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男人慌忙地摇头，若是云府的大夫人发下话来，别说一分钱拿不到，他这条小命也保不住！
“这钱……这钱是……”
可是这由来他也编不出，只恨那小女子牙尖嘴利，一时间根本无法辩驳。
“摄政王殿下，民女觉得事实已经很清楚了。”
云止卿转过身来恭敬地朝着萧涣楚行礼。
“民女记得，按照本朝律例，此人论罪当斩吧？”
萧涣楚微微颔首，“确实如此。”
“且慢！”
听到论罪当斩，男人再也沉不住气，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他还不如破釜沉舟一次！
“我，我身上的钱财是……”
“咳咳咳！”
何氏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打断了男人的话，云怀陵皱着眉头关切地看着她，“夫人可是不舒服？”
何月娟的脸上展现出疲惫，柔柔说道，“我看今天时日稍晚，风吹来有些冷意，不如改日再审吧。”
“夫人，就快要审完了，如果你实在不舒服，不如先去后院歇息吧。”
这样的关心之词情真意切，却让何氏心里憋的难受。
忽然心生一计，她抚着云怀陵的手，轻声道，“老爷，我听说这人好赌成性，是不是在哪个庄子里吞的赌款啊？”
“对！对！是赌款！是赌款！”
男人得了提醒，赶忙找补，“云京之中禁赌，我这也不敢拿出来花用。”
他心里发虚，嘴上不住的念叨。
此时云怀陵的目光已经从关切变作了探究，没有再说话了。
男人咬死了是赌款，又得意洋洋起来，继续嚣张道，“云三小姐，你这下无话可讲了吧？”
云止卿微微一笑，并不作答，而是反问，“三位既不是去偷香火钱，又为什么在青山寺后山逗留到傍晚呢？”
“据我所知，青山寺一般在酉时之前就不再受香火了，你们却逗留到戌时，是为何意呀？”
男人刚要开口，云止卿又连珠炮一般地问道，“逗留到戌时不说，还特意埋伏在云府马车附近，不知道是打了什么算盘？”
“是有人派你们来行刺朝廷命官不成？”
“何况，我一个闺阁小姐怎么可能随手带着短刃，更无法与你们三个大男人相提并论，在这里诬陷云家女儿，也是你们的目的了？”
“不知是何人，下了这么大一盘棋？”
一字一句，逐渐将分赃不均的贼人之论，牵扯上了预谋行刺朝廷命官之罪，甚至还有朝堂党争之嫌。
男人嘴唇颤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
完了完了，再说下去，这小妮子怕不是给他定个满门抄斩的罪过！
“我……我说实话！我确实……是受人指使，但是我……我……”
男人眼神躲躲闪闪，嘴里的话语开始语无伦次，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如今他也不明白自己有罪还是无罪了。
“够了！”
云怀陵忽然喊道，“此案不如明天再审吧……摄政王殿下，您看如何？”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从何氏发声提醒开始，这案子就朝着家宅阴私的方向走去，萧涣楚懒得再管，便随口应下。
“本王也累了，改日再审吧。”
捕快应声，如今云止卿的嫌疑已经洗清，男人从证人变成疑犯，自然被压入了牢中。
云府门前围着的百姓渐渐散开，萧涣楚也离开了云府。
……
是夜，云怀陵特地将何氏及三位小姐召到了厅堂之中。
“没大没小！何氏！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他指着云秋蝉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真是丢尽了我们云府的颜面！”
云秋蝉哪受过这种委屈，当即不满道，“难道我说的有错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摄政王他都审……”
“闭嘴！”
云怀陵给了她一巴掌，恨声道，“你还有脸提此事！”
“柔儿，把她带到祠堂中罚抄经书一千遍，不抄完别让她出来！”
云梦柔微微福身，应到，“柔儿知道了。”
随即，她带着抽噎的云秋蝉走了出去，嗔怪道，“你呀，就是太冲动了。”
“哼，你是没瞧见她那得意样子！”云秋蝉捂着脸愤愤不平。
云梦柔没吭声，心里也疑惑起来，这桩事情都已经闹出了两条人命，按理来说不能轻易平息，云止卿还是如此简单地就洗脱了嫌疑，实在是匪夷所思。
……
“何氏，你身为当家主母，万事应当注意分寸。”
接着，云怀陵沉默半晌，对何氏告诫道，这话对于一位主母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指责了。
何月娟虽然心有不满，却只能无可奈何地应承下来。
看出云怀陵还有话要与云止卿单独交谈，她识趣地找借口离开了。
只是走了没几步，她又轻轻折了回来，倚在门外偷听。
“止卿，我留你下来，是希望你顾念手足亲情，不要过于尖锐伤及了姐妹。”
“父亲此言，止卿不太明白。”
“你们三个姐妹同宗同源同姓，毕竟是一家人，我希望你不要揪着此事不放……”
“父亲。”
云止卿打断他的话，仰起头来问道，“您知道那晚在青山上发生了什么，是吗？”
男人沉默下来，十分疲惫的揉了揉额头。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云止卿的心逐渐冷了下去，她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父亲还有别的训诫吗？”
“秋蝉她只是过于任性，爱玩爱闹……”
“父亲知道平日里止卿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云止卿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陷害妹妹未出阁失贞，收买三个不知名的混混来欺负妹妹，也是一家人，也是爱玩爱闹吗？”
“将手足姐妹投湖也是爱玩爱闹吗？”
此话说完，屋内只剩下寂静。
云怀陵什么都没说，她却已经明白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从来不曾过问。
云止卿对这位家主并没有什么感情，可他这副假情假意的样子真是令人厌恶。
她替真正的云止卿感到失望。
