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和我解除婚约!我外公可救过你的命!”
顾千城却面无表情地按下办公桌上按钮,下一秒,两个保镖进来,躬身,语气却不容置喙。
“韩小姐,请您出去。”
“千城……”
韩未央仍贼心不死,保镖再重复了一遍。
“韩小姐,请您出去。”
眼看二人真有动手的趋势,韩未央咬着嘴唇,愤恨地看了顾千城一眼,转身出门。
离开办公室,她故作气定神闲……
不、不可能。
顾千城不可能知道那件事的。
那是她一生的耻辱……
只有顾千城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韩未央!
只要没公布消息,她就是千城的未婚妻。
韩未央捏紧拳头,想走进卫生间,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刚走到洗手台,却听隔间里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哎,今早高层开会时候顾总翻车了你知道吗?”
“我当然听说了啊!还什么‘今天也是想你的一天呢~’,原来顾总私下那么肉麻!”
“哈哈哈,不过,刚才我还看韩小姐来找顾总呢,她要知道这事儿还不气疯了!”
“疯了更好,我早就看不惯她那清高的样子了。”
说着,两位女同事从隔间一起出来。
迎面,便看见韩未央那张铁青的脸。
“韩、韩小姐。”
韩未央深吸口气,慢悠悠地问道:“听说今早,有女人给顾总发暧昧短信了是吗?”
两名女同事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回到道:
“我、我们也没太看清,韩小姐,我们刚才说的都是瞎话,您别往心里去……”
“我给你们个选择,滚出顾氏,或者讲实话。”
韩未央凤眸一眯,将唇瓣轻附在二人脸颊之间。
“毕竟,我现在还是顾总的未婚妻,想踢走两个小助理,对我来说,不是难事。”
二人吓得脸都白了。
要知道,为了进顾氏,她们当初可削尖了脑袋,不知闯过多少关面试才得到这个机会!
她们怎么忍心就此离开。
两个小秘书沉默了一会儿,
半晌,其中一个才颤抖着声音回答:“是……是这样的。确实是有女人给顾总发了暧昧短信……”
“顾总给她什么备注?”
韩未央从手上摘下一枚戒指,轻轻塞入女人手中。
后者身形一僵,回答道:“好像是叫什么温、温浅。”
“很好,我知道了。”
韩未央冷笑一声:“今天这事儿,当我没问过。如果你们敢嘴碎往外传……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毕,她转身下楼。
心却止不住地颤抖。
这三年,她从未给他发过一条短信,更别提是用如此亲昵的语气……
她知道顾千城爱玩,也知道他身边情妇不断。
但此刻,女人强烈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叫温浅的,绝对没那么简单……
不行,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
上车后,她发动车子。
一辆红色的跑车在大道飞速疾驰,径直驶向顾家老宅。
*
一整天,温浅都在盯着手机。
不是因为顾千城,而是在等……另一个人——肖欣然。
傍晚,微信总算收到一条好友验证。
就是熟悉的那张脸。
她爽快的同意,很快,那边发来了一条消息。
“你好呀,温浅姐姐,我是肖欣然,前几天,我们还一起吃过饭的。”
“怎么,有事?”
温浅的回复不咸不淡,对于这个贱人,她早已没了耐心。
肖欣然却热络地回道:
“还记得我哥哥楚枫吗?上次过后,他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想和你加个好友。”
“温浅姐,你都不知道,楚枫哥已经很多年没谈恋爱了,我小姨也在催呢!这下,终于有机会看见他修成正果,我也由衷地为他高兴。”
“既然高兴的话,不如哪天,我们再出来吃顿饭吧,这次,我来埋单。”
“好,只是哥哥最近手受伤了,不能来亲自找你,等他伤好后,我们肯定第一时间说。”
“没问题。”
温浅轻声嗤笑,眼底,满是轻蔑……
楚枫的手已经被顾千城废了。
就算等伤养好,少说也在一个月往上。
她等不了这么久。
趁现在顾千城对她还有兴趣,她要快速借着他的力,和楚氏产生瓜葛。
她只能等过几天亲自去找他了……
高傲如顾千城,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情妇和别人卿卿我我。
她要的,就是逼顾千城对自己发火,对楚枫发火。
甚至,还要他迁怒整个楚氏。
原因无它。
楚氏,是楚枫最在意的东西。
她要毁掉楚氏,毁掉楚枫。
要让楚枫知道做‘狗’是什么体验,每日看人脸色过活,更是什么心情。
重活一生,她早已被仇恨蒙蔽双眼。
她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两个贱人一起坠入地狱!
更何况,她可有着和欢欢同样的血型,顾千城再生气,她也不信他能把她如何。
顾总啊顾总……
这次,恐怕还要再利用你一回。
温浅正在思索,一通电话却打了过来。
下一秒,听筒中传来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
“现在收拾东西,一会儿跟我去出差。”
“哈?”
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这时候去出差?
去哪里出差?
温浅呆若木鸡:“什么时候走?”
“十一点半的飞机。半小时后,我派宋秘书去接你。”
说着,顾千城就要挂断电话。
温浅连忙叫住他:
“等等……去几天?”
“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
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她的计划全盘打乱。
沉吟半晌,她只能答应,随后开始收拾行李。
车子,在半小时后准时到达。
上车时,温浅却总觉得宋秘书的眼光有些异样。
她狐疑地照照镜子。
自己脸上也没东西啊?
车内的空气尴尬到窒息。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宋秘书主动开口。
“温小姐,像你这样的情妇,我见过不下二十个。”
温浅一怔,淡然笑笑:“所以呢?”
“像顾总这样自律到极致的一个人,不会允许他可控的生活中,有半分不可控。”
“宋秘书突然和我说这些,是在警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