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府外,从知义堂回来的萧权和魏清刚道完别,就回到住的厨房,正打算煮点吃食给小黄狗。
秦府的下人刻薄,连口剩饭都不留点给狗吃,饿得狗嗷嗷叫。
这时外面有脚步声响起,萧权探出头来,相思树下有一个身影,分外窈窕端庄。
萧权理都没理,直接“砰”地一声,把厨房门关上,声音大得秦舒柔一愣,什么?这个赘婿竟然让她吃闭门羹?
这时,阿香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姑爷!小姐说了,若你不理她,她就和离!”
结婚没到半个月,秦舒柔就用和离来威胁,萧权嗤鼻一笑,他还怕她和离?
他一边给小狗煮饭,一面隔着柴房冷喝:“我自飘零我自狂,犹如野鹤游四方!”
阿香气道:“姑爷这是何意?”
“意思是我单身,我快乐!她爱离不离!”
“什么?”秦舒柔气得珠钗乱颤!
“这……”阿香也觉得姑爷真是十分嚣张,竟然不怕小姐!
屋内的萧权摸摸饿极了的狗:“稍等,马上就好。”
耳朵耷拉的小狗嗷了一声,趴在萧权身边,尾巴一直无力地摇着。
不过,现在都子时了,大小姐亲自找过来,难道她在知义堂被他的才华折服,所以特地过来和他示好,以求他这个才子一顾?
萧权热火朝廷给狗做饭,忍无可忍的秦舒柔命家丁将门一脚踹开:“萧权!你放肆!你竟为了一只狗晾着本小姐?”
秦舒柔摆出高高在上的小姐架子,和今日游园时判若两人。
“你到底有什么事?”突然起来的动静,吓得小狗不轻,汪汪叫了起来,而萧权面色沉稳,不急不躁。
秦舒柔忽地变了脸色,柳眉一拧,水汪汪的眼睛隐隐有了怒火:“你今天为什么要在知义堂丢人现眼,你真是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是因为我让你情夫难堪了么,”萧权冷笑一声,他明明得了满堂彩,从此京都的人都会记得萧权这个名字,他微微一笑,“总比你偷情要脸。”
萧权眸光一定,赘婿就是没地位啊,明明是秦舒柔有错在先,如今还恶人先告状。
萧权哭笑不得,女人蛮不讲理起来,古今都一样!
一个男人,不屑于和这样的女人废话。
他心平气和地说道:“秦舒柔,你做错事反来责问我,令我很是不悦。”
这么直接的萧权,让秦舒柔一呆。可接下来他的话,更是直接得让秦舒柔火冒三丈。
“指腹为婚,你不情愿嫁我,我能理解,毕竟我也不大乐意娶你!”
“你!你说什么?”秦舒柔气得胸脯起伏,她从小高高在上,被人当掌上明珠捧在手心里,哪里被人这么嫌弃过。
这么多人排着队想娶她,他竟说不乐意?
典型得了便宜还卖乖!
萧权说道:“我高中后,一定和你和和气气地断绝关系,秦小姐就不必偷偷摸摸地和外男私会了。”
秦舒柔咬着贝齿:“凭你?就凭你?你且做梦去!”
“啧,”萧权冷笑一声:“你这么不想我高中,难道是不想与我断姻缘?放心,你若是想跟我,我高中时,可以考虑考虑。”
“谁愿跟你?真是个痴儿!高中?痴心妄想!”
秦舒柔自小养在深闺,虽然脾气大,可大多时候端庄稳重。
这回她气急败坏,身上钗环作响,看来真是气得不轻了。
萧权冷淡地道:“我中或不中,明天自然有个结果,请回吧。”
秦舒柔更是怒火中烧,从出生起来,哪个男子不是对她另眼相看,多有赞美,思慕不已?可愤怒之余,她又想起萧权要和她断了联系,难道,他真敢与她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