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一副偏偏贵公子模样,双手负于身后。
云烟生得精致,尤其是一双眸子,很是吸人。
惹得沈恪有些失神,他凝眸看向云烟。
“倒是有些眉目了,原本想找到了证据再一并呈给郡主的。”
沈恪单手摸着剑柄神色变得有几分凝重。
“陈锦辉并未与其他人接触,只不过法网恢恢,有猫腻之人终会露出马脚。”
云烟秀眉紧蹙,手指攥紧帕子,“有劳沈大人了。”
“你我之间,莫要用这谢字,只要郡主莫要忘记沈恪的好便可。”
沈恪的长相非常有侵略性,身子微微前倾,惹得云烟俏脸微微泛红,提着裙摆便要告辞。
看着云烟这副娇羞的模样,沈恪忍不住单拳抵在唇边轻笑。
“还是这般不识逗弄。”
云烟走了几步忽然想起,她上次去庙里求了平安符。
沈恪眉头微挑,看着去而复返的人,嘴角勾起。
“怎地,郡主是舍不下沈恪,又回来……”
云烟一张精致的小脸此刻憋得通红,白皙的手指把平安符拍在沈恪胸口。
“原本担心你日日处在威胁之中,送你保平安的,现在看来不用了,就你这张嘴也不会有事。”
云烟气鼓鼓小模样,惹得沈恪心花怒放,碍于身份,他按住了胸口的平安符,心中温暖。
“郡主如此有心,沈恪必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雨歌惊得嘴巴大张,眼角噙着一抹浅笑。
她还是第一次见堂堂沈恪,皇帝身边的红人,整个朝野都畏惧如蛇蝎的九千岁!
居然会逗郡主笑?
云烟被他调笑地羞涩,情急之下,只得拉着雨歌匆忙离开。
看着她如此娇俏的模样,沈恪心跳得异常厉害。
他找了一个荷包,将云烟送的平安符放在胸口的位置。
好似这般,他们的关系才会更加亲近。
马车上,云烟心跳得厉害,她拍了拍泛红的脸颊,暗骂沈恪没个正形。
而雨歌一双眸子紧紧盯着云烟看,“郡主,您有没有觉得,沈大人对您不同,不会是倾心于您吧?”
“咳咳咳!”
听罢,云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沉着脸故作生气,“胡说什么,沈大人是太监,怎么会对我倾心,定是儿时的情义罢了。”
看云烟反应这么大,雨歌默默闭了嘴,一个人小声嘟囔了起来。
“是吗?就沈恪那张平时冷若冰山的脸,唯独见了郡主才会雪山消融。”
很快,那车摇摇晃晃就到了府邸。
顾翠华得知云烟入宫面见太后,得了不少的好东西,破天荒居然在府口等着。
“吁!”
随着马夫勒紧缰绳,马儿停下,还不等云烟下车,顾翠华便急急忙忙冲到跟前。
“哟,我的郡主回来了,快快快,抓紧扶着点。”
顾翠华一身华丽錦袍,头上簪了三四根金簪,云烟淡淡瞥了一眼顾翠华,眸色冷淡。
“婆婆这是意欲何为?”
她才不信,这老虔婆能如此好心在门口迎她回府。
嫁给陈凌这么多年,她也没见过顾翠华像今日这般热情。
顾翠华丝毫没有尴尬,她嘴角弯起,亲昵挽着云烟的胳膊。
云烟瞬间觉得浑身不适,忙不迭抽回自己的胳膊。
“郡主,虽说你身份尊贵,可到底嫁给我儿做了媳妇儿。”
云烟不急不缓,看着婆婆,心中盘算着自家婆婆在打何主意。
“太后仁慈,赏赐你不少珍宝,如今你已是我陈家之人,这些东西自然应归我陈家。”
“尤其是那珍贵的膏药,听说是不少珍贵药材制成的,有祛疤良效。”
云烟面色似水,一身气势疏离,冷笑一声,“所以呢?都该孝敬婆婆吗?”
顾翠华原本以为要闹腾一番,没成想,这贱人今日如此上道,“是了,郡主教养极好,得了这些宝贝,怎么会不孝顺我这个婆婆。”
云烟嗤笑一声,身段轻盈,步若莲花,“婆婆怕是想多了,那膏药珍贵无比,太后念及旧情,赏赐给我治疗手伤之用。婆婆从小生于乡下,皮糙肉厚,那点小伤想必无碍。”
顾翠华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无影无踪,就连气势也变得阴鸷起来,眸子寒得淬了毒一般。
“云烟,你个小贱人,老娘是你婆婆,你得了好处莫非想独吞?”
云烟绝美的容颜瞬间变得清冷,手指攥紧,冷眸看向顾翠华。
“怎地,婆婆这是准备硬抢不成?莫忘了你的身份,即使我嫁入陈家,我依然是郡主!”云烟低吼一声。
顾翠华被气得不轻,抬起的手僵在半空。
她不敢真打,万一这贱人闹到宫里,他们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可看着那么多好东西,悉数进了云烟的私库,顾翠华心有不甘。
顾翠华一张老脸,此刻拧巴在一起,忽地她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啊……没法活了!”
顾翠华老泪纵横,拍着自己的腿,怒声咒骂云烟。
“你个毒娼妇,不孝顺的东西,得了宝贝就私吞,你眼里可还有我这婆婆?”
云烟凝眸看着顾翠华撒泼打滚,脸色难看,不愧是乡下来的泼妇。
见云烟不说话,顾翠华哭闹得更加厉害了。
“我定要告诉我儿子,说你这个毒娼妇想我死!”
“婆婆,您这就是有教养的模样?”
云烟嗤笑一声,站在一旁任由顾翠华闹腾。
顾翠华黑着脸,看云烟铁石心肠,一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
“你神气什么,就你这种货色,怪不得我儿子瞧你不上,上不孝敬婆婆,下苛待养子,你就是个毒妇!”
云烟不想理会顾翠华的无理取闹,不想刚走了几步,就被她再次拦下。
“宫中的宝物你到底给是不给?”
顾翠华厚着脸皮,伸开胳膊拦住云烟的去路,冷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