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听语只感觉到大祸临头!
昨晚,司镜沉明确说过,要她还这件西装外套的!
她哑着嗓子:“六六,你认不认识什么刺绣大师?能把这朵黑玫瑰修复好的那种大师。”
六六摇头:“我何德何能认识刺绣大师。”
“那我岂不是完蛋?”
时听语扶着额头,慢慢的躺下,再钻进被子里,想当一只缩头乌龟。
六六扯了下被子:“听语,你别这样。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你先去找这件西装外套的主人道歉,看怎么处理,他总不可能杀了你吧。”
“司镜沉的外套。”
“什么!?”
六六登时吓得跳起身。
被窝里,再传出时听语闷闷的声音:“那朵黑玫瑰是他去世的母亲绣的。”
呯!
时听语连忙掀开被子,只看到一只被吓晕在沙发上的六六,她苦哈哈的捂着脸,现在她可以想什么死法了。
当然,这样的沮丧,只是短暂的。
时听语匆匆的办理出院手续,一手拽着六六,一手拎着装着外套的袋子去找回刺绣的老师傅。
从白天找到晚上。
两人最后回到榆树巷时,时听语忽然想起来,住在巷尾的老婆婆会刺绣!
时听语赶紧拉着六六找上门。
六六闻到隔壁的面店的香气,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听语,我给你点一碗牛肉面,记得来吃哟!”
“好!”
时听语敲开老婆婆家的门,她先前帮过老婆婆几次的,简单的打招呼后,说明来意。
老婆婆戴上老花镜,拿着西装外套在灯光下看了许久。
她不住点头,称赞道:“这绣工真了不起啊!”
“您能帮我把这朵黑玫瑰修复吗?”时听语紧张的问道。
老婆婆叹气着摇头:“小姑娘,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老身有心无力,眼花的厉害,还有白内障。”
“几年前,也有个小伙子找过我,那时我就绣不了了。”
时听语没仔细听老婆婆后面的话,她现在心慌的厉害,如果被司镜沉知道,这朵黑玫瑰刺绣被弄坏,她绝对在南城活不了!
“不过我可以教你。”老婆婆说道。
时听语眼睛一亮。
老婆婆又说道:“但想要到这种地步,起码得花十年。”
时听语双腿一软,差点一头栽。
稍微缓了缓:“我明天过来学。”
时听语心里是这样打算的,她边学刺绣,边寻找能够修复黑玫瑰刺绣的大师,到时候也能给司镜沉一个交代。
大不了,她十年后再给他把这朵黑玫瑰修复好。
好歹也算个补救的法子。
周一。
时听语一身职业ol的打扮,她要去见司氏派来的项目代表见面,她直接做好充足的准备,但论专业的话,还是差了些。
她毕业后,就进了时氏。
但一直都被派去做闲活。
“大小姐,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司机惊讶问道。
时微然在得知司三被派去南非考察,立马就把所有工作都丢给时听语一个人,什么都不管了。
时听语只是笑笑:“出发吧。”
司氏的代表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他满脸严肃,仔细的翻看时听语的方案,让时听语想起高中的黑脸主任。
没穿校服必定会被记小过!
而她现在像被检查作业的学生!
“不得不说,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男人说道。
这是什么废话文学。
时听语陪着笑,心里白眼都要翻上天去。
“请您指点一二。”
男人忽然就不说话了,开始打量起时听语,像是在看一件货物,让时听语浑身不自在,但她已经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
“不急,这儿的风景不错,我们到外面去逛逛。”
“恭敬不如从命。”
只要对方没有做出什么不礼貌的事,时听语还是可以接受的,她跟随着男人,保持着安全距离。
男人似乎对时听语的一切都很好奇。
甚至连时听语的感情状况都打听。
不远处,一行人从正门走进。
为首的男人西装革履,英俊到不可思议,不论是他的五官,还是周身儒雅的贵气,都是一群精英人士和官僚当中,最为出挑的。
司镜沉过来自家酒店视察。
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他的视线被吸引住。
女人一身成熟的职业装,眼眸湿漉漉的,清澈明亮,和显得乖巧而恬静的眉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粉.嫩的脸颊,像诱人的水蜜.桃!
又纯又欲!
不过司镜沉也只是那么一瞥,视线不着痕迹的收回,继续视察酒店的情况。
另一边,风景看完,王部长提出喝酒吃饭:“估计是我年纪大了,不吃饱饭,脑子就动不了。”
是饭桶吧!
时听语只能奉陪,不过这儿可是七星级酒店,希望时父能报销吧!
王部长一次性,点了很多烈酒。
明摆着就是要把时听语给灌醉,且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时听语想要顺利拿下跟司氏的合作,就必须要献身。
“不是我说,比你们有能耐的公司,多了去了。”
如果对象是司三的话,时听语自然不会多犹豫,可眼前的男人,大腹便便,还地中海。
是怎么敢的!
时听语笑了下:“既然这样,只能说我们有缘无分,期待下次合作吧。”
似乎是没想到时听语坚持到现在,说放弃就放弃,王部长愣了几秒,看到时听语要走,连忙追出去。
“等下,你什么意思?”
“咱们司氏能看上你们时氏,是你们三生有幸,现在你浪费我那么多时间,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时听语黑了脸:“王部长,请你做事前三思,如果你不想进局子的话。”
被时听语警告,王部长笑了。
“你自己好好看清楚这里是哪里!”
“这酒店属于司氏,就算我真在这里把你办了,上面也有人能保我!我的后台硬到你想不到!”
“哦是吗?说来听听,谁是你的后台。”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直接把王部长给笼罩住。
他兢兢战战的转过身,差点吓得当场升天。
“七,七爷!”
时听语美眸睁大,贴着墙壁,瑟瑟发抖。
有人能救她,她很开心。
但为什么偏偏是司镜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