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娘半老的老鸨，李公子嘿嘿笑着，不着痕迹地在老鸨身上捞了两把。
“李公子，您就别闹了，说说吧，今儿是想小桃红了还是想让杏花伺候？”
李毅一脸傲然；
“大爷我就不能让他们俩都来吗？什么时候差了你银子了？”
“哎哟，李公子，您这话说到哪儿了？”
“您想让他们俩陪您，我一会儿就让他们下来。”
这么说着的时候，老鸨不顾手脚不安分的李毅，反而将目光转向了齐扬，迟疑着问道：
“这位公子？”
与山北县恶劣的环境不同，康京毕竟也是如今大康的都城，气候自然比恶劣的北方要好上不少。
再加上这几年以来，齐扬经商有成，日子过得又极为惬意。
因此和李毅对比起来，齐扬不仅比李毅白了几分，俊秀了几分。
更重要的是，与李毅这样的地主家的傻儿子对比，齐扬仅仅只是站在原地，就有沉稳内敛的世家子弟气象。
老鸨毕竟三教九流的人见得多，哪怕只是第一眼，便迅速地认定了齐扬与李毅之间的不同。
游戏欢乐过头的李毅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儿来百花楼，最主要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陪这位来自京城的尊贵客人吗？
“齐公子，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姑娘？”
嗯，为了给自己包装一个完善的纨绔公子形象，齐扬淡然地询问道；
“有雏儿吗？最好样貌好看点的。”
看着张口就要雏的齐扬，老鸨一时间有些为难。
虽说在山北这样的小地方吧，每年被卖入青楼的姑娘不在少数，但是既是雏，又要样貌好看的，这条件还真不容易满足。
看着一脸犹豫为难的老鸨，李毅当即就怒了。
这可是他奉着老爹的命令来认识的京城贵公子。
本来李毅是想借着一起来青楼的机会，拉近与齐扬只见的关系。
可是就眼下老鸨这反应，不是纯纯给自己拖后腿吗？
出来混，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
老鸨这样的反应，不是在打他李大公子的脸吗？
“有什么婆婆妈妈的，你要再这般推三阻四，小心我让你这破店开不下去。”
看着一脸凶狠的李毅，老鸨迟疑着说道；
“倒是有个符合公子要求的雏儿，只是还没有驯服，性子有些烈，到时候若是伤了公子可就不好了。”
没驯服？
这不是正好吗？
齐扬咧嘴一笑：“要是你们驯服的，我还不喜欢呢。”
看着此时笑得有些多少有些变态的齐扬，李毅先是一愣。
京城的公子哥，玩的这么花吗？
可是随后李毅就开心了，这岂不是说，自己能从老爹那里获得的银子更多？
老鸨送了口气，马上陪笑道：
“我这就让他们把那姑娘给送过来。”
在极为挑剔地选择了一间房间之后，李毅这才悠然地坐在了窗前。
虽说他挑选出来的这间房间很偏僻，不便于别人观察，只不过屋子里的浓郁脂粉味儿，还是让齐扬觉得有些不舒服。
好在齐扬没有等多久，很快，两个龟公就扛着一个不断蠕动的麻袋走了进来。
“公子，人就在里面了。”
“嗯。”
在齐扬随手扔出一锭银子之后，两个龟共懂事地离开了房间。
齐扬上前解开了麻袋，露出一双恐慌的眼睛。
发育不错，称的上小家碧玉的姑娘嘴里被塞着一块破布，身上被绑着麻绳。
只是这个姿势吧。
咳咳，这就不得不说山北县虽然是个偏僻的小地方，但是有一说一，这些龟公们的捆绑手法，那是相当的专业。
至少在眼前这姑娘头发乱糟糟，脸上脏兮兮的情况下，完美地凸显了她发育不错的身材。
看着像是在审视猎物一样审视着自己的齐扬，程霜的内心中满是恐慌。
在落入到青楼中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这段时间之中，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自尽。
只不过这等想要自尽来保全自身清白的贞洁烈女，百花楼中的龟公见的多了，怎么可能给她自尽的机会？
在这些老手的手中，只有熬鹰一般，彻底打垮了这些女子的意志力，才能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听话。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当熬鹰的过程还没有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尽然会蹦出来个齐扬。
齐扬低声威胁道：“如果你还想要命，那就别挣扎。”
听到这句，程霜更是觉得自己命途多舛，不争气的眼泪从额角滚滚留下。
齐扬低声道；
“接下来，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要是惊动了外面的人，我不介意现在就让你去死。”
什么？
迷迷糊糊之中，程霜只觉得自己像是幻听了一样？
隐约间，程霜只记得齐扬说了一句，问什么回答什么。
然而程霜还来不及多想，齐扬就已经拿下了塞在了她嘴里的破布。
“你是哪里的人？”
看着一脸凶恶，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却对自己没什么想法的齐扬，程霜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还是应该哀叹自己刚出龙潭又入虎穴。
“我……我是山北县人。”
“那你对李毅了解多少？”
在确认了自己暂时安全，程霜小心翼翼地问道：
“公子说的李毅，可是李员外的大公子？”
李员外？
想到先前李毅的穿着，齐扬嗯了一声。
“我……我只听说李家的大公子是个纨绔子弟，欺男霸女，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你只知道这些吗？”
看着齐扬手中明晃晃的刀子，程霜的一颗心都提在了嗓子眼，拼命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搜寻着关于李毅的记忆。
良久，就在齐扬都快没有耐心的时候，程霜终于补充道：
“李毅……李毅做事一向不动脑子，向来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差点没把李员外气死。”
“从小他就闯了不少祸事，因此李员外没少拿着银子去给李毅善后。”
嗯？
齐扬本来只是想要试试运气，没想到居然还能收获意外之喜啊？
啧，看样子眼前这姑娘的身份倒是有的挖啊。
“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