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脑中又是一阵翻滚。
这女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大姐!
李晴。
“大,大姐!这些人想要杀我!二姐已经跟着马车去了那边。”说完,李成指着身后的巷子。
李晴那双眼眸一亮,这小子什么时候怎么会办事了?
立刻吩咐身后的士兵,要他们先去保护李思思,而她从马上下来,手里捏着长枪,看向这些黑衣人。
冷声呵斥道:
“敢打我弟弟的注意,你们也得瞧瞧自己有没有那么能力!我李晴,可是这大夏国的神将!”
闻声,黑衣人都为之一振,周身像是置身于冰窖之中。
此时,虽然也是数九寒冬的,却比刚才还要冷上十分!
可见这位大夏国的神将威严如何,只要一声令下,威慑八方。
黑衣人被吓住了,撒腿是要跑的,被李晴的手下团团围住,她道:“杀无赦!只留为首的那个活口!”
“是,主子。”
李成瞬间松了心神,被黑衣人打伤的地方顿时隐隐作疼,他靠着小巷的墙,喘了几口粗气。
一直白皙有力的手,扶住他的手臂,关切地问道:
“没事吧?”
李成抬头这才看清楚大姐的样貌,剑眉秀丽的眼眸,有些发黑的皮肤,是那种很健康的黑色,殷红的唇瓣。
看起来是洒脱和刚毅的,只是面部的线条很是柔美,只是比他矮了半个脑袋。
也是放在人群里,一眼能瞧见的身高。
美!
英姿飒爽的美。
李成顿时被迷住了,也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脑中记忆又是一阵地翻滚,这就是他的大姐了,一个女儿家,就喜欢舞刀弄棍,功夫不比男人差!
因为手段狠辣,军纪严明。
令这京都城里的纨绔蛮,闻风丧胆!
这大夏国无论男女皆可参军,李成之前又是那副怂蛋的模样,因而,这大小姐李晴便继承了衣钵。
因为李儒才的军功显著,刚好两人又是养父女的关系,勉强屈居于他的职位之下。
李府真是人才辈出!
李成回忆了一番,只觉得这副身体的主人,那叫一个艳福不浅啊!
扔着府中这样的绝色不要,偏偏喜欢那勾栏院里的小角色,没眼力啊!没欣赏力啊,窝囊。
“没事了,大姐,先去看看二姐的情况。”
两人一抬头,一个士兵牵着马车从小巷的深处走来,看来二姐是没什么大碍了。
李成又道:“这些人,是什么人?”
“居心叵测的非要,置我于死地。”
“以后出门多带点人,刚好,这个地方是京都巡防士兵不会来的地方,他们倒是会找这样的巧宗。”
李晴冷哼了一声,扶着李成上了马车。
二姐这才从医书上回过神来,见着受伤的李成,以为他又去跟人打架了,刚要责备,见着一同上车的还有大姐。
“姐,你?你怎么在这里?”
“要不是,我来……李成今日怕是要九死一生了。”
李思思惊讶能惊动自家的大姐,一定是李成又惹事了,真是没一刻消停的。
“是有人要杀我。”
李成补充道。
看二姐的样子,肯定又是以为他闯祸了。
“有人刺杀?”
二姐说完,立刻拉开了马车的帘子,这小小的巷子已经飘出了血腥味,地上的残肢乱飞,尸体横七竖八。
她心中已经了然!
想起刚才李成的异样,心底对李成有了很大的改观,这小子刚才不会是在保护她吧?
那句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下马车。
心中一动,白皙的脸上有了一层红晕。
李晴唏嘘了一声,开口道:“先给弟弟处理伤口吧。这种情况,我请了军医来,就打草惊蛇了。”
李成也没扭捏,当着两人的面脱下了衣服。
李思思又是一阵脸红,差点就手足无措,好在她有职业素养,不至于手忙脚乱。
李晴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在行军的过程中,她见过这更多的血腥不雅的场面,早就习以为常。
这边,刚刚处理完了伤口,车门外一个士兵道:“禀告主子,全部歼灭。只留了一个活口,要怎么处置?”
“带去军营,等着我回来审问。”
“是。”
三人一起回了李府。
李儒才一进府门就从下人的口中得知了,李成做的好事!
他刚从漠北回来,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还没来得及更衣,就被这个不孝子气得不轻!顽劣不堪!
顽劣不堪啊!
李府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败家玩意。
没钱还从下人们的口袋里,拿银子来补贴,想着便让下人去准备了荆条来,就等着李成从太子伴读应选回来。
李成一下马车就感到了危险。
从他的记忆里得知,李儒才这几年来,一直在漠北带兵打仗。鲜少回京都,就算是回来也是奉旨回朝。
这……
李成站在府门前,不敢进去啊!
已经感受到了狂风暴雨,他没有不跑的道理。
李晴站到他身后,用腰间的挎着的剑柄戳了戳他的腰身,“弟弟走啊!父亲还等着我进去见呢。”
“啊这……”
“大姐,你看我这身负重伤的,不好去见父亲。不如改日吧。等我身体养好了,再见也不迟。”
“择日不如撞日。父亲回来不多日就要离开了。”
李晴的意思很明显,你今日见不到,怕是又要许久才能见到了。
你今日不见,以后见了,可要受罪的!
自己掂量掂量。
李成可是个人精,又怎么不知,话中的意思。他勉为其难地一步步走了进去,原本的一步,现在他做成三步走。
李思思见他如此的怂,不觉笑出了声来。
李晴回眸看了她一眼,这才止住了笑声,轻咳一声,神情很是严肃。
三人一前一后地进入了府门。
院子的正中间地上放着一捆荆条看着非常的细,这样的打人才疼,李儒才坐在一侧的凳子上,手里端着一杯茶,风轻云淡的。
李成更不敢往前走了,一点点地挪动。
李思思和李晴已经走到了李儒才的身材,两人一个行了军礼,一个行了女儿归闺房之礼。
“父亲回来了。一路可还平安。”
李晴问道。
“尚可。你们都坐。”
“你,站在那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