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人愣在原地,秋天寒风呼啸,摇得今天新摆上的盆栽花枝乱颤。
在秦南的眼里,这些花就像萧权在摇头摆脑笑话他一般!
众人心中宛若历经了惊涛骇浪,许久都没人动一动。
萧权,中了榜首?
怎么是他?
又如何会是他?
萧权成了解元,他们再中个什么名次,还有何意义?
旁人只会说,秦府的姑爷是榜首,至于居于其后的人,人人都会说皆不如他。
花枝乱颤。
颤颤颤……
“把这些花都给我撤了!”秦南气急败坏地吼道。
奴仆们一惊,纷纷从地上起来,开始撤花撤草撤鞭炮。
……
萧家。
一大早兴冲冲地出了的萧权,一进门:“娘,收拾一下细软,等一下和我一起去京都住。”
萧母一愣:“今日?”
“对,便是今日!”萧权高兴地点点头,抱起妹妹道:“以后你们就住在京都中,京都的大夫比乡医好,婧儿也可以过得好些。”
萧权目光灼灼,眸中满是光华。
中举之后,萧权便有了能力照应母亲和妹妹,她们呆在这个穷乡僻野,不仅辛苦,还被乡里乡邻欺负,怎么会有好日子过?
儿子懂事,萧母满是欣慰,道:“你在京都不容易,何苦还带上我和婧儿两个拖油瓶?只要你……”
“娘,人总是要回家的。京都才是我们的家,这里不是。”
萧母心中一酸,几欲落泪,赶紧别过头去。萧家早年也是京都望族,一代名门,风光无限,却想不到一朝落败,迫不得已才迁来这里。
原本,她以为儿子不介意,现在她才知道儿子有大志,她既高兴又愧疚。
萧婧高兴地一把抱住萧权,眉开眼笑:“好!婧儿要与长兄和娘一起去京都!”
“好,一起!”萧权点点头,一家人在哪里都要在一起,这才是家。
这时,外面忽然热闹了起来,有一群人在大步走过来。
“真是个破地方,这种地方给本公子住,本公子都住不下!”
“啧啧啧,看看,看看,还种有瓜果蔬菜?都是些低贱之物,如何能入口?此院子没有半分情致可言,实在不雅,不雅!”
来人一踏进萧家的院门,就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原来是齐七少。
只见齐七少嫌弃地跺了跺脚,把靴子上的泥去掉,他瞥了一眼萧权一脸紧张的样子:“哟?一个月前口气那么大!我看你现在还是没钱吧,那你妹妹来抵用田租好了!”
“萧婧在何处?”齐七少昂起头,趾气高扬,“她能抵个五两,剩下的两百九十五两,你还必须得给本少爷想办法!”
五两?
萧婧是萧家的掌上明珠,区区五两?
萧权盯着他:“要一只手,还是两只手?”
齐七少一懵,何意?
齐七少喝道:“五两,只能要萧婧一只手?萧权,你穷疯了吧!你家里那点儿底,你没数啊?本公子让你抵了五两,是可怜你,可别得寸进尺!”
“萧婧姑娘,公子来了!”齐七少贼兮兮地就要进门去。
萧权身材高大,齐七少愣是一步都没能跨进。
“岂有此理!你……来人啊!”齐七少气得跺脚,喝道:“给我进屋抢!”
“你敢!”
齐七少眉头一皱:“萧权!听说你在知义堂出了一次风头,可那又如何,古来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今天看你还有没有那天那么气派?三百两拿来!不然我就把萧婧卖去青 楼!”
齐七少来要钱便要钱,却提起知义堂一事,看来他不仅仅是为了要钱,而是另有打算。
萧家今天热闹,村民又凑在一起落井下石。
“萧婧能抵五两,齐七少真大方!我们种地一年,抛去吃喝,都剩不了一两。”
“对啊,真大方,萧婧就是纯吃饭的,我看一两都不值。”
“这仗势,打也打不过。还不如感赶紧答应,等一下连五两人家齐七少都不给!”
“萧婧小妹妹,我来了。”猥琐狂傲的齐七少揉搓着手掌走进来:“躲在哪里啊?快出来,和本少爷一起回家!本少爷一定好好疼你。”
齐七少一边说着,舌头还舔了舔嘴角,萧权这个小妹子嫩得很,拿来玩一玩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