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源一脸青白,这李成还当成开窍了不成?他不敢去看何宗礼的脸。
李成骚包的摇着手中的扇子,一双眼睛看遍了整个应试的人,又道:“各位如何啊?我不耐吧。”
说着,他看向士大夫问道:“这初试能过了吗?”
士大夫停笔看向李成,再看向他身后的两人摇摇头,又点点头。
李思思心中憋着一股怒火,有多少人为了进初试,都是作弊。为何无人揭发?偏偏对着李府开刀。
心中愁闷的很。
又见着士大夫那副嘴脸,她一拍桌子!
“你这老不死的!可别给我说……你不让李成入初试。”
士大夫很为难。入初试不难,李成第一首都能行……只是,那首诗涉嫌盗用!他虽然为第一场的考官,也不能当众包庇。
这朝堂上风云诡谲,余波也会波及到其他地方,比如这场入选的会试。
很多人都想把自己的孩子塞给太子,成为太子的人。
方便以后改朝换代,能在大夏国凭借这份殊荣赚个盆满钵满的。
这时,何宗礼走了出来。
“几日不见,李兄长进了不少。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不过,这罗进士也冤的很……白白的丢了名声。”
李成冷哼了一声,瞟了一眼罗进士,那带着寒意的目光让罗进士一颤。
他本是一个贪财的人,生性胆小,又怂得很。
不然,也不会中了进士多年也没给自己谋个一官半职的。无非是胆子小,又瞻前顾后。
这些信息是李成从原主人脑子里提取出来的。
怕是,李思思也是因为这……才问罗进士买了诗来用,不怕他说出来。
“罗进士的名声本就不好,也用不着我败坏!”
“这样……我再作出一首来!就用咱们大夏国的国情,即兴一首。若是能成,你和常源以后见了我,便要叫我一声爷爷!”
李成早就看不惯这两人的做派。
杀己之仇,日后再报也不迟!
若是,今日不搓搓对方的锐气,他李成岂不是成了这大夏国的笑话了。
还做人不做人了?
他的面子可以不要,但李府的面子得要!这不是方便日后敛财?
“叫你爷爷?”
常源瞬间就被激怒了,上前就要打李成,刚才他挨了两巴掌还没报仇呢。
“要不,给我十万两银子也行!再当着这些同窗们的面,给我道个歉!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李成道。
李思思只想过了初试便可,也没想着败家的弟弟能应上太子的伴读。
不能闹的太过分!
扯了扯李成的衣袖,“差不多行了,别卖弄。”
“二姐,你就不生气?”
“我……”
李思思那不生气是假的。再生气,也要忍着。
他们身后背负的是李府上下的名声和那大夏国第一神将的威名,而不是个人此刻的荣辱和面子。
“你放心,今日不仅要把面子给讨回来。我还要把你买诗的钱,赚回来。”
李成小声的说着。
眼睛不离两人身上,看他们如何抉择,这可是个打压他的好机会。
何宗礼一口应下了!
他就不信,那个只知晓吃喝嫖赌的李家公子,一夜之间能变成诗圣。
“十万两。”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银票,随后让在场的各位做个见证,看他李成还怎么耍赖。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李成还是笑呵呵的。
看了一眼罗进士道:
“罗进士请吧。”
“我?”
“哦,刚才我还没说清楚规则。这事的起因是你突然站出来说,我二姐买了你的诗。我又再做了两首,你还偏生又说是自己做的。我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不如,咱们一人一首。让在场的同窗和应试的书生都做个见证!”
这——
罗进士迟疑的看向何宗礼和常源,他紧张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双手在袖子里,捏成了拳头。
何宗礼点头,要他去。
罗进士无法不应成,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李成随后吩咐士大夫。
“准备一炷香,两张作案和笔墨纸砚,让何公子的人也一起跟着。免得再诬告我联合你作弊。”
这话一出,何宗礼嘴角抽搐,心中暗狠。
何宗礼还是让自己的人跟着去了。
片刻后。
两张作案和干净的宣纸已经铺好了,小厮点燃了一根香,插在香炉里,放在一侧的矮凳上。
李成走了过去,脑中不停的思索能与大夏国匹配的诗句。
这大夏过,边疆不过平静了一二年,西边的蛮夷屡次侵犯,东边还有海匪。
正应如此,李府的地位在大夏国一直居高不下。
他提笔挥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写出一首。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门终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