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时瑾年的舅舅微微怔了一下,随即道:“你是凌先生?瑾年刚还在呢,她去洗澡就算了。”
“嗯。”凌砚庭淡淡道。
时瑾年的舅舅又说:“你什么时候跟瑾年一起来跟我们见个面才好……”
凌砚庭浅声道:“会有机会的。”
“哦。没事了,你让瑾年有空来医院看看她外婆就是了。”时瑾年的舅舅道。
似乎感觉到了凌砚庭的冷淡,一时也聊不起来。
挂了电话,凌砚庭看了看手机里刚才监控的画面,那女人穿着一条浴巾在房间里晃来晃去,万一碰到某个保镖么?
他眸光微微幽暗,看着她莹白的肩膀,莫名的有些热。
不知不觉,他已经上了楼,到了时瑾年的房间门口。
那间特制的病房,他只来过两次。
不自觉就伸手开门把手,门居然没关!
咔一声,门打开,女人莹白纤瘦的背影映入眼帘,只穿了一条小裤,内衣也只套了一半。
房间的布局……
这些东西里,有一个如此的女人,愈发让人浮想联翩!
只是,她莹白的背上,似乎有很多的疤和淤青……
“啊……”
时瑾年回过神来,惊呼一声,忙抓住被子捂住自己的身体回头看去。
她的反应,打断了凌砚庭的思绪。
他回过神来,睨着她,脸色很不好,“你为什么不关门?”
时瑾年:“……”
见过先发制人的,没见过发这么快的!
她狠狠睨了凌砚庭一眼,飞快的将自己的衣服套上,故作镇定:“凌先生,你进来之前,应该先敲门的!”
“这是我家,我想去哪就去哪,不需要敲门!”凌砚庭冷着脸,语气凉的吓人。
“你……”时瑾年无语,干脆自己去将那铁架的门关上:“凌先生有事吗?”
今天血抽过了,他既然没打算弄死自己,应该没什么大事。
“过来。”凌砚庭道。
时瑾年迟疑的看着他,不太理解他的意思。
凌砚庭不理会她,自顾转身朝门外走:“跟我下楼。”
时瑾年正欲拒绝,凌砚庭却沉着脸,显然没了耐心:“如果你想今天再抽一次血,我不介意再叫一次护士。”
时瑾年咬唇,不敢反驳。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跟着他朝楼下去。
凌砚庭进了电梯,下楼后,朝他的卧房驶去。
时瑾年疑惑,只得跟上去。
进了他的卧房,他启动轮椅去旁边拿了一支什么东西捏在手里。
随即,转身看着神色不安的时瑾年,不由好笑。
这女人连死都不怕,此刻在紧张什么?
他语气冷淡,睨着时瑾年道:“把衣服脱了。”
他的话,莫名让时瑾年想起之前他说这话时的羞辱。
心里涌出一股酸楚,她紧紧咬着唇,“凌砚庭,我又怎么了?你要杀便杀,不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凌砚庭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让你死还不简单?你偷了时楠悠的羊水,她因为你差点没保住孩子,我要慢慢折磨你,不能让你死的太容易了!”
时瑾年咬着唇,眼眶发酸:“我知道你相信时楠悠,我哪怕没做过,你肯定也不会相信。
但是,凌砚庭,你想过没有,我如果有那么多钱收买护士,我为什么连我外婆的手术都没钱治?”
凌砚庭冷道:“那是因为你的信托基金,刚刚从时建新的手里放出来。”
时家虽然这些年败落,可给晚辈的信托基金,还是一直存在。
本是成年就会给的,但时瑾年据说是因为身体原因,加上她不学无术,所以一直没有给她。
家族给她的承诺是,她结婚后再给她。
所以,这就解释的通了。
“你……”
时瑾年咬牙,狠狠看了凌砚庭一眼:“你知道时家的信托基金是谁在打理吗?”
“你想说什么?”凌砚庭道。
时瑾年道:“是我大伯父在打理,我大伯父是时楠悠的父亲!
我知道我没资格置喙你爱的女人,只是……我如果真的那么有手段,时楠悠的孩子早就没了。”
话音刚落,凌砚庭骤然靠近,抓住她的手,一下将她捞进怀里。
时瑾年没防备,跌进他的怀里,这一次是趴在他的腿上!
她刚匆忙穿衣服,内衣没穿好,此刻趴在他腿上很不舒服,挣扎着就要起来。
凌砚庭却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沉声道:“别动,不然现在就把你剥光!”
时瑾年咬唇,心里满是屈辱,却不敢再动。
“凌砚庭,求你给我一个痛快,不要这样羞辱我,一会儿给我希望,一会儿又羞辱我致死!”
凌砚庭沉着脸,没说话,“唰”一声,撕开了她的衣服。
时瑾年咬牙,正要挣扎,他忽然在头顶道:“你外婆下周做手术,你应该不想再出意外了吧?”
时瑾年一怔,动作彻底的僵住。
“你最好祈祷林助理回来后,你能拿回密码,不然不只是你外婆的手术,我也一定会让你死的很惨,为时楠悠的孩子出口气!”
他一边说着,拨开了她的头发,让背脊露了出来。
时瑾年咬唇,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敢乱动。
甚至此刻,她连否认自己没做过都不敢!
她真的怕外婆再出意外。
“凌砚庭,你怎么折磨我都可以,但是我外婆年纪大了,她……她的身体经不起折腾!”
凌砚庭的手不由抚上了她背脊上,不由触到一块青紫的地方。
听她这么说,手上的力道猛的加重,她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什么,趴好!”
时瑾年咬唇,知道跟他犟嘴没什么好果子吃,只得闭嘴。
正失神,却忽然觉得背脊上一凉。
刚才被他摁痛的淤青的地方一阵凉凉的感觉袭来,随即,鼻息间是中草药的味道。
背上,他的手指正不太熟练却还算温柔的给她涂着药。
涂完了这一块,又换另一块……
时瑾年一顿,凌砚庭在给她……上药?!
她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凌砚庭见她安静下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伤?”
新伤旧伤,许许多多,上次注意力不在这儿,现在才发现她的背那么触目惊心,竟没几块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