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烟头渐多,我的烟盒里也快没了烟,撵灭最后一个烟头,就起身去叫瞎狂他们起来,赶紧走。对于这个诡异的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在待了。
然而就在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的时候,一种莫名的恐惧浮上心头,我突然觉得自己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
我猛的回过头,其实我胆子不算小,可就在我回头看见了他的时候我差点就喊了出来。我的身后有着那个像蘑菇的伙计,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帆布里“爬”出来,无声无息的趴在我身后大概三米远的地方。
瞎狂的人早就检查过早就断了气才会放进帆布袋里,还想带着他回到故里。可在我回头看他的时候能看得出来那嘴唇子在动。
我有些看不清不禁往前走了两步,直到我确认了那嘴唇确实在动,我整个人直接愣住了,想叫叫不出来,想跑挪不动。
但是一转眼的功夫,我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我觉得这个已经被瞎狂那帮人认定死亡的人可能有什么想说的。
我被这种感觉占据了大脑,换了别人腿脚能动了肯定跑的已经不知道是不是到了京城了,可我却想去看看去听听他想说什么,我只是站在原地看着那“尸体”慢慢爬向我。
他用嘴爬,爬的很慢,紧紧几步远的距离却用了几分钟,可我依旧站在了原地没有动。这个“尸体”慢慢爬到了我的脚下,那个被黑线缠满头部的脑袋,看起来很吃力的抬起头。
他的嘴皮子还在动,隐隐约约有什么很轻很轻的声音。虽然我看见现在他现在的样子就觉得一阵恶心,肚子里翻江倒海的一股想吐得感觉在我胃中翻滚。
但是现在我很确定他一定有什么想说的,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此刻我没有问他只是保持了这种无声的默契,在他抬起头的同时我也不由自主的蹲了下来。
两人的距离近了对他口中发出的声音,也就听的清了,仔细将那囤伦个的话拆解开来。
“猴子,说”
“他说什么了?”
“说……”我实在是听得清分不开了,我觉得他的舌头都是梆硬那种,我刚刚是侧耳听为了不再他说的时候而吐出来,此刻我扭头看着那“尸体”,还能看见他白白的牙齿,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因为混乱产生了某种错觉。
我觉得这个人的那张被黑线布满了的脸上,挂着一种我曾经见过的表情,我在努力回想我在那里见过。
猴子,对猴子我在猴子脸上见过这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猴子说……你该……打开那箱子”
“打开箱子?百寿箱?你从哪从听见的,那个独眼猴子?”我吃了一惊,那猴子都已经被烧了,怎么还能跟他说话,可我这些疑问根本没人回应我,因为此时的男人刚跟我说完便脑袋彭的一声磕到了地上,也许这才算真正的死去。
直到这时候我才回过神,下意识的朝四周看了看。巴格姆的夜晚,寂静的厉害。根本看不到人,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这股子寂静让我能听得见我的心跳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悬着,我觉得在这片死一般沉寂中,飘荡着一股不易让人察觉的古怪。
我跑到了瞎狂他们打盹的地方,可是又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就在我纠结的时候他们醒了,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巴格姆。
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那个爬出来的伙计,几个人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别问了,赶紧把人抬车上去,我们走了”瞎狂摘掉那后的跟个玻璃瓶底的镜子,眯着那双高度近视的眼镜说着。
一边擦拭眼镜片,一边目光四处搜寻随后搜寻到了我的身上看着我说着“这个地方以后不能来了。”
瞎狂这么说就是放弃了这里,没办法这里过于诡异我不可能在劝他再来一次,也并没有说那些东西。闷着头跟随队伍离开了巴格姆。
路途中到时很顺利的,安安全全回了家中,古董行里的规矩我很清楚的,巴格姆发生的事情就要留在巴格姆,不对同任何人讲,无论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