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
在叶栖迟尚未开口之前,最为难以置信的陈婉婉陡然站起身。
黎夏笑容动人,“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为叶叔叔和我……们一厘牵线搭桥的,竟然是陈姐姐,世界真是小。”
陈婉婉勉强扯出一道笑容,却像是吞了一只苍蝇。
“叶叔叔,既然是谈合作,外人在场好像不太合适。”黎夏看向未曾说话的叶栖迟:“我们不如去你办公室谈?”
一旁带人进来的经理看看黎夏又看了看叶栖迟和陈婉婉,无声就嗅到了剑拔弩张的味道。
叶栖迟深邃的眸子沉着,握住她的胳膊,将人拖了出去。
“栖迟!”
陈婉婉有些失态的喊道。
“让司机送你回去。”叶栖迟沉声回。
沈婉婉看着两人一同离开的背影,攥紧了手指,她勉力维持的温婉面具几乎要寸寸龟裂。
会议室到总裁办公室距离并不长,可却经过两个小部门,半透明的玻璃对内对外都一目了然。
叶栖迟的举动引起了不少的侧目,就算是跟传闻之中的正牌女友陈婉婉,员工们都未曾见过两人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
“你越来越粗鲁,都弄疼我了。”
一同她娇嗔声音响起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宽大的黑漆面办公桌旁,叶栖迟点了支烟,缭绕的烟雾模糊他深邃的视线,宛如被寺庙内香炉供奉熏得菩萨低眉。
“一厘是夫妻合作,你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
黎夏粲然一笑,握住他拿烟的那只手,没有捻灭,而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她半含着那口烟,踮起脚尖徐徐吹在他的脸上。
“我还以为这么急切的带我进来,是想要疼我呢。”她葱白的手指向旁边大大的落地窗,“这么高的地方,做点什么,也没有人能看见吧。”
她坐在办公桌上,褪掉高跟鞋的脚蹭着他的裤脚。
笔挺的西装裤,被她碾出细微褶皱,白皙的脚趾上是暗红的甲色,衬在深黑的西装裤上,像是莹白狐狸撕咬开夜幕,不知深浅,莽撞的将欲与色混合。
叶栖迟眸色极深极沉,泛着青筋的手陡然握住了她的脚踝,捏起。
黎夏笑容更盛,她应该穿黑色的。
“半个小时的话,来得及吗?”她抬手拿过他手中的香烟,放在烟灰缸内捻灭。
“为什么回来?”
他眸色泠然,捏着她的腿,将她从桌上陡然拉向了自己。
隔着衣料,身体的热度照常会传染。
黎夏脸上肆意的笑容敛了敛,“被赶走的时候太狼狈,让我痛苦难过的人,应该比我难过痛苦百倍,不是吗?”
叶栖迟脸色沉冷:“你有什么值得委屈,因为你的胡闹,陈婉婉被人施暴,堕胎无法再轻易怀孕,你还敢开车去撞她,这桩桩件件哪个不够你在里面待上几年!”
“呵。”黎夏笑出了声,心冷到了极点,“你信过我吗,叶栖迟?她说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我当年为什么不直接弄死她,还让她去找你告状卖可怜!”
“你那么喜欢她,维护她,身体却……”黎夏轻佻又嘲弄的垂下眼眸去瞅,“叶栖迟,你现在如果说相信我的话,我就让你……”
她手指插到他浓密的黑发里,唇瓣压在他的耳畔,缓缓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