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脖子上带着掐痕回到黎苑把王姨给吓得不轻。
“黎小姐你这是……又碰到抢劫的了?”
黎夏知道自己现在很狼狈,却连解释都不想开口,她现在就只想要自己待着。
王姨拿了医药箱想要跟她处理一下,被她挥手拒绝。
【麻麻】
【瑶瑶想你】
【爹地也想你】
黎夏听着女儿发过来的语音,心情好转了不少。
这些年,每当她觉得难过的时候,治愈她的,都是这个女儿。
黎夏将电话打过去。
“麻麻视频。”贝瑶奶乎乎的提意见。
黎夏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脸上过敏起疹子了,瑶瑶看到会害怕的。”
电话那头接着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严不严重?”
黎夏:“没事,已经拿了药。”
蒋逸舟:“……济市没有你用的那款药膏,我让人从上京给你送过去,明天就能到。”
黎夏鼻子微酸,“谢谢逸舟哥。”
蒋逸舟:“航班信息收到了吗?”
黎夏:“嗯,我到时候去接你们。”
这通电话,将原本心情低落到极点的黎夏拯救过来。
她走下楼喝水,王姨见她脸色好转了不少,给她端了碗银耳汤过来。
黎夏坐在地毯上喝,看着蒋逸舟发来的视频,边看边笑。
“叶总回来了。”
王姨听到了外面车辆进院的声音。
黎夏脸上的笑容收了收,像是没听见一样的,自顾自的喝着汤。
叶栖迟是被秘书扶着进来的,脚步有些许踉跄,显然是酒醉的状态。
王姨伸手去扶,但叶栖迟却避开了她的手,步调轻缓的坐在了黎夏身后的沙发上。
秘书见状,便低声提醒道:“黎小姐,叶总空腹喝了不少酒,烦劳您照顾一下。”
黎夏却根本不理,喝完了最后一勺汤,便起身要走。
但——
靠在沙发上的叶栖迟,倾身,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秘书和王姨见此,识趣的离开,偌大的客厅内就只剩下两人。
“叶总想干什么?觉得没有掐死我,心有不甘吗?”
“头疼,给我按按。”叶栖迟剑眉微锁。
黎夏冷笑,一把就甩开他的手,“让你的未婚妻给你按去吧。”
她不伺候!
“蹬蹬蹬。”黎夏上楼的时候,将楼梯踩的特响。
仿佛她踩的不是楼梯,而是某个人。
“砰——”
在房门未来得及关上,便已经被人从后面按住。
黎夏回头,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叶栖迟拽着她的手,将人按在了床上,他的手拂过她纤细的脖颈,上面的痕迹醒目又刺眼。
“疼吗?”
黎夏气不打一处来,一胳膊肘就怼在他的胸膛上,腿踢向他的下盘。
防身术,是他教的,现在都用在他的身上。
叶栖迟耗费了几下功夫,才把人控制住。
“你放……唔。”
黎夏瞪大了眼眸,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他眼眸很深,手捏在她的腰间,轻易就扯开夏季单薄的布料。
迷离的酒精味和炽热的唇瓣,混杂着他的气息,蛊惑着黎夏的神经。
“不是要跟我上床么。”他咬着她的唇角,“让我看看,你怎么让我舒服。”
他的话,让黎夏短暂的清醒。
假意顺从,主动攀附,又——
膝盖顶在他的胃部。
“唔。”
一声闷吭,叶栖迟卸了力道。
黎夏将他推到了一旁,捂着胸口下床,眼底有……惊慌。
叶栖迟捂着胃部,良久没有起身,额头冒出冷汗淋淋。
稳定住心神的黎夏察觉到他的异样,上前,“叶栖迟?”
“叶栖迟?”
以他当年能徒手打死一条狼狗的身体素质,黎夏不认为自己那一下会造成多么大的后果。
但——
“他有胃病?”
黎夏看着拿着药过来的王婶。
王婶:“胃穿孔,已经有几年了,江医生当时严令叶总不能再碰酒,不然就是胃癌,但是这些年,叶总还是断断续续的喝,药就一直没断过。”
黎夏呼吸一顿,声音有些哑:“他为什么喝酒?”
王婶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叶总这三年,总是心事重重,三年前酒后车祸,差点就……就没有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