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枫原本就被打断了腿,拄着拐杖站不稳当。
被陆有容一巴掌扇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陆有容最近修炼功法有所成效,身体体质体能各方面已经大有长进,手劲之大,让一旁搀扶陆时枫的小厮都没能扶住。
“大少爷,您没事吧。”吓的小厮急忙蹲身扶陆时枫。
陆时枫被好不容易搀扶起来,伸手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感觉手上湿润润的。
一看,竟是见了血。
陆夫人见陆时枫嘴都被陆有容扇出了血,心疼的上前查看:“娘看看,都出血了,都出血了啊。”
“娘……”陆时枫吃疼的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他诧异的看向陆有容,不理解陆有容小小的身板,是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力气的。
“反了反了,你现在竟然连你大哥都打了,你做出这种丑事,还不准你大哥教训你,你简直是目无尊长。”
陆夫人指着陆有容的鼻子,气的手指都在颤抖:“你怎么会成了如此模样,罔顾我辛辛苦苦养育你十六年,竟养出了你这么个殴打兄长的东西。”
“陆夫人可是冤枉我了,现在我已经不是陆家的孩子了,陆大公子也不再是我的兄长,这怎么能算殴打兄长呢?只能算是我一不小心加一时冲动,打了陆大公子而已。”
陆有容一脸从容。
“再说了,陆大公子出言侮辱污蔑在先,所以才会迫使我一时情急之下动手打人,也不能全怪在我身上吧。”
“你们做了十六年的兄妹,时枫见你跟一个外男厮混在一起,还不能说你两句了?”
陆夫人仔细打量了李管家一番。
虽说李管家上了年纪,但论样貌,一看年轻时候也是长得清秀斯文的。
衣服是上好的锦缎,一看就有些财帛,在村里应该算是个富户。
“你别忘了,你跟景阳侯世子的婚事还在,你可不能这么不知廉耻自甘下贱,跟一个乡下的老男人过活。”
陆有容不客气道:“陆夫人跟陆大公子不愧是母子,事情还没搞清楚,故事就先给我编排上了,看在陆夫人上了年纪,曾经也养育过我,我还是想跟陆夫人讲道理的,可如果陆夫人不想讲道理,那挨打的可就不仅仅是陆大公子了。”
陆侍郎冷着脸斥责:“怎么,你还想殴打曾经养育过你的娘亲?你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我陆家用了十六年,怎么会教导出你这么个东西。”
陆有容附和着:“是啊,怎么会教导出我这么个东西呢,真是让你们失望了呢。”
陆侍郎眉头紧蹙:“你赶紧跟我们回陆府,日后爹爹一定会对你严加管教,好好的重新教养,让你日后嫁到了景阳候府,也能够安分守己,不在景阳候府惹了祸端闹了笑话。”
“谁说我要嫁给景阳候世子的?之前我已经说过了,退婚,再说了,跟景阳候府的婚事,原本就属于宝珍妹妹,我可不能继续霸占了,再说,景阳侯世子可是宝珍妹妹一心想要勾搭的人,我更是不能了。”
陆有容装作惊讶的模样继续道:“难道是宝珍妹妹厌弃了景阳候世子?也对,宝珍妹妹好像是攀附上了更高的高枝,好像是皇家,三皇子,怪不得厌弃了景阳候世子呢。”
马车里,陆宝珍用力的绞弄着手中的帕子,咬的牙都快咬碎了。
谁知陆有容根本不给任何人喘口气插句话的机会。
更是故意走到了马车的窗户旁,朝着马车里大声讲着。
“我明白了,你们陆家是景阳候世子不想得罪,三皇子也想拉拢,说句真心话,你们陆家这么贪心,什么都想要,只会害了你们。”
陆侍郎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你……你……孽子,简直是孽子,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孽子。”
“也不对,三法司衙门诬告的事情之后,宝珍妹妹在盛京的名声应该已经臭了吧?皇家最重名誉,三皇子怎么可能还会要宝珍妹妹呢?难不成宝珍妹妹是用了什么迷惑勾人的魅术?那宝珍妹妹可真厉害。”
“你休要胡说!”
马车里的陆宝珍终于是忍不住了,气鼓鼓的从马车上下来,眼睛红红的瞪着陆有容:“我没有,你这是污蔑我!”
陆有容笑着应对:“哎呀,原来宝珍妹妹也来了?怎么躲在马车上不肯下来,是怕你陆家人知道,你领错了家门吗?”
“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陆宝珍立马心虚的把头转向一旁,更是后悔自己从马车上下来了。
都怪陆有容,要不是陆有容顶着一张破嘴胡说八道,她怎么会受不了冲下了马车。
陆夫人连忙走到陆宝珍身旁,搂着陆宝珍的肩膀,把陆抱着护到了身后:“宝珍不像是你,身上流着下贱人的血,就算是怎么教养也是下贱胚子,宝珍善良温柔,你莫要再欺负宝珍了。”
陆有容无所谓的扯了扯嘴角。
“是是是,我欺负宝珍妹妹了,是我的不对,宝珍妹妹一点过错都没有,只有我才是不对的那一个,我就不应该来亲自接你们,就应该让你们在别人家门口闹事丢人现眼。”
陆侍郎先反应了过来:“什么叫别人家门口,这不是你亲生父母家吗?”
陆有容摇头:“不是。”
陆侍郎指着张铁柱跟徐二娘道:“他们难道不是你的亲生父母?”
陆有容继续摇头:“自然不是。”
陆侍郎一脸迷茫的看向陆宝珍问道:“宝珍,这不是你住了十六年的家?”
陆宝珍怯懦的躲到了陆夫人身后,一句话也不敢说。
陆夫人也是蒙了。
最蒙的是陆时枫:“宝珍,我来带你走的时候,你分明是从这个家跟我离开的,怎么又不是你之前住的家了?”
陆宝珍自知躲不过去了,在陆夫人身后小声道:“我……大哥,我从来没说过,这里就是我住了十六年的地方,是大哥误会了。”
陆夫人立马明白了:“时枫,宝珍从来没说过,是你误解了,你看你把宝珍吓的。”随即转身,关爱的摸了摸陆宝珍的头:“宝珍别怕,你大哥就是说话严肃了点。”
陆侍郎可不是陆夫人那么好糊弄,质问道:“宝珍,刚刚你娘亲在这吵闹了那么久,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爹爹,我想说来着,可是……可是我害怕,我害怕你们以为我是故意让大哥误会这里就是我之前住了十六年的地方,我真的害怕……”陆宝珍眼泪说来就来,很快就窝在陆夫人的怀里,泣不成声。
陆夫人抱着陆宝珍,心软成了一滩:“夫君,你就别责怪宝珍了,宝珍肯定不是故意的,都是时枫误会在先,宝珍也是害怕被怪责,这事不能怪宝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