“不，不是！”
男人慌忙地摇头，若是云府的大夫人发下话来，别说一分钱拿不到，他这条小命也保不住！
“这钱……这钱是……”
可是这由来他也编不出，只恨那小女子牙尖嘴利，一时间根本无法辩驳。
“摄政王殿下，民女觉得事实已经很清楚了。”
云止卿转过身来恭敬地朝着萧涣楚行礼。
“民女记得，按照本朝律例，此人论罪当斩吧？”
萧涣楚微微颔首，“确实如此。”
“且慢！”
听到论罪当斩，男人再也沉不住气，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他还不如破釜沉舟一次！
“我，我身上的钱财是……”
“咳咳咳！”
何氏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打断了男人的话，云怀陵皱着眉头关切地看着她，“夫人可是不舒服？”
何月娟的脸上展现出疲惫，柔柔说道，“我看今天时日稍晚，风吹来有些冷意，不如改日再审吧。”
“夫人，就快要审完了，如果你实在不舒服，不如先去后院歇息吧。”
这样的关心之词情真意切，却让何氏心里憋的难受。
忽然心生一计，她抚着云怀陵的手，轻声道，“老爷，我听说这人好赌成性，是不是在哪个庄子里吞的赌款啊？”
“对！对！是赌款！是赌款！”
男人得了提醒，赶忙找补，“云京之中禁赌，我这也不敢拿出来花用。”
他心里发虚，嘴上不住的念叨。
此时云怀陵的目光已经从关切变作了探究，没有再说话了。
男人咬死了是赌款，又得意洋洋起来，继续嚣张道，“云三小姐，你这下无话可讲了吧？”
云止卿微微一笑，并不作答，而是反问，“三位既不是去偷香火钱，又为什么在青山寺后山逗留到傍晚呢？”
“据我所知，青山寺一般在酉时之前就不再受香火了，你们却逗留到戌时，是为何意呀？”
男人刚要开口，云止卿又连珠炮一般地问道，“逗留到戌时不说，还特意埋伏在云府马车附近，不知道是打了什么算盘？”
“是有人派你们来行刺朝廷命官不成？”
“何况，我一个闺阁小姐怎么可能随手带着短刃，更无法与你们三个大男人相提并论，在这里诬陷云家女儿，也是你们的目的了？”
“不知是何人，下了这么大一盘棋？”
一字一句，逐渐将分赃不均的贼人之论，牵扯上了预谋行刺朝廷命官之罪，甚至还有朝堂党争之嫌。
男人嘴唇颤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我……”
完了完了，再说下去，这小妮子怕不是给他定个满门抄斩的罪过！
“我……我说实话！我确实……是受人指使，但是我……我……”
男人眼神躲躲闪闪，嘴里的话语开始语无伦次，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如今他也不明白自己有罪还是无罪了。
“够了！”
云怀陵忽然喊道，“此案不如明天再审吧……摄政王殿下，您看如何？”
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从何氏发声提醒开始，这案子就朝着家宅阴私的方向走去，萧涣楚懒得再管，便随口应下。
“本王也累了，改日再审吧。”
捕快应声，如今云止卿的嫌疑已经洗清，男人从证人变成疑犯，自然被压入了牢中。
云府门前围着的百姓渐渐散开，萧涣楚也离开了云府。
……
是夜，云怀陵特地将何氏及三位小姐召到了厅堂之中。
“没大没小！何氏！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他指着云秋蝉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真是丢尽了我们云府的颜面！”
云秋蝉哪受过这种委屈，当即不满道，“难道我说的有错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摄政王他都审……”
“闭嘴！”
云怀陵给了她一巴掌，恨声道，“你还有脸提此事！”
“柔儿，把她带到祠堂中罚抄经书一千遍，不抄完别让她出来！”
云梦柔微微福身，应到，“柔儿知道了。”
随即，她带着抽噎的云秋蝉走了出去，嗔怪道，“你呀，就是太冲动了。”
“哼，你是没瞧见她那得意样子！”云秋蝉捂着脸愤愤不平。
云梦柔没吭声，心里也疑惑起来，这桩事情都已经闹出了两条人命，按理来说不能轻易平息，云止卿还是如此简单地就洗脱了嫌疑，实在是匪夷所思。
……
“何氏，你身为当家主母，万事应当注意分寸。”
接着，云怀陵沉默半晌，对何氏告诫道，这话对于一位主母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指责了。
何月娟虽然心有不满，却只能无可奈何地应承下来。
看出云怀陵还有话要与云止卿单独交谈，她识趣地找借口离开了。
只是走了没几步，她又轻轻折了回来，倚在门外偷听。
“止卿，我留你下来，是希望你顾念手足亲情，不要过于尖锐伤及了姐妹。”
“父亲此言，止卿不太明白。”
“你们三个姐妹同宗同源同姓，毕竟是一家人，我希望你不要揪着此事不放……”
“父亲。”
云止卿打断他的话，仰起头来问道，“您知道那晚在青山上发生了什么，是吗？”
男人沉默下来，十分疲惫的揉了揉额头。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云止卿的心逐渐冷了下去，她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父亲还有别的训诫吗？”
“秋蝉她只是过于任性，爱玩爱闹……”
“父亲知道平日里止卿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云止卿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陷害妹妹未出阁失贞，收买三个不知名的混混来欺负妹妹，也是一家人，也是爱玩爱闹吗？”
“将手足姐妹投湖也是爱玩爱闹吗？”
此话说完，屋内只剩下寂静。
云怀陵什么都没说，她却已经明白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从来不曾过问。
云止卿对这位家主并没有什么感情，可他这副假情假意的样子真是令人厌恶。
她替真正的云止卿感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