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这时，已经赚到钱，对未来充满信心的王旭，正开心地走在街上找地方吃午饭。

现在的省城，吃饭还是以国营餐馆为主，王旭前世有一个怪癖，对大酒店不感兴趣，反正厨师的烹饪方法和口味都差不多，吃腻了。所以过去王旭去一个地方旅游的时候，特别喜欢在网上搜索一些当地有名的小吃，然后专门在城市的角落里找到这些小吃店品尝美食。

王旭不喜欢这些国企餐厅的家常菜，但是他买不起那些欢迎外宾的高档酒店。他根据自己的性格四处闲逛，在街头巷尾寻找民间美食。

不说了，真给他找了家店，店很简陋，招牌上只有“豆腐包子”几个字。

王旭走到门口，闻到蒸笼里的香味，口水一下子就出来了。自从他重生后，就没怎么吃过馒头，在西浦公社根本买不到零食。

“老板，这个馒头多少钱？”

店里是个老实的中年人，笑着说:“我不敢叫老板。这家店是我们自己开的，专门给周边社区的居民做早餐。这不是为了多赚钱，这是全天营业。”

王旭点点头，看着老板心虚的样子，否则作为一个外国人没有必要向他多解释。

“价格怎么说？”

“这个小笼子和袋子是我们祖传的工艺品。小笼子里有2分钱5分的客人，还有两张粮票。没有粮票可以，但是一个客人需要3分钱，呵呵。”

王旭一听，跟他同行，不需要粮票就更贵了。不过既然是同事，就能理解，这年头谁想偷着赚点钱都不容易，尤其是做小吃的，做餐馆的，苦的很。

“那行，给我来两个小笼包的客人，然后来一碗饺子。”

“好的，在里面坐下。一分钟就好。”

小笼包味道真好，皮薄味美，真的是祖传老手艺。因为味道好，王旭又加了一个小笼子，最后结账，一共花了1元5分，没给粮票。

王旭刚要离开，突然发现店里有很多小吃，油条、肉包子、菜包子、葱油饼，都散发着迷人的香味，让他垂涎欲滴。

是的，买一些。回农村就不能吃这种食物了。反正不需要粮票。如果有点贵，那就有点贵。以后可以关起门悄悄拿出来给弟弟妹妹们。

于是，今天这家路边小吃店迎来了一个庞大的客人，带了100个馒头和100根油条，还买了很多其他的小吃。可惜最好的豆腐小笼子没买到。这个皮薄的小笼子，没有蒸笼是拿不走的，所以连买都买不到。

店主笑得合不拢嘴，赶紧把妻子叫了出去。这两个人吃馒头和油条。工作了一个多小时，他们终于把零食都准备好了，花了一个月30块钱的工资。

王旭也花了六毛钱买了三盒，把菜都收拾好，让掌柜帮他搬到一个居民楼门口。趁着没人左右，他赶紧把空间收了进去，然后把手伸进裤兜里，吹着口哨走了。

这个意外的发现，彻底激起了王旭的贪吃虫。即使在这个饥饿的年代重生，他也不想亏待自己。

他是前世的“混吃等死”。父亲是江州医院的副院长，母亲是护理部主任。他从小条件就比较好，尤其是小儿子。他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而他自己的性格，说好听点，就是和世界和平相处，说好听点，就是懒惰。不像其他天天住院做手术的医生，就是过劳死。他还是比较在意享受生活，尽量不做“工作奴隶”。

即使1980年重生，也不能让自己受苦。你应该享受你应得的，尤其是你不能亏待你的嘴。上帝给了自己一个太空医院，所以所有潜在的功能都要利用起来。

比如储存食物特别好，可以保暖，不会变质。包子不管放多长时间，都和刚出炉一样热，简直是吃货的福音。

王旭下午不忍心卖饭。他去冰棒厂买冰棒，没有票。王旭一口气买了二十多盒，收钱的大姐总是斜着眼睛看着他。估计被认为是卖冰棍的奸商。

跑下来半天，买了n多东西，花了60多块。我不禁觉得，无论哪个年龄段，有钱就好。

晚上，王旭回到枝江医科大学，姐姐已经带着三个孩子回来了。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王旭假装去外面，拿着十几个塞满纸袋的包子回来，让大家都很兴奋。

