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动作使得衣衫松开,露出里面绣着荷花的肚 兜,衬着白 皙的肤色,令人想入非非。
只是伤口还未痊愈,留下浅浅印记,看得让人心疼。
过于害怕的柳映儿并未发现,她胸口正紧贴着陈景江的胳膊,柔 软处蹭过粗糙布衣,显得旖 旎又风情。
陈景江喉结滚动,墨眸漆黑如夜,淡淡撇开目光。
“是大房一家。”
他沉声解释,“他们不敬婆母,以下犯上,我便教训了他们一顿。”
回想起张 鸣翠望向自己时,眼底深沉的憎恨与杀意,柳映儿心底一阵发凉。
那一日,若不是张 鸣翠一直煽风点火,甚至主动带头打她,村民们就算胆子再肥,也不一定会向她动手。
闹剧的罪魁祸首,就是张 鸣翠!
想到在院子里哀嚎的人是她,柳映儿没有那么生气了。
冷哼一声,赞同开口:“打得好,就该狠狠教训她!”
“这么说来,娘子还算满意?”
头顶传来男人沙哑且富有磁性的声音,柳映儿一愣,下意识抬头。
二人四目相对,之间距离不过咫尺,温热的气息铺洒在脸庞,嘴唇几乎要碰到一起。
看着在面前放大的帅脸,柳映儿连忙后撤,差点把脑袋撞在了床头的橱柜上。
“小心!”
陈景江眸色一紧,立刻拖住她的后脑勺,二人不由自主地倒向了床榻。
柳映儿霎时脸如火烧。
糟了糟了,这回真的糗大了,这男人该不会以为她是独守空房太寂寞,他刚回来就伺机勾引他吧?
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哇!
衣衫大敞,柳映儿呼吸急促,绯色脸颊衬着水汪汪的杏眸,让人不自觉心神荡漾。
她的唇泛着樱色,陈景江一时间口干舌燥,缓缓低头。
正欲吻上去,却又突然回神,尴尬起身,轻咳一声。
“昨日就听闻大夫说你恢复神速,看来如今伤势全好了,力气这么大!”
柳映儿心跳地飞快,急忙系好衣裳。
可不是嘛,不仅全好了,还比以前更强壮了,简直吃嘛嘛香。
说起来,这段时间没吃饭,她好像真的饿了……
肚子不合时宜咕噜噜叫了起来,柳映儿抬头紧张又惶恐地看向陈景江。
他不会因为以前自己花钱如流水,就特意罚她,不让她吃饭吧?
许是她的表情太可怜,陈景江于心不忍。
“饿了?你等着。”
他去了趟厨房,许久才回来,拿了两个烤得漆黑如炭的饼。
柳映儿嫌弃地拿起了一块,询问道:“这是……什么?”
陈景江面不改色,“杂粮饼,怎么了?”
“我知道它是杂粮饼,只是……怎么烤得这么黑?”
柳映儿心里默默的滴血,家里粮食本来就不多,这才是真正的浪费粮食好不好!
陈景江不苟言笑的面容出现了一丝裂缝,“老 二媳妇睡下了,我不怎么会做饭,烤得时间太久了。”
“这种饼子不能吃,吃了人会生病,扔了吧。我自己去做,你应该也饿了吧?”
柳映儿说着就要下床。
陈景江望了一眼漆黑的饼,不信邪地咬了一口。
嚼了两下,立马改变了主意。
“你若是身体无恙,能自己做最好。”
柳映儿心里忍不住哼哼,看到这种伙食,她就算是身体再不好,爬也要爬进厨房!
好在灵泉的治疗是从内到外的,如今她身上看着还有些皮肉伤,实则身体早已没了大碍。
迎着月光,一眼便看见被绑在柱子上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大房二人。
本以为陈景江只是随意打了两下,以儆效尤。
如今看来,看来陈景江对他们下手还是挺狠的。
这就是常年处在军队之中的人吗?
见惯了厮杀生死,所以手段铁血,大功无私,全然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迷迷糊糊间,张 鸣翠睁眼看到了柳映儿。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对着她哀声痛哭,请求原谅。
“娘,你醒了吗?求求你让爹放了我们吧,我真的坚持不住了!我知道错了啊,我不该动手打你,求求你了,饶了我们吧……”
她一改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像是一条狗,趴在地上摇尾乞怜,哀求声不绝于耳。
柳映儿本不是个心狠的人,可一想到张 鸣翠的所作所为,心底便泛出一阵冷意。
寒风吹来,她默默地裹紧了衣裳。
陈景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侧,顺着柳映儿的目光望去,眼神平和。
“既然你醒了,就由你定夺。你是想放了他们,还是让他们再受点苦头?我下手有分寸,他们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柳映儿默默握紧双拳,眼底带着冷漠。
她从不是什么圣人,张 鸣翠那天想打死她是真的。
她也发过誓,若能活下来,必定会千百倍的奉还回去!
所以,她凭什么要救这夫妇二人,这都是他们自讨苦吃,怪不了任何人!
许久,柳映儿冷淡的收回目光。
“既然死不了,那就让他们再好好受两日吧!”
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大房二人听见。
陈 云山眼中希冀消失不见,失落地闭上眼睛,却也觉得柳映儿做的对,毕竟她可是差点连命都没了。
张 鸣翠则是双眼瞪大,眼中血丝弥漫,像个疯子似的大喊大叫。
“柳映儿,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怎么会有你这么狠心的人,你……”
她骂得太过难听,柳映儿冷哼一声,看来没放了她果然是对的!
她回头,抽下陈景江身上的软鞭。
方才在屋里她就看到了,如今可算是派上了用场。
抬头,朝陈景江莞尔一笑。
“不好意思夫君,借你软鞭一用!”
说罢走向张 鸣翠,一言不发,抬起鞭子狠狠地抽了她两下!
惨叫声响彻耳边,柳映儿却并不害怕,甚至兴奋得近乎于发抖。
终于报仇了!
那日在村民面前所受到的屈辱与疼痛,似乎都在这两鞭中狠狠地发泄了出来!
“骂啊,怎么不骂了?我还等着你继续骂,我好动手打你呢,快点给我骂!”
单手叉腰,柳映儿对着张 鸣翠怒声大骂。
殊不知因为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身形摇晃,看上去带着几分娇憨可爱。
不远处,陈景江双手环胸,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带着一抹轻笑。
他总觉得,柳映儿和他离开时认识的那个女人,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可她们又分明长着一张一样的脸!
所以他不在的这几年,柳映儿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