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正在院子里,数着手里的钱,高兴的嘴巴都要笑烂了。
加上之前从下人手里搜刮来的钱财,他手里已经有了小一千两的银票,不算真金白银。
二姐说了,不许出门,也不许见人。
但没说,不可以写信啊!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赚钱蛮,不寒颤!
高兴着,前院李儒才身边的小厮就来了,进屋见着李成悠闲地看着天,咳嗽了两声,提醒院子里的人,他来了。
李成这才回过神来,笑盈盈地起身。
“哟!您怎么来了?快坐,可是父亲有什么吩咐?”
富贵见自己的主子这么狗腿,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把他还会趋炎附势。
巴结个啥啊!
那再怎么也是他爸的小厮,又不是什么皇帝老儿的太监,不需要那种阿谀奉承的做派。
“今日来,是来通知少爷关于禁足令的。”
“是父亲肯放我出去了吗?”
“明日便可出门,但有条件,不能去花街柳巷,不能去喝酒,不能去会友,不能……”
李成一听知道了,这是哪门子的解禁,分明就是说,你可以出大门了,但是你要改掉以前的恶习,不然还得被关在这四方的天里。
你自己看着办!
别以为,帮了我一个小忙,尾巴就能翘上天。
哎……
李成送走了李儒才的小厮,连数钱的心思都没了,对身边的富贵感叹道:“富贵啊!人活一世,不就是喜欢几个小妞和一点钱财,图个顺心吗?”
“我事事不顺心,活着干什么啊?”
“少爷。”
富贵不知道说啥,现在的少爷,他是看不懂了,一天一个样!
前几日还愁眉苦脸呢,满脸春风的去看老爷,现在又伤春悲秋的。
第二日,一大早上,李成换好了衣服,站在李府的大门口,那叫一个喜开颜笑。
那些来找他学写诗,谈论学问的人,还没来呢。
于是,李成大摇大摆地坐上了马车。
马车还没走几步呢,李成掀开帘子问着富贵。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怡红楼啊,听说哪里来了几个好看的姑娘,少爷不想一睹为快?”富贵疑惑地说着,少爷这是怎么了?
李成一扇子敲在了富贵的头上。
“蠢货!去什么花楼,当然是去京都城里,最大的茶馆!省得被我老子抓住了,还得被罚。”
富贵看向李成跟活见鬼了,他的少爷,真的不一样了!
他的少爷,之前被禁足的还少吗?
每次解禁后,不都是第一时间奔去花楼吗?
继续喝他的花酒,继续胡闹……
他只是按照习惯来的啊!
这怎么了?
还白的被打了,头好疼。
李成是想去打听,打听,那日他被刺杀后,这京都里可有什么异样。不能站着茅坑不拉屎。
既然,他是李成就得做点李成该做的事。
哎呀!
他觉得自己真好,大概是在现代做医生时,培养出来的责任感吧。
茶楼。
小二才刚刚开店,那人就络绎不绝地鱼贯而入,像是在这里喝茶不要钱似的。
李成走下车,往门口一站,小二眼尖,瞧着李成生的好,那身上的锦缎料子也是数一数二的。
必然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
“公子里边请!你是要包间啊!还是雅座?我们这里都有,别的不说,咱们这里唱小曲的你得听听。”
“行,给我上一壶好茶,再来一二的点心。”
“行。”
进了茶楼的门,由于李成的样貌,引来了不少的人瞩目,一个个都投来的都是羡慕的目光。
李成坐在了一个雅间里,这里刚好可以看完整个一楼,还能听到外边的人说话。
他只要坐在这里,就能打听到想要的消息。
主要是茶楼够大,而且鱼龙混杂!
也正是隐藏身份的好地方。
富贵不懂那些,只是站着,一早上起来,他还没吃饭呢。饿得饥肠辘辘,两个眼睛里都要冒精光了。
李成把糕点推到他跟前。
茶楼顷刻间,人满为患。
“听说了吗?那李家的公子快要不行了。”
“哪个李家啊?”
“不就是,那个李儒才的公子吗?他那公子,整日在外边喝花酒,不学无术。”
“是神将的嫡子啊?我也听说,却是说快死了。前几日还在太子伴读的应试上初露锋芒,这就不行了。可惜了了。”
“谁说不是呢。我可听说,那刑部的几位大人和礼部的大人,都准备好了礼钱。你们家准备了没?”
李成伸长了耳朵。
听到这几天的话后,嘴里的茶瞬间不香了。
他死了?
他奶奶个腿!老子明明活得好好的!谁他妈的王八犊子,在外边个老子乱造谣?
富贵听着气呼呼的,卷起袖子朝着外边走去,想跟那些嚼舌根的人打一架。
李成呵斥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