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挑明身份,是许清欢没有想到的。
不过既然如此,自己也没必要刻意在伪装,于是微微颔首礼貌问好。
“二哥说笑,自然看见了,只不过我没有想到,二哥会出现在这里。”
她在不动声色的试探着两人的关系。
周承京微微挑起一侧的眉头,似乎看出了许清欢的心思,笑得意味深长,握着白晚棠的小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我的未婚妻。”
这几个字眼让许清欢不由得为之一怔。
随之涌上心头的,却是一阵后悔。
周承京竟然有未婚妻了?
这件事情她从未听说过,也正是因为周承京没有女朋友,许清欢才能毫无愧疚的选择投靠他。
可现在,他居然告诉自己有未婚妻了,而且还是许清欢熟识的人。
她心绪复杂,震惊而不解的凝眉看着周承京,可却只望见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眸。
“哎呀!不是说了等我能够出院以后再对外宣布吗,还好清欢姐姐不是外人。”白晚棠害羞的捂着脸躲进了周承京的怀里。
一个娇嗔可爱,一个颀长挺拔,倒是般配。
许清欢如梗在喉,过了许久,才咽下那满腔的复杂心绪,简单的两个字眼在喉间滚了一翻,才堪堪说出口。
“恭喜。”
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周承京的目光也正好看了过来,视线交错,男人气定神闲地扬了扬眉,许清欢无声避开。
对于两人之间的互动,白晚棠一无所知,依旧一派天真的对着许清欢开口。
“也要恭喜许姐姐啊!算算日子,你和聂生哥哥应该比我要先结婚,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到时候咱们成了一家人,你可要多照顾照顾我。”
听她提起周聂生,男人的眼眸不自觉地沉了一分。
许清欢更是心情沉重,没什么反应的点了点头。
“自然。”
眼看时间差不多,周聂生那边也应该结束了,寻了个借口,许清欢回到了许父的病房。
许父伤口发作,换了药后便沉沉睡去。
许清欢收拾好病房里的狼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默默发呆。
她明明早就知道周承京比周聂生更为可怕的存在,却还是在穷途末路时选择放手一搏,谁知,却被男人戏耍了。
而更让许清欢在意的是,周承京已经有未婚妻了。
看他对白晚棠展露出来的温柔宠溺不似假装,她意外于这个男人也会有用真情的一面,却也为他对自己的举动感到更为恶寒。
有未婚妻了还在外面乱来,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和周聂生不愧是兄弟。
许清欢被恶心得直想吐,猛然捂住嘴巴冲进了卫生间,一阵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
转眼到了傍晚,许父坚持要回到工地,在出声阻止了两次之后,许清欢便一言不发,冷眼旁观的看着他用还打着石膏的手别扭的穿鞋。
“你的事,以后都与我无关。”
她冷冷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就算真要还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她也应该还够了!
许父非要因为周聂生的一句话作贱自己,她能怎么办?
许清欢先他一步离开了医院。
夜幕降临,这个点医院门口没什么车,许清欢拿出手机准备打车之际,忽然面前缓缓停下一辆黑色揽胜,看外观,很像她昨天坐过的那辆。
车窗摇下,那张轮廓分明的俊脸随着路灯的洒下出现在了许清欢面前。
周承京面容冷沉,一双深眸看了过来,叫人望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上车。”
似乎见她不打算动,周承京忽而冷笑一声,阴寒冷冽的声音随即落在耳畔,“不愿意?还是想等到了聂生面前再向我求情?”
听出他话里的威胁,许清欢倏然攥紧十指。
想起今日他和白晚棠恩爱和睦的那一幕,她挺直了背脊,没什么情绪的声音落下。
“二哥,晚棠是个好女孩,希望你能好好对她。”
说完,便转身要走。
才刚走没两步,那辆车又复而追了上来,不紧不慢地跟在许清欢身侧,将喇叭按的很响。
周围有不少人都被这不小的动静吸引了过来,许清欢顿时有些慌了,生怕被熟人发现,直接停下脚步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你到底想做什么?”
隔着一层车窗,她看见周承京极轻的扯了一下唇角。
“当然是,做你啊。”
如此直白而粗鲁的话语被他用慢条斯理的口吻说出来,竟沾染上了几分暧昧的氛围。
许清欢神色一僵,刚想发怒,却见男人陡然沉下了脸色,冰冷的笑意顺着他的唇角蔓延开来。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上车,否则,昨天你主动找我求合的事很快就会被周聂生知道。”
许清欢顿时呼吸一窒。
周承京勾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三、二——”
没等他最后那个字眼落下,许清欢一鼓作气走到另外一侧,打开车门,毫不犹豫的一屁股坐下。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带丝毫喘气的。
甚至不等许清欢因为他的威胁而生气,男人的身体便压了过来。
他漫不经心撩起许清欢裙摆,但那双莹白修长的腿映入眼帘,周承京眸底一片深沉,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反应。
“不要。”
许清欢还欲反抗,双手却轻而易举的被男人桎梏住,反扣至头顶。
不大的车厢里,许清欢根本没有移动的空间,只能眼睁睁看着周承京熟练地用修长的指尖挑开自己的衬衫,露出里面纯白色的蕾丝内衣。
他忽然笑了。
“做都做了,弟妹现在才给我装成良家妇女,怕不是有些晚了吧?”
许清欢轻咬着唇,不甘心的想要反驳。
“明明是你骗我在先……”
男人的脸骤然放大,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的话尽数被炽热的吻吞回了肚子里。
不同于上次的粗鲁直接,这次周承京似乎打定主意似的要让许清欢妥协,这是一个极尽暧昧而缠绵的吻,尤其是对于许清欢这种从未接过吻的小白而言,简直如同一场试炼。
最终的结果,是她被吻得晕头转向,几乎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