,你信不信我分分钟叫人来弄死你!”
“这凉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护城河里多出一两具尸体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爸在凉州也能说上两句话。”
“你要不想死的太难看,现在跪下来跟我和我男人下跪道歉,并从我胯.下爬过去,说不定本小姐心情好了,还能放过你一马。”顾小小颐指气使的道。
谁料顾小小这话刚落,陈安禾就冲到了她面前。
“啪!”
陈安禾甩手就是一耳光,后者当场被扇趴在地。
“啊!”
顾小小头晕眼花,脸蛋火.辣辣的疼,眼泪更是被逼了出来。
“你,你竟敢打我!”
陈安禾不吭声,动作却没停,她一脚踹上去,顾小小鼻子都歪了。
“一个靠爬床哄男人开心的小三也敢对老娘口出狂言?”
陈安禾冷呵出声,满脸鄙夷,对着她就又是一顿操练。
顾小小就是朵被护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想收拾谁张口就是,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罪?更何况是打.打杀杀,眼下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挨打。
“陈安禾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你信不信我让他把你的皮都给你剥了!”
“我呸!”
陈安禾往她那张整容脸上碎了一口唾沫:“我管你爸是谁,老子在这凉州城内就没有需要害怕的人。”
“你今天最好不要把我放回去,有本事你就弄死我,要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顾小小已经想好了,回头她要带着一大堆的男人来**陈安禾,先*后杀,以解心头只恨!
陈安禾闻言,笑了。
然后,她揍的更猛,更快乐。
当然,陆清沼这个渣男也是没办法幸免于难。
周时予全程站在边上看热闹,不管渣男贱女的死活,也不担心陈安禾会被两人反杀。
陈安禾家中世代为军为官,虽说陈安禾被陈家全员娇宠长大没错,但架不住陈家人刻在血肉里的血气,早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就嗨痴嗨痴的跑去军营里玩儿了。
这一玩,她就玩了四五年。
在陈安禾的想象里,她会变成英姿飒爽的女军官,但出来时却变成了实打实的男人婆,暴力又豪爽。
陈家老爷子看到她那模样时,更是险些心碎。
不过现在看来,这也没什么不好,至少陈安禾情场失意时还能暴揍渣男贱女。
陈安禾把两人揍的爬不起来后,果断进屋收拾了陆清沼为数不多的东西,把行李往他脸上一砸:
“陆清沼你给我记住,是本小姐甩的你,是本小姐腻歪了。”
“滚!”
说罢,她把那对狗男女给踹进了旁边的楼道里。
一阵嗷嗷惨叫声后,陈安禾扑通关上了楼道的门。
做完这一切,陈安禾的眼泪才劈里啪啦的掉下来。
她咬牙屏息,忍住不发出一声呜咽声。
良久,她才狠狠抽了一口气,声音低哑的可怕:“恶心。”
“真是恶心透了!”
陈安禾掏出腰间的钥匙,啪嗒一下丢了出去。
随后,她拉着周时予就离开。
这破地方,她是一刻钟都不想待了。
出了小区,两人直奔酒吧。
当夜,陈安禾喝的烂醉,周时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带回陈家老宅。
完事儿后周时予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两点了。
陈家人虽然留她了,但她家里还有孩子,也有个池砚舟,不方便留宿。
她纠结片刻,最终还是非常不情愿的拨通了池砚舟的电话。
响铃两声,池砚舟接了。
“位置。”
男人声音清冷,他一开口周时予就想到了他皱着眉的模样。
“陈家老宅,郊区,认识吗?”
池砚舟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多少有点赌气的意思,但周时予并没有品出来。
这都几点了,周时予还不回来,他差点就带着洛洛跑了。
十几分钟后,池砚舟飙到了陈家老宅。
夜里寒风凛冽,周时予蜷缩在陈家大门口的犄角旮旯里,时而跺跺脚,时而哈气搓搓手,脖子上的围巾裹了又裹,把自己的脑袋蒙的只露出一双眼来。
可怜虫。看上去很冷。
池研舟摁喇叭。
“嘟嘟。”
见池砚舟来接自己,周时予也不矫情,踩着小碎步跑了过去。
进了车内,她不断往自己手心哈气:“嘶,鬼天气,冷死狗了。”
她一进来池砚舟就闻到了相当重的酒味。
“下次再喝酒我就把你丢出去。”
说着,他开了空调。
“顾大哥走了没?”
池砚舟的脸顿时就黑了。
“你还好意思提那个男人?”
周时予一脸懵:“我,我跟他干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