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室内,医务人员都乖乖闭上了嘴,整个治疗室里都充斥着白薇不堪入耳的辱骂声。
视频还没播完,白薇就咯噔一下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她连滚带爬的冲过来,一把抓住池砚舟的衣角,俯视着他慌乱的解释。
“不是……不是,阿砚!”
“我…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
“我不是故意要掐绵绵的,是绵绵不听话我才想着教育一下她的,我根本就没有打她打的太狠,那些话……那些话都是我上头之后说出去的,我不是有心的,我只是情绪上来了就…就什么都说出来了我……”
白薇慌乱解释到最后,眼泪也刷刷掉落。
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池砚舟面无表情,收回了自己的腿,力气有些大,白薇跟着跌在地上。
“不必解释。”
“白薇,我们结束了。”
男人的声音无比寒冷。
“明天我会登门解除婚约,以后你离绵绵远点,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说罢,池砚舟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白薇见状,哪沉得住气,立马冲上去就要抓他的手臂。
眼看她就要抓住池砚舟时,后者非常巧妙的躲开了她,她迎面撞上了周时予。
白薇的情绪本就处于癫狂状态,眼下一见周时予,怒火当场被引爆。
“是不是你!”
“周时予,是不是你这个贱人在从中作梗,一定是你对不对!”
白薇双目通红,发丝凌乱,活像个疯子。
她冲上去就要打周时予,却被后者轻而易举抓住了手腕。
周时予甩开了白薇的手,冷笑:“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居然还有脸来质问我是不是在从中作梗。”
“池砚舟没有一刀了结你,你就偷着乐吧!”
池砚舟是个不喜形于色的人,对他人的关爱与照顾亦是不会从嘴里说出来,依照他宝贝绵绵的程度与今日的暴怒来看,他没有刀了白薇已经是极限。
白薇哪里听的进这话,又一次朝周时予扑了过来,作势就要打人。
“你这个贱人!”
这次,周时予没有惯着她。
还没等白薇碰到自己,周时予就找准机会,往她脸上狠狠甩了一耳光。
“啪!”
一记耳光下来,白薇头晕眼花脸蛋发麻双耳轰鸣,整个人都不好了。
周时予冷眼看着她:“这巴掌是我为了绵绵打的,至于其他的,我们后面再好好清算。”
周时予心里已经有底了,若绵绵是她的亲生骨肉,她一定要把孩子所遭过的罪尽数奉还给白薇。
白薇本就受了伤,眼下挨了周时予使出全力的一耳光,人直接倒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池砚舟和周时予离开。
“阿砚,阿砚!”
她咬牙嘶吼,可是却无法得到对方的回应。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白薇的脸逐渐黑下来,弄弄仇恨也随之将她淹没。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弄死周时予!
……
这边,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医院。
一出来,池砚舟就把周时予拎进了副驾座,顺势给她系上安全带。
动作行云流水,极其自然。
“干嘛?你干嘛?”
池砚舟面无表情:“接绵绵。”
哦对,绵绵在她家里。
但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回家。
周时予解开安全带:“我要去找安禾。”
“洛洛呢?”
“洛洛能照顾好自己。”
周时予满不在乎:“女儿娇养,儿子散养准没错,再者单亲家庭的孩子成熟的早,洛洛早在一年前就知道不能乱跑乱开门了。”
说罢,她作势就要打开车门,但池砚舟比她先快一步,直接锁死了车门。
周时予正要炸毛,却听见他问:“安禾在哪。”
周时予闻言,笑了,张口就调侃:“咋地,你上门去献身啊?”
池砚舟抽了一口气,忍住了揍周时予的冲动。
他咬牙道:“送你过去。”
周时予看时间也不早了,医院附近车流量也多,便也没拒绝他。
“城东,锦江小区。”
十多分钟后,周时予被带到了目的地。
下车前,池砚舟睨了她一眼,道:“回不回家都跟我说一声。”
周时予一脸懵,没看懂他这是什么操作。
池砚舟也不管其他,直接拿走了她的手机。
周时予的手机没有设密,他一滑动屏幕就解了锁。
他拨打了自己的电话,铃响一声,挂断。
号码到手,车辆被解锁。
“下去。”
他面无表情的赶人,那架势……让周时予有种他在赶狗的错觉。
但周时予也知道眼下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乖乖下了车。
还没等她关上车门,池砚舟就挂着一副风轻云淡的态度威胁她。
“告不告知随你,若是你闷声不吭,我会带着你儿子离开。”
周时予脚下突生一个踉跄,差点倒地。
真狗啊!
居然直接就拿她的儿子威胁她!
周时予看向他,咬牙切齿:“行!你够狠!”
池砚舟睨了她一眼,见她恼怒,池砚舟玩心大起。
他勾勾唇:“注意态度。”
“你!”
池砚舟挑眉:“我什么?”
周时予看了他的神态,就知道她的态度再恶劣点,池砚舟就会直接把洛洛带走,于是她瞬间换了副嘴脸。
她微微一笑:“池先生你人真好,像家养的小狗一样关心人,我可真是太喜欢你了,所以不论今晚我回不回家,我都一定会跟你说的喔。”
周时予看他不爽,又干不掉他,是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错。”
池砚舟淡淡的道:“鞠个标准的躬来看看。”
她忍!
周时予咬牙切齿的挤出了被公式化的微笑,随后关上车门,朝他鞠了个非常标准的九十度的躬。
emmmm……有种在给逝者鞠躬的感觉,就差手持朵菊花了。
鞠躬后,周时予气呼呼的杀进了小区,看那架势,似乎是害怕自己再慢两步就会被池砚舟给追上似的。
池砚舟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点想跟上去看看的冲动,但他忍住了。
意识到自己产生了什么念头后,池砚舟眉头紧蹙。
他可没有主动向周时予示好,只是看在绵绵的面上才带她过来的,毕竟顺路。
她不配做绵绵的母亲,但对绵绵好歹有着生身之恩,当周时予在自己身边的时候,确保她的安全是他的义务与责任。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周时予来到了陈安禾家中。
“叮咚,叮咚。”
两声门铃响过后,她见到了满脸泪痕狼狈不堪的陈安禾。
周时予被惊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这是怎么了?”
陈安禾欲语泪先流,蹲在玄关掩面痛哭了好一阵后,才抽抽噎噎的说话。
“怎么办,阿予,我该怎么办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