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两人的对话,周围的人一片哗然,原本他们以为云老爷子是没请到人这才这么快就回来了,现在看来合着云老爷子口中的高人就是这么个毛头小子,这算怎么回事啊!
也就在这时,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被人群的躁动惊扰,当他看到云志年和方正的时候紧锁的眉头稍稍松弛,他快步走了过来握住云志年的手问道:“云老,怎么样,人,人请到了吗?”
“小风你别激动,人我请到了,就是我身旁这位方小友,上次我犯病多亏了他出手相助啊。”
云志年不敢耽误,连忙为方正介绍道:“方小友,这位是琴海李家的家主李风竹,李家在琴海可是大家族啊。”
方正自然能听出云志年话里的意思,不过也只是略微一点头罢了,毕竟在他看来,这种所谓的大家族根本就不值一提。
李风竹则有些惊讶了,原本他听完云志年的介绍后已经有些心灰意冷了,可当他发现方正并没有像其他年轻人一样被自己的名号吓住时,心中倒又燃起几分希望,正所谓艺高人胆大,也许这个年轻人真的能创造奇迹也说不定!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李风竹开口问道:“方先生,你对我女儿的病有办法吗?”
方正思忖一番,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一个极为嚣张的声音便刺进了他的耳朵:“李先生,你可别病急乱投医,我们这么多专家都毫无头绪,他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办法!”
方正侧目一看,说话的竟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秃顶男医生,不过他倒也不恼,反而用一副饶有兴趣的口吻说道:“这么看来,您就是这所医院里的专家喽?”
“那当然,小子,我劝你一句,想骗人换个地方骗,这可是医院,”那秃顶中年男戏谑道,“这病人可不比其他,治不好可是会死人的!”
“哦,是吗,那看来这位专家是有了能让里边的那位姑娘活过今晚的法子了?”方正盯着他问道。
秃顶男显然没有了料到这个年轻人竟如此冷静的反将一军,索性沉下脸道:“小子,谁告诉你她活不过今晚了,不知道就别瞎说,到时候出了事就是你的责任。”
方正冷笑道:“好嘛,我就说两句话就成我的责任了,难怪你连自己的肾亏都治不好,合着你就是这么当医生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就连那个秃头男自己都愣住了,肾亏这毛病他虽然已经得了好几年了,可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脸色通红的喝道:“放肆,你这臭小子说不过我就血口喷人,你说,谁跟你说过我肾亏的!”
“没人跟我说过,不过看你这面色暗黄、手脚颤抖还有这秃顶的样子,还需要别人跟我说才能发现你肾亏吗?”方正冷哼道。
“你胡说……”
“够了,都给我住口!”
两人争执激烈之时李风竹终于开口了,其实一开始他之所以没有阻止也是想看看方正的本事,而通过刚才方正所说的那些话他对方正也稍微有了些信任,故而此刻他开口道:“方先生,你真的有办法救我的女儿?”
方正收回目光却没有直接回答李风竹的问题,而是问道:“李先生,我想先问你一句,你女儿是不是在五六天前突然发病的?”
“这,没错是没错,可这我谁都没说啊,你是怎么知道的?”李风竹很是诧异,他的宝贝女儿确实是六天前发病的,可除了医生他谁都没说,就连云志年这些人都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怎么知道的?
李风竹还想再问点什么,可方正却顾不上许多了,确认猜测之后他直接走进了病房,至于消毒什么的,人都要死了还消哪门子的毒。
然而他的举动却再次引起了一旁的专家们的不满,尤其是之前的那个秃顶男更是叫嚣着方正在危害病人的生命安全并扬言要报警抓他,就连李风竹也有些不快,明明看上去挺稳重的小伙子怎么做事这么莽撞!
不过下一刻,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从病房内扩散出来,紧接着方正从病房内走了出来,他扫视了众人一番问道:“你们有问题吗?”
“有,”那个秃头男咬牙道,“你不做防护措施就进病房不符合规定,我们医院有权阻止!”
“人都要死了,规定重要吗,”方正冷声道,“而且我有办法救她,这病,我能治,你们能吗?”
李风竹忽然开口道:“方正先生,你说的是真的,我们家雨沫还有救?”
“有救但救不彻底,有可能会引发一些心理方面的后遗症,以我的水平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李先生,你可以考虑一下救还是不救。”
其实最后那句话他说的很谦虚,这“七日扼魇”之毒要是他都无法完全治愈,那全国甚至全世界都不可能再有人能治好了,毕竟此毒只有一种解法,而会这种解法的人只有他。
云志年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问道:“方小友,小雨沫到底的的是什么病啊?”
方正回头看了女孩一眼,压低声音道:“这不是病而是毒。”
“毒!”
“嘘,别声张,具体的我不方便说,麻烦您派人帮我去找一套银针过来,越快越好。”
“银针,哦,好好好,我现在就让人去拿。”
云志年恍然大悟一般的匆匆离去了,只留下同样愣在一旁的李风竹,过了许久他才回过神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但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方正对此倒是看在眼里,不过这本就不是他的事情也不便多问,没几分钟的时间一个保镖打扮的人拿着一副医用银针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方正也不含糊,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他接过银针后再一次走进了病房。
也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名医专家们像是商量好了一般集体去旁边的更衣室换上了专用的防护服和口罩,一起走进了icu病房。
刚刚回来的云志年见状狠狠地咳了一嗓子,几个保镖立刻从人群中挤了过来,在病房门前组成了一道严实“人墙”。
秃头中年男人被人挡在门外脸上不由得多了几分愠怒,不过他显然也知道云志年的身份不同寻常,故而十分平静说道:“云老,身为医院的医生我们必须要对医院的病人负责,决不能让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接触我们的病人,否则出了事我们没法交代。”
云志年冷笑一声,别人不知道方正的身份自己会不知道吗,所以他想都不想的说道:“不用了,你们就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待着,出了事也不用你们负责,进去的那小伙子会负一切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