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一看,是刘宇。
“姐姐,我想见你一面。”
刘宇虽然性向不同,人还是挺单纯的,他约我,我答应了。
一环的某咖啡店,刘宇穿着一套白色带着皱痕的套装,面上也不如之前精致。
他见我到来,挥着手,“姐姐这里。”
我上前,他起身拉开座椅,待我坐下,他给我点了一杯卡普奇诺。
“怎么了?”我见他皱起眉头,一脸心事重重。
他搅拌了几下咖啡,“姐,我要离开海城了。”
“去哪?”
“澳门。”
他说这两字明显带着怒意。
“我爹他迷恋上赌博,我是去劝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听我的。”
“我爹他在外面还养了一对姐妹,我娘说她们怀孕了,我爹在澳门那边买了房子……”
我听着有点心虚。
我想到之前邵景东说的让他缺钱……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爹知道我的事,兴许他是想放弃我了,毕竟我什么用也没有……”
刘宇说着红了眼睛,哭了起来。
我递给他一包纸巾,他擦了几下,鼻子都红了。
“姐姐,我妈说她要把海城的房子卖了,到澳门去买房。”
他犹豫了一会,才说,“我妈让我来请你帮忙,让邵先生将剩下的钱转到我妈的账户。”
“可我来是想提醒你,邵先生很危险,姐姐要小心。”
我知道邵景东城府深,可我已经在这条路上了。
他先一步付了钱,走时还喊我空了给他打电话,去澳门找他玩。
他开口让我帮忙,却没有给我他母亲的账号。
我回到蠡湖山庄,邵景东还没有回来,晚上十点还是没有回来。
意外接到梅梅的电话,她告诉我邵景东点了好几个新人。
我本不想去,奈何梅梅说侍者见到邵景东带了一个女人。
别墅里就我一个人,找弟弟的事也没有头绪,就换了衣服去夜阑坊。
还是那么热闹,人满为患。
我进门就有侍者带我去专属电梯。
过道上一片安静,我走了一段,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衬衣的男人拦住我的去路。
“黑子,让开。”
他是梁宇的小跟班,前段时间不在海城。
“陆漫,哦,不对,我现在应该叫你陆小姐,”后面三个字他的声音带着别样的色彩。
夜阑坊上班的女人,书面一点就是坐台,我虽然只是兼职,可也免不了陪人喝酒,小姐这个词用在我们的身上,更多的是贬义。
“你想怎样?”
黑子打量了我片刻,“难怪都说表子无情,陆小姐真正是无情到及点。”
“当初梁哥送你那么多贵重礼物,最后却落得人财两空。”
提到礼物,我确实理亏,“黑子,你想骂就骂吧。”
“你明知道梁哥讨厌杨婷那个三八,你还将他送的礼物给她,你是将梁哥的脸面放在地上碾压。”
“虽说当下梁家有点乱,但我相信梁哥非池中鱼。”
“陆漫,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黑子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房间门开着,我看见里面跪在中央穿着红色亮片短裙的杨婷。
“粱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主位上的梁宇看见了我,只见他一脚踢在杨婷的胸口,翡翠项链断裂,七零八落。
杨婷来不及张口痛呼就被梁宇的跟班捂住了嘴,向外拖。
她经过我时满是恨意地盯着我。
梁宇的眸光逼人,没来由的一慌,我抬脚要走,却被他喊住“进来。”
一群人都盯着,我知道躲不过,走进,离他一定距离站立。
“梁少。”
他站起,我还没来得及退开就被他掐住脖子,“陆漫,你真是好样的。”
他的眸光扫了一下断裂的项链。
我知道梁宇与杨婷的过节,梁宇只玩处、女,杨婷为了获得梁宇的青睐去补了膜,质量不好,梁宇还没有进就破了。
梁宇大发雷霆,差点将杨婷打死。
可我也不知道那条项链怎么在杨婷那?
“梁少,我也不知。”
我实话实说。
梁宇不信,“哼,陆漫,我看你能嚣张到何时,我不信邵景东能护你一生一世。”
我和他梁子结深了。
他甩开我的下颚,接过黑子递来的纸巾擦了好几遍手指。
他嫌我脏。
项链的事是我妈弄的,也相当于是我。
“滚。”
我理亏,对他行了个礼就走。
一出门,我意外撞上一个人,“对不起。”
“陆漫,”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眼就看见邵景东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你怎么来了?”
“来找你。”
我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我听到熟悉的男人嗓音,“邵先生,真没想到你一点不介意,他一面与你纠缠,一面收着我粱哥的好处。”
“陆小姐,你这是脚踏两只船,太不厚道了。”
黑子挑拨。
我看着邵景东的脸一沉,周身都充斥着冷意。
“邵景东,不是他说的那样。”
我试着解释。
黑子却是讽刺一笑,“难道你没收粱哥的礼物?”
顿时,我就沉默了。
黑子说完转身就走。
我顿感不好,邵景东甩开我的手,转身就走回了天子壹号。
我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唇动了几下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脑中却是想着他定是不要我了。
我最先想到的是找我弟弟的事我该找谁帮忙?
脚步有些沉,我转身离去。
还没有走完过道,手腕就被一股大力掐住。
我转头就看见邵景东冷硬的侧颜。
他拉着我走进电梯,封闭的空间,他的脸时隐时现,到停车场,就将我直接丢进车里。
我撞在座椅上,有点疼,还来不及稳住身形,邵景东就直逼过来。
“你与他还在联系?”
“你爱钱可以找我要,你收梁宇的东西将我置于何地?”
“我以为你只是在夜阑坊上班,还没有那么市侩,倒是我将你想得高尚了。”
其实,我可以向邵景东解释,但梁宇送我的礼物我确实收了,只是我妈已经送人了,我不想将这事告诉邵景东。
我压下那股心气儿,扬起唇角,还撩了一下长发,抬眼,目含几分风流,“邵先生,我就是爱钱,不然我怎么会去夜阑坊上班?”
“如果你看不上我,我和你可以取消的。”
梁宇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冰冷的眸光像似要一寸一寸将我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