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海一气晕倒,白彩霞吓得连连呼救。
“老头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
白彩霞哭喊着,慌乱着。
慕容瑾看着晕倒在地的父亲,想要去扶,可是她没有。
拉着行李箱匆匆向外走。
慕容瑾趁机离开慕容家,白彩霞拦住慕容瑾。
“瑾儿,你怎么可以这时候离开,你爸都晕倒了,你一点都不在乎吗?”
慕容瑾冷冷一笑,推搡着白彩霞。
“他心里只有他的慕容雪,在乎?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用力一推,白彩霞摔倒在地,慕容瑾拖着行李箱匆匆离开慕容家。
白彩霞懊悔,当初不该纵容慕容瑾,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扶着慕容云海,叫了救护车,匆匆赶往医院。
救治及时,慕容云海脱离危险,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睡着。
白彩霞紧紧握着慕容云海的手,暗自流泪。
懊悔自己所做的一切错事,事到如今都不知该如何挽回。
慕容瑾抛弃她,扔下这个烂摊子,让她一个人扛。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现在自己的丈夫又被气成这样,她到底该怎么办?
思前想后,她想是不是该去见见慕容雪,求其原谅?
慕容云海手指微微动了动,喃喃自语,“雪儿,雪儿……”
父亲在想念女儿,作为母亲,妻子,白彩霞必须走这一遭。
慕容云海一切平稳,白彩霞悄悄离开病房,深吸一口气。
鼎鸿公馆——
白彩霞离开医院,来到鼎鸿公馆。
芳草青青,白云朵朵。
巍峨高楼,敬畏矗立,她心里丝丝胆怯。
徘徊公馆门口,迟迟不敢靠近,可是慕容云海躺在医院,心中挂念,自己能做的就是求女儿叫他一面。
走进门前,叮咚按响门铃。
“叮咚!”
修罗正在陪喜宝玩,听见门铃想,喜宝跑过去一看。
可视电话那面,那张脸,让她脸色一惊。
盯看着屏幕,迟迟没有开门。
修罗走了过来,看着喜宝不对劲,“喜宝,怎么不开门?”
喜宝不语,修罗看向屏幕,咦,这不是慕容雪的母亲白彩霞吗?
她怎么来了?
南宫冥和慕容雪从书房也走了出来,门铃一直在响,却不见开门。
看见修罗和喜宝站在那不动,相互对视一眼,奇怪一笔。
“是谁来了?怎么不开门?”
修罗转回头看着南宫冥,“冥哥,是夫人母亲。”
话落,慕容雪心头一惊,母亲怎么会突然来了?
“我母亲?”
南宫冥走到门口,看了眼屏幕,按下门锁。
啪!门开了。
南宫冥打开门,出现在门口。
白彩霞尴尬一笑。
“慕容雪在吗?我想见见她。”
白彩霞双手不停的揉搓,神色紧张,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南宫冥冰冷直视,冷冷说道。
“你找她——有事?”
抑扬顿挫。
白彩霞忐忑,想要退缩可又不能。
“我,我想见见她,有事和她说。”
南宫冥侧头看向屋内慕容雪,慕容雪忧伤。
“什么事?她不想见你。”
南宫冥驳回了白彩霞的请求。
白彩霞张望着屋内,急切的喊着,“雪儿,你真的这么绝情吗?见都不见一面?”
泪落,哽咽。
她知道说出这样的话,是多可笑,无情?究竟是谁无情?
“外婆,谁无情?我妈吗?当年你做的不是无情?”
喜宝愤怒冲了出来,质问白彩霞。
八岁的小娃娃,义正言辞。
白彩霞自愧自己理亏,低着头哽咽。
“我知道,我不对,可是,现在我必须见慕容雪,雪儿,你爸他住院了——”
话一出慕容雪急匆匆来到门口,“我爸怎么了?”
南宫冥挪了一步,慕容雪迫切的追问。
白彩霞讲述刚刚发生的一幕,慕容瑾的逃离,慕容云海晕倒的事。
慕容雪听到父亲以无碍,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她一时间还接受不了母亲的道歉,那八年的背弃,她历历在目。
“您回去吧,我会去看父亲的。”
语气冷冷,心针扎一样痛,她本性善良,可是那心底的伤总是隐隐作痛。
白彩霞知道慕容雪会拒绝,也知道曾经自己的无情深深伤害着慕容雪。
突然白彩霞抓住慕容雪的手,眼泪流过带着倦容憔悴的脸。
“雪儿,妈知道对不住你,可是念在你爸疼你的份上,你去看看他吧,妈求你了。”
慕容雪看着哀怜的白彩霞,眼泪涌动。
喜宝靠近慕容雪,扯着妈妈的衣角,她感觉到了妈妈的伤心。
白彩霞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泪汪汪的看着喜宝。
“喜宝,外婆不好,都是外婆的错,帮外婆劝劝你妈妈,见见你外公,你外公见到你们会开心的……”
喜宝冷漠,盯看着白彩霞。
“外婆?我什么时候有外婆了?我不是野种,小崽子吗?”
字字刺耳,句句戳心。
曾经的伤害无法摸去,现在知道错,也一时间无法弥补心灵的创伤。
白彩霞羞愧,自知罪恶深重,可是现在不是要她这张老脸的时候,只有劝动她们,慕容云海才能原谅她所做的一切。
老脸涨的通红,闪躲喜宝明亮的眼睛。
“是,外婆罪不可赦,可是你外公无错,他不知情,一切都是我不对,念在骨血血亲,求你们去吧。”
再次恳求。
南宫冥看出白彩霞这次是真诚的在请求,也看出慕容雪在挂念。
“雪儿,我陪你去,慕容伯伯看来是真的病了。”
南宫冥手搂着慕容雪的香肩,深情以对。
白彩霞漏出一丝微笑,连连点头,她没想到这个嫉恶如仇,霸道的男人,会为她说话。
慕容雪轻试眼角的泪水,拉着喜宝微微一笑。
“喜宝,我们去看外公。”
南宫冥递了个眼神,修罗出门开车来到门前。
他们一同前往医院。
病房内清风吹过,消毒水的味道侵袭鼻子。
推开门,白色的床单映入眼帘,慕容雪捧着鲜花向病床走去。
慕容云海静静的躺在那里,安详和蔼。
心电监护仪滴滴,透明的液体流进手臂。
苍白的脸色,微弱的呼吸。
白彩霞走到床边,轻轻握着慕容云海的手。
“老头子,你看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