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银行拿到了画儿后,就往回返,回家,我还是犹豫,要不要打开。
我还是先和柳惠说了发生过的事情。
柳惠听完,看了我半天。
“问题恐怕就出现在那……”
我把画儿打开了,古屋子我画的竟然一点也不差,只是没有完成,只是换了一个人。
柳惠盯着看,半天抬头看我。
“确实是有问题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画的古屋子,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别多想了,这画恐怕你还要完成,但是在完成之前,你们要去古屋子看看。”
“什么?”
“就是画中的古屋子。”
“这是我看过很多的古屋子,综合在一起画的。”
“你没有去过古屋子?”
“古屋子真的存在?”
“嗯,而且是爷爷留下来的,每个月我和爷爷会去一次两次,住上几天,打扫一下。”
“一点也不差?”
“对。”
我完全就懵了,这不可能。
“你梦里梦到过?”
“那个时候我就想画古屋子,但是有一些古屋子存在我不喜欢的东西,我就看了几十处,四处的看,然后综合在一起,那个时候,我的梦里是出现过无数次的古屋子,但是我不确定,我梦到过没有,画是真实的。”
“去看看。”
第二天,我开车带着柳惠去古屋子,在县城的北面,进了山了,车开不了,走路进去。
小路蜿蜒,走了半个多小时,一块空地上古屋子出现了,我看到了,完全就呆住了,那是我梦中的古屋子,我确定,我梦到过。
古屋子两层的,三进的古屋子。
有围墙,出廊,过桥,假山,流水……
“这是典型的南方建筑,怎么会在这大北方呢?”
“说起来,我爷爷的祖上是南方人,当年打仗到了北方,最后是战败,就留在了北方,是躲藏在这儿。”
打开门,进去,阴森之气就来了。
青砖铺地,苔藓挂墙,这是我所喜欢的,也是我画中画出来的。
那二楼的窗户是打开的,当年我就把我的前女友画在那儿,十分的美。
我的汗流下来了。
“你别紧张。”
柳惠带着我转着,一直转到了二楼,站在窗户那儿。
“就是这儿,你可以看到……”
柳惠没有往下说,能看到什么?
我画的只是画儿,当年画那幅画儿的时候,觉得,那儿是最好的,人站在那儿,也是最适合的。
“能看到什么?”
“你看就是了。”
我开始不安起来,恐惧侵入到了身体里,甚至我开始有点发抖了。
我看着,对面房间里,我看到了一个女孩子,模糊,二楼层的对面,对面的一个屋子里,窗户半开着。
“有人。”
“这里没有其它的人,现在只有你和我。”
“没错,就在对面的那个房间里。”
“你可以去看看。”
我看着柳惠。
“你不用害怕,那个人,我六年前就看到了,只能在这儿看,在房间里,永远也看不清楚,我不知道她是谁,这让我六年来,一直很不安,你的画似乎提醒了我什么。
“可是我从来没有来过这儿。”
“你和这儿有关系,有的时候,梦里会梦到某一个地方,可是你从来没有去过,直到有一天,你到了那个地方,你还非常的奇怪,这地方竟然那样的熟悉呢?似乎来过,但是你肯定是没有到过,这说明你和这个地方有着什么牵扯,这一生,你肯定会到这儿来。”
“来干什么呢?”
“至于会发生什么不知道,你肯定和这儿有什么牵扯的。”
我的冷汗下来了,这是古宅子,非常的漂亮,但是也是阴气森森的,还在这山里。
“我过去看看。”
我要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过去了,窗户依然是半掩着,往里看,没有人,里面有一张小姐床,有三重的纱帘,隐约中,似乎床上躺着一个人。
“你好。”
没有人回应,那门是锁着的,锁上了锈,很老的那种锁,我知道这种锁怎么能打开。
我犹豫着,要打开锁的时候,柳惠站在我后面了。
“你别动,不要进这个房间,走吧。”
我虽然不甘心,但是我确实是害怕了。
上车,我问柳惠,这房子有多少年了?
“从祖宗过来,到现在有六百年多年了,住过多少人,死过多少人,不知道,本来有家谱的,后来都丢失了,所以这里面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柳惠的爷爷一死,恐怕更是一个谜了。
“你有什么打算呢?”
“过一段时间,我还要回到赊店,我要守着赊店。”
“这个……”
“我得守孝三年,三年后,赊店关掉了,要处理一些事情,这也是爷爷说的,赊店从此在中国就消失了。”
对赊店我真的没有弄明白,所以也不好多说什么。
带着柳惠回家,吃过饭,我就回父母那儿住。
我爹问我,我说柳惠,我爹看了我半天。
“行吗?”
我摇头,行和不行的,我也不清楚。
柳惠又呆了一个星期后,就回赊店了,我每隔一天过去看看,一切都十分的安静,柳惠有的时候会发呆,有的时候是在看书。
周六,我没有去赊店,我去了那古屋,站在外面,我看着这古屋,阴森可怕,这个宅子建在这儿,典型的南方式建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那幅画儿,柳惠最初不让我画完,后来又说,要画完,可是我不敢了,害怕了,就是因为这幅画儿,我的前女友……
柳惠没有和我解释,我问过了,她只是摇头。
如果画儿和车祸有关系,或者说,车祸就是因为这幅画儿,那我就是罪人了。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出来,不过就是一幅画儿,当时画完,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诡异之处,可是我现在看,是越看越害怕。
我从墙上过爬过去的,跳进了院子里,我上二楼,站在窗户那儿看,我看到了屋子里有人,在动着。
但是,模糊看不清楚。
我慢慢的靠过去,窗户还是半掩着。
我往里看,依然是原来的样子,床上似乎有人。
我把窗户全部推开了,往里看,是小姐的房间,过去的小姐房。
床上躺着一个人,我确定了,我叫了几声,没有回答,让我头皮发麻,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过来看,就在床上了,为什么我叫她也不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