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股臭气铺天盖地的袭来,每个人的脸色一变。
许婉容立即捂着肚子,紧紧绷着gang门,“不是我……”
车内所有人都没有出声,只有她开口,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噗嗤嗤……”一个更悠长,还带着节奏的响屁再次传来,她一开口说话,松懈了。
许婉容赶紧夹着双腿,尴尬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处境,“啊,是,阿菲……”
阿菲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但这锅她坚决不背。
“二小姐,你说什么是我?我怎么没有听明白?”
顾霆琛已经将车窗打开,可是那臭气越来越浓,根本是阴魂不散。
“你放屁……”
许婉容声若蚊蝇,毕竟一个千金小姐说出“放屁”这个词也不文雅。
“二小姐,我没有惹你吧?你怎么还骂人呢?”
阿菲故意夸张的大叫,恨不得弄一坨屎糊在对方的脸上,自己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情就赖在她头上,凭什么?
就因为她是下人的女儿吗?在龙国,下人的女儿也是有人权的。
“我没有……你真的放屁……”
许婉容一说话,臭气就往嘴里灌,她自己都恶心的想吐。
同时,又觉得自己的肚子里翻江倒海,气体在里面乱串,小脸瞬间煞白。
她强忍着痛苦,捂着肚子,拼命的夹紧双腿,努力不让那股气体窜出来。
可她特么的不是要小解,夹紧双腿有用吗?
“噗嗤,噗嗤……”
这次是连续不断,像机关枪一样,特别的响亮,肚子就好像有人在用刀子挖一样,疼的她恨不得闭过气去。
早餐别汤圆卡住,她就是之前吃了两个汤圆,根本还是饥饿状态,怎么会突然间放臭屁,闹肚子的?
天地良心啊,她又没有吃红薯,蚕豆之类的东西。
汤圆?
她好像猛然开窍了。
老妈不是说在小贱人的汤圆里加了巴豆粉的吗?怎么她吃了没事,我却拉肚子?
难道是老妈把巴豆粉放错了碗?
一定是这样的。
别人都是女儿坑爹,怎么到了我这里,娘就成了坑女儿的?
许婉容欲哭无泪,紧咬着红唇,嘴唇都快被她给咬破了。
但最后她还是忍无可忍,再忍下去就不只是污染空气这么简单了。
“顾少,顾少爷……停,停车,我要上厕所。”
“呲……”奢华的劳斯莱斯幻影一个急刹车,却也发出一声低吼。
阿菲已经忍无可忍,捏住鼻子,“要上厕所早说嘛。”
“原来二小姐刚才说我放屁是这个意思吗?二小姐要上厕所,难道不要放屁吗?怎么反而说我放屁?”
“我可是斯文人,就算是放屁,也不会这么粗鲁的。”
她可真的是斯文人,一口一个放屁的,说得坦坦荡荡的。
阿菲眯着眼睛,完全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话中之意很明显,明明就是你放屁,干嘛要栽赃在我的身上?
许婉容快速的从车上下来,被怼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现在她恨不得所有的人当她是透明的,特别是顾霆琛。
可顾霆琛坐在眼前,一脸冷漠,眉宇轻皱,难掩嫌弃。
她也顾不着替自己辩解,眼下就想找个厕所风雨一番,可是抬头看看四周,这里是入城的公路,附近是一片还没有完工的建筑群,哪里有厕所可借?
面颊涨的通红,肚子里像龙搅水,里面污秽之物呼之欲出。
看了看路边那些齐人高的青草和灌木,她把心一横,朝着路边跑去。
阿菲眨巴着她的那双大眼睛,又故意夸张的大叫:“二小姐这是去野地上厕所吗?这建筑工地上有很多农民工,全部是男人,如果……”
直接将许婉容的形象踩了个稀巴烂。
“没事,大白天的不会有安全问题,顶多被看一下,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许言希阴测测的一笑,没心没肺的样子。
顾霆琛……
眸子一下子就变得冷沉下来,怪不得传言中许言希是一个不服管教的小太妹呢,原来她是一个连妹妹都不顾的人。
呵呵,顾楠还真有可能是被她给算计了。
只有燕西沉默不语,心里一直想着自己在许家餐厅里看见的两个小动作。
到底是柳如母女不简单,还是这个许大小姐不简单?
等了大约十分钟,还没有看见许婉容回来。
许言希故意看了看时间,“我们再不走的话,就要迟到了。”
阿菲赶紧在一旁附议,紧张兮兮的,“完啦,完啦,我的第一节课就是形体课,形体课的任老师可严厉了,要是我迟到,非得骂死我不可。”
“你的形体课老师是任峰?”许言希的心隐隐一动。
阿菲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他长得可帅了,是我们班集体偶像。”
“希希,你也认识他吗?”
“听说过他的名字。”许言希漫不经心的说道。
眼底闪过一抹幽色,暗骂:渣男。
车内的气息瞬间降到了冰点,顾霆琛眸色不觉得加深,这就是小太妹的日常吧,整天就关心哪个男人长得帅?
一点点远大的抱负和志向都没有,上补习班恐怕也只是做做样子,这一刻,他迫切的希望三天时间早点结束。
燕西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赶紧说道:“要不我们先走吧,一个人迟到总比三个人一起迟到要好。”
“嗯。”声音不大,但可以听出他很生气,也许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
究其原因,就是气许言希不争气。
就是因为不想再听这两个小太妹没有营养的聊天,他才毫不犹豫的要先走的。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许婉容才从草丛中钻出来,整个过程中,她几次以为结束了,可是一提起裤子,又不得不蹲回去……
如此反复,就过了半个小时。
等她虚脱一般的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顾霆琛的车子并没有等她,他们把她一个人扔在在路边。
草丛高低不平,她的高跟鞋让她受尽折磨,脚后跟已经磨出几个大血泡,头发被荆棘挂的凌乱不堪,小腿光洁的皮肤被划破,留下一道道的血痕,疼的她眼泪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