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鸣人:" 我今天就到深圳,你到时来接我一下。"
贾富贵:" 我靠!几点到?都不提前说一声的吗?好像我的车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一样。"
贾鸣人:" 操!为了给你个惊喜啊!你下班来接我不就好了吗?"
贾富贵:" 你高你说了算!"
贾鸣人:" 不是我帅我说了算吗?"
贾富贵:" 就你这长相,我都懒得费唾沫星子怼你。"
贾鸣人:" 到深圳了我再联系你。"
贾鸣人一大早就整理好了行李,这一年,他不打算在老家工作了,他需要回到大城市,回到有更多工作机会的地方去。
贾富贵是他的大学同学,虽出生于不同县城,但两个人的革命友情深厚。
2012年,贾鸣人第一次踏足一线城市——深圳,那时候的他刚刚毕业,但他来广东的目的却和所有找工作谋发展的同学不同,他是为了挽回一段爱情而从千里之外赶来这里……
坐上高铁的那一刻,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四年过去了,没想到这条路还是那么的漫长。看着车窗外,他的心情变得沉重,往事真的不堪回首,一回首,历历在目,伤心的过往又将他的心再次揪起。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一旦触碰到曾经的画面,心还是会痛。
他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戴上了耳机,听着许巍的歌曲《时光》。与此同时,在深圳的某个地方,有一个人正伏案坐在电脑桌前写着辞呈,她叫肖銮谰,刚把辞职书写完,她的上级就来找她谈话了,目的很简单,想知道她为何辞职。
肖銮谰看着刚打印出来的那份辞职书,微笑着。
肖銮谰:" 主任,你一定听过一句话: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肖銮谰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如释重负的离开了上级的办公室,无论主任的脸色如何难看,她都觉得无所谓了,只要再坚持一个月,她就可以彻底告别这个公司了。肖銮谰刚回到座位上,旁边的两位同事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同事甲:" 辞职得这么突然,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找到了更好的下家?"
肖銮谰:" 没有。"
同事乙:" 裸辞啊?你牛!"
肖銮谰:" 辞职后我们三个人聚一下吧,地点你们定。"
同事乙:" 去港隆城吧,那一带我熟悉。"
同事甲:" 就知道你的小心思,那里离你家近!还有一个月时间呢,现在定是不是太早了点?"
肖銮谰:" 港隆城在哪?"
肖銮谰的眉头皱了起来,出现了淡淡的“川”字纹。虽然她已经在深圳工作了多年,可晕车的毛病致使她从来不主动外出,对于她,除了工作地点的附近可以用“熟悉”二字来形容外,深圳任何其它地方她都陌生。
同事甲:" 就在宝安区啊。"
肖銮谰:" 哦。"
她依然一头雾水,这些年工作都住在员工宿舍,公司、食堂、宿舍,三点一线,和在学校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差别,唯一不同的是工作压力比学业压力要大得多。她没有和这两位同事讲述自己离职的真正原因,事实上,她是受够了“空降兵”的折磨,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空降兵”是董事长的亲侄子,她认为: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下午六点,肖銮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阳春三月,天空中飘浮着几朵并不白皙的云朵,在这座城市的上空怎么可能看到蓝天白云呢?她自嘲着笑了一声,继续向前迈步而走。
深圳北站停下了一趟由贵州贵阳北开往深圳北的高铁,旅客陆陆续续从车箱里走出来,看着眼前的匆匆过客,贾鸣人抖了一下背包,他的行李并不多,一只小型密码箱和一只小背包,那就是他所有的行李。
出站后,他看着灯火辉煌的这座城市,脑海里浮现出一段曾经在网络上看到过的话:有家的地方没有工作,有工作的地方没有灵魂,所以有了漂泊,有了牵挂,有了回归。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个矮小的身影,矮个子男子正是贾鸣人白天联系过的贾富贵。贾鸣人向他的这位老同学招了招手,贾富贵面容平静地走了过来。
贾鸣人:" 来得挺准时啊!"
贾富贵:" 我靠!你发话我敢迟到吗?"
贾富贵一边揶揄一边弯腰帮贾鸣人拉行李箱,把行李都放到了车的后备箱后,二人便在开往回贾富贵住地的途中闲侃起来。
贾富贵:" 先去买几件衣服,面试的时候好撑撑面子。"
贾鸣人:" 操!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吃饭了没有?"
贾富贵:" 我靠!现在不是正载你回我那去吃饭吗?我是为你提供吃住的人,说话就不能对我客气点?"