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陆有容被逼的退无可退,后背抵在墙上,警觉的盯着陆时枫。
“我是你大哥,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你跑什么?”
陆时枫不满的瞪了陆有容一眼:“你跟镇国公府的陆将军是怎么认识的?”
“你管不着。”
陆有容白了陆时枫一眼。
“你我好歹当了你十六年的大哥,怎么就管不得你了?你就算不想继续嫁给景阳侯世子,也不能乱来。”
“你也不想想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即便你家里不是农户,也是乡下的庄子的小管事而已,镇国公府是多高的门第,就凭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也想要高攀?”
陆有容懒得跟他多说一个字,更不屑跟他解释一句,就连看都懒得多看他一样,把头偏向一侧,只用眼睛的余光时不时的扫着他,以防他有什么动作。
“我知道,你们姑娘家最爱做梦,我不管你用什么下作的方式跟陆陆将军认识了,还让陆将军今日能到三法司衙门替你出头,我都劝你打消这个念头。”
陆有容也是纳闷着。
陆乾元刚出现时,陆有容确实没想过陆乾元会是为了自己出头。
可后面越来越像,尤其是想让陆有容夸奖,还有把她护在身后的母鸡护崽样子,像是她是陆乾元很重要的人。
但翻烂了原主的记忆,也没有跟陆乾元有打过交道的画面。
包括陆有容走马灯的后半生,也没有陆乾元的身影。
陆时枫见陆有容还是不讲话,以为陆有容是心虚,说的更是凌然。
“别说是你现在的身份根本不配做陆将军妻,就算你仍旧是陆家的孩子,我陆家的门庭也是高攀不上镇国公府嫡孙的正妻之位。”
“难不成你还指望着陆将军对你爱重,为了你跟镇国公对抗?还是自甘下贱愿意成为陆将军的妾?”
“陆时枫你是不是有病!你脑子进水了就去治,疯了癫了就老老实实的别出门吓唬人。”
陆有容实在是被惹的憋不住得来上两句。
“你耳朵不好使?还是真跟陆将军说的一样,根本听不懂人话?”
“人家陆将军自己都说了,他那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刚好经过顺便为之,怎么就成了我自甘下贱了?你是不是屁没地方放改用嘴放了!”
“陆有容!你才在乡下庄子上呆了几天,说话就能如此粗俗恶劣!你要不要听听你嘴巴里都说了些什么不堪肮脏的话,你不觉得羞愧吗?”
陆时枫被陆有容气的怒目圆睁,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陆有容的胳膊:“跟我走,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讲话!”
“你教育个屁,你算老几,轮得到你教育了吗?嫌我说话肮脏也不看看自己脑子有多脏。”
陆有容用力掰扯陆时枫抓在她胳膊上的手指,冷声赫赫:“你给我松手!”
“我脑子脏?”陆时枫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就是不可松手。
“可不是就是你脑子脏,你脑子要是不脏,嘴怎么能说出那么脏的话,跟编故事似的,都幻想完毕我去给陆将军做妾了,可把你脑子跟嘴能耐的,还有脸嫌我说话不好听。”
陆有容的胳膊被抓的生疼,冰冷的眸子死死瞪着陆时枫,咬着牙不肯喊疼一声。
如果眼睛能杀人,陆时风此时早已被陆有容千刀万剐了。
“有容,你变了,你已经不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姑娘了,一定是乡下庄子上的人把你带坏了。”
陆时枫双手紧紧扣住陆有容的肩膀,俯身脸凑近陆有容,郑重道:“我不能再看你这样继续下去,我在城北有套宅子,是专门给你准备的,没有人知道,你搬进去住在那,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好不好?”
陆有容看着陆时枫凑近的脸,强忍着恶心:“怎么?大哥想让我当你的外室?”
陆时枫眼中迸出期盼:“你愿意吗?”
"tui!"
陆有容一口唾沫就吐到了陆时枫脸上。
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
“陆有容你敢吐我口水?!”
陆时枫赶忙退后一步,用袖子擦拭脸上的唾沫,强忍着压下心中的火气,对陆有容苦口婆心的说道。
“你现在不过是乡下庄子上的贱民,能让你当我的外室已经是你天大的幸运,当我的外室至少有我对你好,会给你别人给不了的自由,也没有主母的打压,更不用伺候公婆,总比去给别人当妾强。”
“呵,我谢谢你啊,你对我可真好,感动的我啊,想打的你娘都不认识你。”陆有容笑了,越笑越大声,发自内心的嘲笑。
她在上一世活了一千年,见过了许多不要脸的,这么不要脸的确是罕见。
真是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识到。
“别笑了,有那么可笑吗?”
陆时枫被她的笑声讥讽的心里有些破防,恼怒的一把掐住了陆有容的脖子。
陆有容不管不顾,继续嘲笑:“有啊,当然可笑了,你不觉得你自己很可笑吗?”
顿了顿,低头扫了一眼掐上她脖子的手:“怎么?觉得被我嘲笑很没面子,难受了?你都这么不要脸了,还在我面前要面子,这不是更可笑吗?”
“你找死!”陆时枫掐住陆有容脖子的手指微微用力,威胁道:“你只要乖乖的跟我道歉,我就会原谅你,不然,就算我再想要你,我也会要了你的命,反正你这条命,原本就是我陆家给的,你不过就是我陆家用了十六年养的宠物,做宠物要懂得听主人话,不听话的宠物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知道吗?”
“我知道你娘了个屁。”
陆有容知道自己是真的惹恼了陆时枫,但让她跟陆时枫这种人面前认怂,不可能。
可她也不想被就这么堵在死胡同里掐死了:“你是喜欢我吗?如果你真的是喜欢我这个小宠物,至少要在确定对我好也没用之后,才会考虑把我怎么样。”
“而你呢?自从我出了陆家,你有对我好过吗?你都没表现什么不是吗?”
陆时枫一时间被问住了,手上的力道没再加重。
陆有容又道:“在陆家的十六年,我一直把你当作亲哥哥,你这样让我完全不能接受,你现在这样只会让我越来越觉得你恶心,就算你掐死我,我做鬼都会觉得你恶心透顶。”
“我会给你适应的时间,你不接受也要接受,有容听话,你没得选。”陆时枫掐着陆有容的脖子,看着陆有容明明说话多已经困难,还坚持小嘴张张合合的吃力言语。
粉润的唇,像是诱人的花瓣,惹的他眼神注视,移都移不开,更想要品尝一下,是什么美妙滋味,也下意识的低头凑了上去。
“陆时枫你这个神经病!”陆有容见事不妙,慌不迭的把头转向一侧。
“你早晚都是我的,又有什么关系?你现在一个乡下的野丫头,无权无势,区区贱民,被我看上是你的荣幸,你应该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