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进去,释昭公子说他只邀请了偕誓小姐。”一个年轻的白倨女子横刀将回风和容与挡在了门外,她眼角眉梢俱是锋利锐气,“平民在神力之上与世家有着云泥之别,作为平民的偕誓小姐应该为公子垂爱感到荣幸。”“这就是世家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么?”回风几乎是怒目而视,风雪呼啸的声音隐约。
“吓不到我的。”随手一挥,风雪消散,年轻的侍卫轻笑一声,“你不是我的对手,更加不是公子的对手。公子可以给她更好的生活,你不可以;公子可以给她安全,你不可以。平民,接受现实吧。”“这不是他横刀夺爱的理由!他有什么理由来拆散他们!”容与不解地看着面容冰霜的女子,“为什么世家可以随意欺压平民?《法典》上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
“这可不是随意欺压,只是我们家公子心疼偕誓小姐,仅此而已。”她笑了笑,不再说话。容与还想说什么,却被回风拉住了手,他摇了摇头,看向围在周围的人,默默握紧了拳头。“偕……”回风轻声念着她的名,紧紧盯着那扇闭合的大门,“我感觉这扇门,隔绝了我们,你在世家的强权,我在平民的孱弱——我们的相爱,在世俗面前,终究还是不堪一击么?难道我们连反抗的途径都没有么?”
厚重的门被推开,随之而来还有强大的威压:“何等蝼蚁,干扰公子清净?”他们被逼得连连后退。一席卷云纹银白色长裾的男子走在前面,器宇轩昂。一个身着黑色束袖短襟的男子走在他的身后,沉默不语。“你,”释昭第一次正眼看这个平日里根本不会注意的男子,“跟我来。其他人,都散了吧。”回风看了看容与,她点点头,他颔首,放心跟去。
没有人愿意离开,守在门前的侍卫不耐地挑了挑眉:“都是听不见么?公子让你们都离开!”还未等他们反应,强大的神力就涤荡开来,将他们强硬地请了出去。她满意地看着他们连身都起不了,封闭了此处。
但几乎是前后脚,就在看客们忍不了疼痛纷纷离去之后,偕誓苍白着面容走了出来。
一片寂静,她环顾四周也没发现一个熟人,不由心急地跑了几步:“回风!回风!容与,容与!你们在吗?”只有自己的声音回荡着权做回答。她心烦意乱地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静默着。忽然她将自己的长发揉乱,任它们乱糟糟地缓缓滑下——她自己则埋首在自己的手心里,小声地抽泣起来。
她忽然站起来,一边抹着眼睛,一边从僻静小路跑到空旷之处,对天对地几乎是疯癫一般嘶哑着声音喊着爱人的名字:“回风!回风!我爱你呀回风!”从不甘的呼唤,她忽然跪坐下来,撑着不让自己倒在地上,到颤着声音委屈地嗫嚅:“我爱你呀……回风……”嚎啕大哭,可是心心念念的人并没有出现。
第一幕在她孤独地哭泣中结束。
“需要几个群演,如果找不到的话我可以用幻影制作。”站在一旁的顾雨禾冷静又理性地分析道,“我刚才念了一下旁白的台词。眠樱,这一幕谈判是设在什么地方的?”“代入圣城的会议室!”岚樱眠匆匆跑来将文无抱入怀中,边紧紧抱着她拍着她的背,边侧首看向她。“幻影交给我来吧,这个我比较擅长。”溟伽拍了拍她的手,笑了笑,“你只管背景和音乐。”
“天生不适合看这种阴差阳错!”皇羽挚有些失落地来到一边的皇羽锺身边,“容与还要承担起结局的陈述……怎么可以这样!”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皇羽锺摇摇头,“悲剧就是将美好的东西撕碎了给人看,震撼人心又发人深省,我倒是被带进去了。”
“后面哥哥会来演一下军场高层,授予回风爵位。”溟伽撞了撞皇羽锺的胳膊,“在第二幕结尾。第三幕是他们在军场重逢共事。第四幕则是世家的密谋与他们先后的陨落。尾声则是容与交代结尾。不亚于《洛阳》。我都期待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