肉包子，好吃的肉包子，这绝对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几个孩子看到肉包子，立刻像恶犬一样扑上来，然后一手抓一个，嘴里叼着一个。

看到王旭觉得自己的一些小家伙可能随时会像余德水罗旭一样被噎着，他赶紧走到一边，拿了几碗免费的芥末汤，说:“慢慢吃，慢慢吃。吃不饱，明天再买。”

王旭以为姐姐会指责他乱花钱。结果王琼台没有说一句重话，而是拿起馒头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这几个月来，她几乎没有吃过一顿好饭，现在家里经济条件有所缓解，也就放心了。

五个人愉快地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王善波和他的叔叔把他们今天在楚华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了王旭。公园里有大象和猴子，公共汽车很大，可以容纳成千上万的人等等。

王旭没有去戳他们的吹牛，相反，他笑着看着这辈子最亲近的人，心里却有些失落。他不知道上辈子的父母兄弟姐妹知道自己被淹死是一种怎样的悲伤。

至于上辈子的老婆，也许两个人的结合是个错误。那个女的真的很美，很有气质，腿也很长，让“外貌党”的王旭在谈恋爱的时候无法叫自己，但是就算是美女也不肯生小猴子。

这样的女人有什么用？

王旭一点都不想念她。反正她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一个不同于另一个。

第二天，王琼台继续带三个孩子出去玩，王旭继续在新华书店学习。

当他提着一袋大米出现在昨天卖大米的老地方时，他立刻包围了一群人，震惊了王旭。

这群买家不仅是老年人，还有很多中青年人。这些人显然是想买更多的米，然后让年轻人扛回去。老太太扛十几斤大米很辛苦。

几个昨天帮助自己站岗的老人站在人群的前面。看着被逼的王旭，他说:“年轻人，这些都是附近的老邻居。你可以信任他们。你可以放心，我们今天会继续帮你值班。可以放心销售。”

为了一口吃的，人家管不了那么多。今天，他们甚至自发地安排“志愿者”在现场维护和捍卫秩序。你在说什么？当然是王旭直接卖。

“各位叔叔阿姨，叔叔阿姨，我昨天回去的时候跟我们村的人说了。这一带的居民都是楚华市最和蔼、最爽快的同志，所以愿意把米卖给你。今天带了好多。愿意买的继续排队。"

王旭谄媚的话语引来一阵掌声，旁边站岗的几个大爷得意洋洋的笑了。

是一个人，谁不愿意听好话？尤其是一个外国人的赞美。

至于大米的来源和运输，会不会违纪？他们在乎什么？买大米养活一家人是大事。

王旭太空医院的大米是用100公斤的袋子包装的。为了加快出货速度，他昨天直接站在栅栏破洞处，找了几个大叔维持秩序，让其他人远离栅栏，这样就可以从里面拎出一袋袋的大米。

而且每个订单最少一百英镑起。钱不够就找人拼。反正只要王旭收到40块钱的钱，就给他们一袋大米，不用称重，不用重新包装，出货速度会大大提高。

买米的居民都兴高采烈的走了，也怕冲过去说不清什么时候卖点红袖，然后没收。归根结底，这个时代的人还是挺怕投机的。

昨天早上卖了五千斤大米，今天早上一口气卖完了剩下的一万斤大米。其实有人想买。这一次，王旭既高兴又恼火。这么大的市场吃不了，发大财的机会都浪费了。

“爷爷奶奶，饭真的没了，都卖完了，现在还剩下几个鸡蛋。”

“鸡蛋？”旁边的阿姨和爷爷的眼睛突然亮了。

鸡蛋是个好东西。他们是这个时代最好的补药。他们绝对是居家旅行送礼的大杀手。即使是城里人，也只有产妇才有资格吃鸡蛋。

蛋品在食品店总是很抢手，一般人平时拿不到。今天这小子送到你家门口，哪里能饶得了他？

“小伙子，鸡蛋不错，你有几个？我包容一切。”

