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明白了,老爸对我还不错,那天他把顾楠打的跟猪头一样,就冲着这点,我以后也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她拉着阿菲就往前走。
“希子,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没有问题,我是学渣……”
阿菲侧过头,看着身边的好朋友,阳光里,她的肌肤白的发亮,额头上的伤口还留着粉红色的疤痕,可仍旧美的晃眼。
这张脸还是那般熟悉,却又给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她身上已经没有了一贯的颓废之气,反而有着朝阳一般的生气。
“学渣有学渣的学法,反正你要陪着我。”头一抬,狂佞而张扬,个性十足。
许言希挑选的是滨城最好的补习学校,除了有文化课,还有艺术课,她把所有的文化课都报了一遍,而给阿菲报了歌唱和舞蹈的艺术课。
这里收费不便宜,都是许言希刷卡买的单,阿菲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唱歌跳舞她都喜欢,只要不是文化课,她就要谢天谢地谢父母!
中午,两个人就在补习学校附近的小饭馆凑合了一顿,下午接着上课。
六点半,所有的课程结束,从教室里走出来,许言希觉得眼睛酸涩,今天她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学习之中,前世的时候,她的成绩应该不错的,可是为了和父亲赌气,她每次故意考砸,所以,很多知识点她都还记得,今天上课有种温故知新的感觉。
学校门口,阿菲蹲在那里,黑白涂鸦的t恤衫搭配着破洞牛仔裤,一头利落的短发,皮肤都晒出了古铜色,斜挎着一个黑色的布包,痞痞的,带着几分张扬,嘴里时不时蹦出几个泡泡出,不吹破不罢休。
“希子,我已经和老刘他们说好了,现在就去找钢头把场子找回来,你那一啤酒瓶子可不能白挨。”
阿菲去年暑假的时候去一间酒吧兼职,认识了老刘,杨欢和叉子,那天他们去钢头的酒吧蹦迪,其中一个男的对杨欢动手动脚的,可因为那个男人是钢头的朋友,钢头不论是非,就跟他们干了起来,那一啤酒瓶子就是钢头敲在许言希的额头上的。
当然,钢头也没有落到好,当时许言希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朝钢头的手臂划了一道。
事情发生后,钢头不敢报警,怕影响酒吧的生意,许德辉也不敢报警,怕影响顾家的声誉,因为双方都有过错,事情不了了之。
“真去?”
许言希有些犹豫,现在她完全是十二多岁的心智,对打架斗狠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当然去,要不然以后我们还怎么出去混?”阿菲将嘴里的泡泡糖吐到垃圾桶里。
伸手拦的的士已经停在了路边,阿菲将她推到了车里。
许言希还要扮演十七岁的觉得,显得有些被动,暗暗苦笑:还是慢慢来吧,一下子改变太大,会让人起疑的。
蓝莓酒吧在中天路的南边,人流量很大,这时候,酒吧里的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顾客。
老刘,男,戴着黑框眼镜,显得老气横秋,方格短袖配直筒裤,不管到哪里都是路人甲的形象。
杨欢,女,一身非主流的装束,烟熏妆,紧身背心,露脐热裤。
叉子,男,又高又瘦,幽默风趣,最善于讨女孩子欢心。
他们三个现在和阿菲一起组了个乐队,有时晚上会在地铁口,公园等地方演出,许言希有时也会客串一下。
她们显然已经来迟,老刘他们已经在靠角落的桌子边坐下了。
“钢头呢?怎么没有看见他人?今天非要他跪下来给希子磕头认错不可。”阿菲坐下以后,四处张望了一下。
酒吧里的服务员对他们一脸警惕。
杨欢将大长腿就搁在桌子上,还不停的抖动着,颇有一些挑衅的意味,“时间还早,你们还怕这些杂碎不通知钢头吗?他应该很快就来了!”
叉子将手里的啤酒一饮而尽,重重的将酒杯放在桌上,“兔崽子,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话音刚刚落下,只见一个光头带着三四个男人走了进来,每个人手里拿着一个棒球棍,气势汹汹的样子。
许言希看见钢头露在外面的手臂上还有一道伤口,好像缝了两针,还没有拆线,这应该就是自己的杰作。
她眯起眼,大脑在重组前世的记忆,不过,她好像想不起关于这次火拼的结果。
“你们几个是不是阴魂不散?当老子好欺负吗?”
“老子已经打算既往不咎,你们居然还敢来老子的地盘上惹事?”
钢头用手里的棒球棍指着他们,眼中泛起阴狠的光芒,“今天老子不把你们的双腿打断,就随便让人轮……”
老刘,杨欢,叉子和阿菲绝不含糊,马上站起来,一个人手里握着一个啤酒瓶,双眸凶光闪烁。
最后,许言希不得不站起来,咬了咬唇,也露出一抹狠劲来。
事情因她而起,她肯定不能当逃兵的。
“我们不过是来要个说法,你要动手,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老刘一改沉闷之气,顿时化为一匹野狼,第一个冲在前面。
“钢头,你就等着被人轮吧!先把菊花洗干净再说!!”叉子动作敏捷,踢了前面的一个凳子。
凳子滑开,朝着钢头撞过去。
钢头的反应也不慢,直接跳过凳子,手里的棒球棍就朝着老刘挥舞过去。
“砰!”
“嘭!”
“轰隆!!!”
乒乒乓乓一阵响。
钢头和他带来的几个男人倒地不起,所有的服务员躲到一边,瑟瑟发抖。
许言希:“……”
阿菲:“……”
老刘他们:“……”
玛德,还没有等他们动手,这几个杂碎就被人收拾了。
最后他们带着疑惑望向许言希。
许言希干笑两声,“别看着我,我和阿菲刚刚从补习班赶过来,并没有叫帮手。”
眼前,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如同冰柱一样站在他们面前,没有表情,手里也没有任何的武器。
可是连同钢头在内的五个男人在他们面前就如同一粒尘埃,他们不过是动动手,就把这五个男人给干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