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将张兰欣说的愣在了原地,直到秦昭明转身跃上了马背,她才缓缓回了神。
然而秦昭明却没有解释什么,只让车夫带着张兰欣离开。
他倒是想去拜见樾王,但对方的意思,显然不准备再见。
但以樾王的品性,显然日后少不了报答一二,或许他对楚轻安的态度,该改改……
眼看事情就快得手,却突然间来了个急转弯,张兰欣气的跺脚,却又不得发作。
楚轻安却乐的消停,丝毫不带犹豫的走向了马车。
车内,是早已重新换过了的毛垫子,翠菊跟在楚轻安的身后上了车,面上一副憋着笑得模样:
“那张兰欣得意什么,不还是被呵斥了么。”
“就是姑爷这态度转变的好生奇怪,难不成那个男人官位比他还高吗?”
“这话不可再说。”楚轻安笑着抬手点了点翠菊的鼻尖,也跟着轻笑了起来。
直觉告诉她,那个男人不简单,否则今日秦昭明也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了她。
就连张兰欣的面子,都没有顾及。
是夜,楚轻安的屋内飘着些缕雾气,翠菊端着手中木梳恭敬的替楚轻安梳理着青丝。
门外忽然传来两声轻声的叩门声,有丫鬟提着裙摆小心的迈步走了过来。
“夫人,大人来了。”
话音刚落,门边便又是一阵脚步声,秦昭明大刺刺的推门走了进来。
屋内,楚轻安方才沐浴时的香气还未散尽,此时飘在秦昭明的鼻尖竟是格外的惑人。
楚轻安坐在梳妆台前,一头青丝随意的披散在了肩上,眉间,转过脸来的那抹不悦竟都是刺激着他的心扉。
秦昭明朝后挥了挥手,示意屋内的丫鬟们退下。
翠菊看了眼自家的主子,见后者点了头,方才带着警惕的小步退出了门内。
待丫鬟们走了个干净,秦昭明才道:“听闻这两年来一直是你打理着府中,也是辛苦了。”
这两日听惯了秦昭明口中的冷嘲热讽,蓦然听他这般说话,楚轻安倒是觉得好笑。
但秦昭明似乎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说着便向着楚轻安更近了几步,又道:“这两年来的独守空房,也是委屈你了,我会……”
听着秦昭明的这番话,楚轻安心下一沉,墨黑的眸子紧盯了他,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秦大人还真是劳心,怎么,小秦氏竟是满足不了你?”
“只是被张兰欣知道你入我这里,你说她会不会生气发火?”
秦昭明方才精虫上脑,都想好了如何措辞,现下被楚轻安这般揭了开,虽是难堪却也是没有立马转身就走。
他还惦记着今日的那块玉牌,当时见到玉牌时他便只顾着离开,以免不小心得罪了樾王,到时候便是人头不保。
现下想来,楚轻安救下的竟是这般有身份之人,秦昭明有意套话,便转了话音,又道:“你可知今日在医馆之内,究竟是何人?”
秦昭明现下问这番话,定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
想着今日秦昭明见到那块玉牌的表现,楚轻安心下了然,便道:
“那人是谁?难道秦大人不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