“呸，周天天，你口气太大了，我们邻居那么多，你家怎么会想吃鸡蛋呢？”

“那小伙子，你有几个鸡蛋，怎么卖？”

这时，王旭表现出了暴利的本质:“鸡蛋不多，都是村里老太太们攒的。他们准备换钱买些药。我们农村太苦了。老人没有经济来源，就靠这些彩蛋。”

“对，农村没有老保险，够苦的。”围观者纷纷附和。

最后这些鸡蛋一大半都卖到了35美分的价格，王旭攒了一点回家吃。

就这样，王旭在大家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向他们挥手告别，这是一次双赢的地下交易。村民卖粮食卖个好价钱，居民买了好粮食没票，王旭挣了点辛苦钱。

辛苦钱有多少？销售金额6100元从成本中扣除，净利润达到4200元。

这是什么概念？罗天活着的时候是医院科室主任，拿的是四级工资。他一个月才43块钱，补贴也没超过60块钱。也就是王旭今天赚的钱是一个老技术工人七八年不吃不喝赚的钱。

那是一大笔钱。

不过王旭并没有太得意，因为中国第一个万元户早在1979年就有了，他记得是在广东。这件事有象征意义，在医院有改革开放纪念活动的时候就看到了。

4200元，加上老爹的退休金，王旭至少是五十万元。岳州是不是首富不好说。这个年代有很多看不见的富豪，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是青峰村首富。

陈寿富好开心，走在路上很轻松，脑子里都在想着去哪里买些好吃好玩的东西来储存。

结果没走多远，就被两个同行拦住了。王旭为了不被抓，故意离开居民区迷宫般的小巷，居然被跟踪？抢钱？

王旭觉得自己真倒霉。现在他不怕了。反正钱都在航天医院，他一毛钱都没放在身上。被打是大事，不能掩盖。

看到这两个壮汉慢慢靠近自己，王旭突然说:“两位英雄，我们可以说好了，打人不打脸。”

对面的两个人明显惊呆了，然后就是一阵大笑。事实上，一个人蹲在地上对另一个人说:“王大象，这个人太有趣了。估计我们被当成抢劫的混混了。哦，不，让我笑一会儿。”

两人笑够后，又站在王旭面前自我介绍:“我叫王大象，他叫王伟程。我们想请你买大米，不是混混，哈哈哈，农村人有意思。”

王旭听了黑线。“谁知道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一句话不说就把我堵在巷子里。”

“对，对，都是我们的错，小兄弟，别介意。”王伟程道歉了。“我们没办法。我爸妈整天忙着干活，家里的饭都给那些亲戚吃。我们自己都不够吃，我只能拦着你。”

王旭还有一些吃的，本来是打算留着自己吃的，所以不太想卖。他尴尬地说:“两个错过了机会，我的饭和鸡蛋都卖完了。”

“嗯……两个人的表情无法掩饰失望。

王大象看着王伟程说:“看，希望不大。你还说你会把一些粮票换成食物。现在没戏了。走吧。”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换票换吃的？”王旭突然在两人面前停了下来。

“对，我们没钱，家里老人从来不给我们钱。”

王旭张开左右双手，搂住两个人。“我觉得你们俩很顺眼。我们可以交朋友，告诉你真相。还有一些米饭和鸡蛋，但是不多。既然要改，就改一些。”

王伟程和王大象高兴极了，急忙拍了拍王旭的背，大胆地说:“小哥哥胆子大，放心，我们家票多，你永远不会吃亏的。”

