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她身上的男人,一张俊脸依旧斯文清隽,唯独眉眼染着几分情欲。
“这就受不了了,以后还怎么伺候聂生?”
许清欢衣衫半露,喘着粗气靠在他怀中,能够清晰听见他胸腔里的心跳声。
这种时候提起另一个男人,他分明故意侮辱自己。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这不是等着周总教?”
许清欢不为所动,反倒把话的矛头推向了他。
这伶牙俐齿模样不由得让男人发出一声轻笑,抬手勾住她下巴,强迫许清欢抬头。
四目相对,她面色潮红,他从容不迫。
“你倒是能耐,拿我当傻小子哄呢?”
暧昧的氛围在紊乱的呼吸中达到了顶峰。
周承京慢条斯理的将手缓缓下移,握住一处丰盈,许清欢的呼吸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他徐徐而下,在她耳旁缓缓吐气。
“知不知道除了你,还没人敢这么对我说过话。”
浑身像是软了骨头似的没力气,反抗不了,许清欢索性一动不动,任由他索取。
周承京动作未停,一路往下,轻而易举便脱掉了她身上最后一层布料。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了车内的一室旖旎,许清欢不着寸缕,被这动静惊到,无意识往男人的怀里缩。
瞥见她的动作,周承京轻笑一声。
漫不经心的声音落下。
“放心,这车是防窥玻璃。”
许清欢双手紧紧靠着他的肩膀,一言不发。
车外,白晚棠伸手叩响车窗,却迟迟不见有人开门。
她退后几步扫了一眼车牌号,心中更加疑惑。
“这就是承京哥哥的车啊,我不会认错的。”
黑色揽胜并不稀奇,可这连串的车牌号,放眼整个海城也就仅此一家。
可里面就是没人。
她将脑袋贴在车窗往里面张望了两眼,黑黢黢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殊不知隔着窗户,许清欢清楚看见了白晚棠那张脸,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她无法想象,这一幕若是被白晚棠看见,自己一定将沦为千夫所指。
偏偏身旁的男人丝毫未觉,在颤抖中咬上她的耳垂。
“怕了?”
许清欢紧咬着唇,一字未言。
车外的白晚棠左看右看,都没瞧见周承京的身影,又耐心等了一会儿,却还是不见有人过来,无奈之下,她只能拿出手机。
许清欢心里的慌张在看见他打电话的那一刻,到达了顶峰。
她惊慌无措,转头看向依旧埋头苦干的男人,似乎丝毫没有察觉现在的情况有多么危急。
玻璃可以防窥屏,却防不了声音。
眼看着那通电话即将打出去,许清欢急忙起身,想要阻拦。
忽然,另外一道身影出现在医院门口。
“白小姐。”
“柳宁姐姐!”看见柳宁过来,白晚棠匆匆挂了手里刚拨出去的电话,朝她走了过去。
不禁发出好奇的疑问:“承京哥哥的腕表落在我那里了,我特地赶下来送给他,不过只看见他的车停在这里,怎么没有见到他人?”
柳宁目光下移,公事公办的回答。
“司机临时有事,二爷已经坐其他车回去了,不如把小姐将腕表交给我,我带您送给二爷。”
“那也行。”
白晚棠明显和柳宁相熟,笑眯眯的腕表交给她,又颇有些羞涩,“柳宁姐姐,你能不能帮我和承京哥哥说一声,让他平时工作不忙的时候多来看看我,我真的很想他。”
白晚棠患有严重的先天性哮喘,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柳宁微微一笑,回答得滴水不漏。
“好的白小姐,我一定帮你转达。”
“多谢柳宁姐姐!”
白晚棠甜甜的说了句,蹦蹦跳跳的回楼上了。
待看见她的身影彻底消失,柳宁转身,扣响了车窗。
“二爷。”
她恭敬无比的将那条腕表递了过去,周承京扫了一眼,清冷的眉眼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声线冰冷。
“丢了。”
柳宁不曾多问一句。
“是。”
随后转身,像是没有看见车内的风光似的。
周承京摇上车窗,转头,看见女人匆忙拉上衣襟,嗤笑出声,“弟妹别急着穿啊,还没开始呢。”
许清欢置若罔闻。
“你最好给晚棠回个电话,免得引起她的怀疑。”
周承京微微眯眸:“就这么害怕她发现我们之间的——奸情?”
最后两个字,刻意拖长放慢。
许清欢扣好最后一粒扣子,没说话。
过了半晌,她看了过来,面色平静到像无事发生。
“二哥别说这种话,我们之间哪来的奸情?”
在周承京审视的目光下,许清欢故作镇定,一字一句,缓缓落下,“既然二哥不愿意出手帮我,我们之间交易作废,除了周家这层关系以外,我们再无其他关系,难道不是吗?”
许清欢藏在宽大袖口下的手指在微微发颤。
她不确定周承京是否愿意放过自己。
可他既然不帮,自己也可无情,凭什么要受他要挟?
周承京看着她逞强的脸庞,清俊的脸上多出了几分玩味。
他慵懒的往座椅上一靠,狭长的眸子眯起,语调意味深长。
“没有关系,可以另外发生关系,难道不是吗?”
许清欢的脸色逐渐变得僵硬。
周承京言辞露骨,可表情却堪称漠然。
这样的人,让她觉得比周聂生还要更加可怕。
她忽然有种强烈的感觉。
或许,自己不该招惹上他的。
心里已然溃不成军,可许清欢表面还是强撑着坚决。
两人视线交锋。
许清欢在无声之间表达着自己的反抗,而周承京,却露出了宛若胜利者姿态的微笑,“咯噔”一声,解开了中枢锁。
“我等着你向我低头。”
他既然宣战,许清欢也绝不会妥协。
在下车之前,她昂着下巴丢给男人一个冷傲的眼神。
“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