王伟程和王大象的父母是楚华钢铁厂的厂长，他们的兄弟姐妹也在楚华钢铁厂工作。因为工厂好，虽然工资固定，但是家里的票很多。

这年头的知识分子还是清高的，从来没想过拿这些票去黑市交易。本来他们有足够的食物可以吃，但是为了帮助家乡的贫困亲戚，家里没有足够的食物可以吃。

王伟程和王大象受不了了。小男孩胃口最好。他们听说附近有人在卖吃的，就想拿家里没用的票换点吃的。怕被邻居看见，告诉父母，在路上悄悄拦住了王旭。

三个人来到一个空角落，王大象打开了他的书包，里面有很多彩色的票。王旭拿出来大致看了一下，票都有了。他对豆腐票、肥皂票、洗澡票、发票等等不感兴趣。

重点是粮票、油票、肉票、布票、糖票，甚至自行车票、手表票。关键是工业券多，是好东西。在供销社，工业券能买到的东西太多了。

而刚出生的王旭并不知道这些票据的具体用途和价值，只能从字面上理解。

两位少爷王伟程和王大象不知道这些钞票的真正价值，觉得扔在家里的抽屉里没什么价值。他们家每个人都有一块自行车手表，无线电缝纫机也不缺。平时拿到这些票自然没什么用，就直接扔到一边了。

现在比王旭还便宜。王旭用200斤大米和30个鸡蛋换了一大包各种票，但没有细数。

双方对交易都很满意，三人立刻称自己为兄弟。要说王旭也是个“二代博士”，就算重生，气质和谈吐都不会变，一点也不像农民。

“王伟程，王大象，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些钞票值多少钱，所以你可能会在这笔交易中赔钱，或者我可能会赔钱，但是既然我们是朋友，我们就不说什么了。以后我会来楚华。你能和我兑换什么钞票？你怎么想呢?"

王大象拍拍胸口。“这没问题。住在我们地区的人是亲钢厂的领导。很多人在家里都和我们一样。有票没饭吃。如果你想要，我们可以帮你收集一点。”

“那就好。既然今天大家都开心，那我们就吃饭吧。你带路。我请客怎么样？”

有什么比美食更吸引人？如果没有，再加几瓶啤酒。

王伟程和王大象把食物带回家后，三个人被两辆自行车带到一家国营酒店撞死。王旭还是老规矩，五个荤菜，三杯散装啤酒。虽然花了9块钱加6斤粮票，但也让三个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三个人互相留了地址，同意有空就写信联系。王伟程和王大象也答应定期给王旭送几张票，而王旭每次来楚华都答应带他们去吃喝。

王旭现在真的很开心。他不仅有钱，而且还有票。至少以后不会再有饥饿的悲剧。

下午，王旭像一只勤劳的蜜蜂，在楚华的各个商场和供销社里游荡。他在家里买了所有必需的白糖、植物油和调料，还买了很多生猪肉，重点是好吃的红烧肉烧鸡的必要性。

此外，我还为王养才和王善波买了很多小吃，如水果糖、蜜饯、绿豆糕和袋装汽水。我还买了很多西瓜、桃子和其他水果。炎热的夏天，没有冰棍和西瓜，就没有灵魂。

最后买了收音机，男表，女表。这只女表是给我姐姐的。

过了半天，花了600多块。如果王明知道，他会吐血三升。

看着太空医院里堆积的各种食物，王旭像一只即将冬眠的松鼠一样感到非常舒服和快乐。这就是“手头有吃的，心里却没有慌”。

前几天一家人早上腌萝卜，中午腌白菜，晚上蒸萝卜配咸菜，想起来就让王旭肚子疼。如果重生者饿死了，会像戴电钻一样被重生党鄙视。

晚上回到大学，王旭手里提着一只刚出炉的烧鸡，让小叔叔激动地哭了。白天，我和王琼台出去玩。虽然满眼都是，但是真的没吃什么好吃的。每次看着诱人的食物流口水。

吃完饭，王旭把她姐叫到一个角落，拿出500块钱，一大堆粮票和一块上海女表，惊得王琼台合不拢嘴，脸色也严肃起来。

王旭当然知道姐姐在想什么，但是这么巨款从哪里来？说难听点这年头出去抢不可能抢那么多钱。大家都是苦的。出门走路口袋里有几毛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